“哈哈，没话说了吧？范军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于高明转头对范军问道。
闻言，范军看了看两人，却没有说话。
“怎么？范军，有心事？”于高明一愣，这才发觉，今天范军整个人，都显得过于沉静了一些。
虽然他在几人之中，一直都是最为冷静的人，往往能够在纷乱局势中看清楚本质，也很得到程子瑜的看重，但私下里，话并不很少，偶尔也腹黑吐槽，今天的表现，就有些奇怪了。
“不错，范军你今天怎么回事？如此沉默，不像是平时的你。”徐峰也看了过来。
“你们后悔过吗？”范军突然抬头说道。
“什么？”
“范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峰和于高明，顿时都奇怪地看着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范军沉默了一下，旋即又道：“咱们为程子瑜培育人元果树，创造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供给他和他的父亲使用，而我们在赤霄城，就可以得到程家的庇护，高高在上，甚至也分润到大量财富，以前想都不敢想象的巨额财富，购买各种想要的修行资源、光甲。”
“甚至未来可能有能力请大师帮忙打造符合自身属性的原器，同时也被分发一些人元果实服用，提升修为。但是这人元果树，毕竟无比邪恶，吞噬人的血肉精华培育果实，我们吃人元果实，那其实就是吃人！只是换了一种说法。”
“我是问你们，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们有没有后悔过？心中，可曾出现过愧疚，毕竟，那都是活生生的人类，是我们的同胞，血脉相承，是同一个种族。”范军目光灼灼地盯着两个人问道。
徐峰和于高明，脚步一顿，突然停了下来，静默不语。
“嗤！现在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不错，我最初的时候，的确时常受到良心谴责，几乎想要退出这个行动，但是这不可能，培育人元果树这么秘密的事情，程子瑜让我知道，甚至带我们来参观培育基地，第一次就给予我们每人一颗人元果实，你以为他没有算计？”
徐峰突然冷笑一声，侃侃而谈：“收下果实的那一刻起，我其实就丢掉了自己一半的良心，同时我也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了，不可能回头。”
“不过，现在这个时代，什么都是虚的，唯有自己的力量才是真实。良心？良心有什么用？能带给你什么？荣华富贵？还是宝物女人？什么都没有！既然如此，还留着它干什么？”
徐峰的脸上，就流露出一丝冷厉和狠辣：“第一次服用人元果实，借助其中的能量，晋升锻骨原力师之后，我就彻底丢掉了自己的良心，埋头在这条路上走了下去，万死不悔！”
“没错，范军，你一向是我们当中，最冷静理智的人，怎么现在突然被这样的问题困扰？星河时代，人类每天诞生多少婴儿？那么多的人口，其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不能够在原力修行上面获得巨大成就。”
“帝国的疆域，完全都是原力师在开拓、保卫，普通人不过是坐享其成，何况其中还容易诞生许多的罪恶分子，培育人元果实消耗的人口，实在太少太少了，根本不影响人类族群，甚至还减少一些不必要的资源浪费和供应。”于高明一摆手说道。
“何况，徐峰说的也不错，程子瑜当初拉我们上了这条船，就是不怕我们反悔。我们现在，和他千丝万缕关系无限，但是手中却也没有什么证据能够对付他们。”
“再者，身为原力师，既然做出决定，那就要始终如一坚定行走下去，哪怕道路是错误的、罪恶的，既然自己选择了，就不要后悔，否则的话，如何能够有大成就？”
“范军你这话跟我们说说没什么，毕竟咱们三个从小到大，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兄弟，不要在程子瑜李岩他们面前说，不然绝对有大灾难，而且以后还是专心致志，不要想这些东西了，只要未来晋升了凝神大师，甚至原海宗师，还有什么人能够指责我们？”
于高明一番话，说得激烈昂扬，眼中透露出一种看到梦想实现的色彩：“达到那种高度，我们在普通人中，那就几乎是仙人、神明，他们则是蝼蚁，你难道在意蝼蚁的想法？一切都是虚妄的，唯有力量才是真实！”
“范军，你要想想，我们现在走上这条路，根本没有半路离开的能力，如果你成为强者，那倒是还可以拒绝退出，甚至到时候捕杀外星生命、猎杀异兽，各宗异类培育人元果实，那也没什么。”
“但是现在，还是老老实实为程子瑜办事，然后暗中修炼，发展我们的力量才是真实。”
徐峰也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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