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其澜笑道,“你果然聪明。”
白泽芝又是那般看着他。
“鄙人名讳其澜,字不惊。攻其不备之其,波澜不惊之澜。”其澜坦然道。
“其澜,不惊。”白泽芝思索了一下,疑惑道,“你与其冽是兄弟?”其是莫桑国姓,自然是皇亲国戚。其冽一辈皇子皆单名从水旁,那便是皇子身份。可是,据白泽芝所知,皇室中没有其澜这一位皇子。
其澜点点头,不在意道:“长于民间。”
白泽芝明了,怪不得没听过。
其澜偏了偏头,弯腰拿了盒子递过去,道:“怕是没机会再来,这便赠与你,以后慢慢品。”
“什么?”白泽芝接过来,拆开看看。
“也便是看你这边荒凉,拿了些花前月的美酒与你消遣。”其澜淡淡一笑,“每日只得品一种,喝上两盏便收。冬日里常喝,身上也舒坦些。”
白泽芝看了看,盒子里以赤珠酒居多,便道了一声:“多谢了。”随即又想起他说的,便问:“以后便不来了么?”
“养家糊口,哪有那么多时间玩乐。”其澜轻轻一笑,然后转身朝后挥了挥手,一如以前那样潇洒。
在白泽芝看不到的时候,其澜收起了笑容。他已答应了其冽,这便是最后一次来看他。这宅子曾是当初莫桑在樊厦京都的一处消息集散地,很是偏僻,避开耳目最是不错。其澜担心白泽芝被禁在这一处,会憋闷得很。曾经叱咤战场的人,如何能受得了如此囚禁。过来看到他耍刀耍得很自得,心里才稍下安心。
白泽芝看着他离开,没多大在意,拿着大刀在练武房耍了好久。直到掌灯时分,白泽芝才拿了其澜送的盒子,悠悠走到自己房里。
“你怎么又来了?”白泽芝看着房里多出来的人。这地很是偏远,他这来回要用多少时间?
“嗯。”其冽被他第一句话就噎了,不放心他便大老远跑过来看他,等到的竟是这样的话。
白泽芝没再说话,径直拿着盒子走进里屋,打算去沐浴。
其冽跟了过去,看着他放下盒子,便道:“他送你什么?”这么远还巴巴送来,怎么不让他都不肯。其冽心里微微不爽。
“酒。”白泽芝直去里面沐浴,没去管他什么想法。
其冽唤了人摆膳,伸手打开了那盒子,打算拿瓶出来尝尝,替他喝掉一点。
白泽芝沐浴出来的时候,便是看到其冽站在放酒的盒子边,手里拿了白色的衣袍。白泽芝径直到桌边,自己拿着碗吃起饭来。
“这衣衫怎么回事?”其冽拿着衣服看向白泽芝。
“什么衣衫?”白泽芝看他。
“盒子下面放的一件衣衫。”其冽不开心。
“我怎么知道。”白泽芝无奈道。
其冽看他表情不做假,心情才稍微好一些些,将衣衫扔在一边案几上,准备过来吃饭。
白泽芝无意间眼睛一瞥,只见那散开的烟白色衣衫对襟上用银丝线绣着轻见千鸟,下摆上点了零落的殷红寒梅。白泽芝咽下饭食,将碗放在桌上,走过去捧了那件衣衫看。他还能想起芙蕖劝他买下这衣服时的情形。彼时,父母俱在,妹妹还能撒娇。此时,芙蕖在哪里呢?能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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