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奔过去将微生琼扶起。
一张床上坐了三个人,中间是微生琼,两头是喻南和江凭阑。这功一运便是好几个时辰,江凭阑一开始还能聚精会神地瞧着,到后来困倦至极,连眼皮都已经睁不开,将腿搁在微生琼身前以免她乱动,自己则枕着床柱子开始打瞌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浅眠之人被窗外透进来的光亮刺醒,一睁眼便见微生琼脸上潮红已褪,整个人也不乱扭乱动了。江凭阑一喜之下越过身前人去看喻南,却惊得险些从床上滚下去。
他的里衣已经全然被汗水浸湿,额头上密密麻麻也都是汗,眉头蹙得很紧,脸上起了酡红之色,看起来似乎很不正常。她大惊之下想到,这哪里是运功逼毒,他分明是把毒引到了自己身上吧?
江凭阑知道不能打断他运功,只得去拧湿毛巾来替他擦汗,可慌手慌脚奔来奔去,自己都奔出了汗来,喻南的面色却仍无大改善。正搅着毛巾,忽听身后“咚”一声响,她蓦然回头,便见喻南倒在了床沿边上。
她急忙跑过去,推了推他,“你怎么样?”
他似乎还有些不大清醒,动作迟缓地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奇怪地看了看她。
奇怪,相当奇怪。江凭阑就是再不经人事,也明白了这个三分醉意七分迷离的眼神的意思,她倒吸一口气,猛然后撤一步,“我去给你拿毛……”剩下的一个“巾”字换作了一声低呼,她话未说完便觉天和地都倒了个头,下边是床,上边是……喻南。
她脑子一懵,只来得及在心里头暗骂一句“天杀的”便觉眼前一黑,他近乎凶猛地压下来,将唇狠狠地撞向了她的齿关,然后便不动了。这一撞太过凶猛,她疼得眼泪直打转,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小心询问:“凭阑?”
是听见里头动静不对又不敢妄自进来的柳瓷。
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只知道这一幕绝不能给柳瓷看见,于是奋力将喻南推开一些距离,尽可能平静道:“没事,就快好了。”
这若无其事的六个字几乎用完她所有的气力,她说完便浑身一泄气,换得喻南更加纵情地压下来,这回却不止是撞,江凭阑瞪着眼睛反应了足足三秒才明白过来,他在吻她?
他在吻她。
如失魂落魄迷失山野之人偶然嗅见了路边开得正好的一朵野姜花,清丽芳香,葳蕤甜美,一触及便忍不住要更深入探寻。那捧自头烧到脚的火,遇着了清晨野姜花瓣上甘冽的露水,浑身难耐的焦灼顿然消散无踪。
她感觉到他叩开自己的齿关,唇舌交缠间忍不住也起了低低喘息,因不大明白究竟为何会这样而变得空茫。她一生至此都活得强硬,却在他身下化作了柔软的水,想抗拒也没了气力。
江凭阑忽然闭上了眼睛。
眼睛一闭,其余四感立刻清明。她感觉到扶在自己肩头那只手在微微颤抖,感觉到喻南的汗融进了她的里衣,而小腹那里,正被什么硬邦邦的灼烧着的东西别扭地抵着。
喻南的手指从她肩头落下,“唰”一下腰间一松,江凭阑霍然睁眼:天杀的,外衣去哪了!
☆、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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