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僧人轻轻道，眼神有一瞬间有些恍惚，神情流露出一抹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温柔。
小丫鬟形容不出这两种温柔有什么不同，但是等到很久以后，她才突然明白，那两种温柔的不同。前一种是大爱天下却含着疏离淡漠的温柔，这是一种习惯性的温柔。后面一种则是真正的情到浓处的温柔。
那么那时明心大师到底是想到谁了呢？能够让他露出这么温柔神情的人在明心大师眼里定是很不一般吧。
想起这些的小丫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恋慕白衣仙人的青涩女孩子了，她已经嫁为人.妻，有子有女，偶尔午夜梦回才能窥见曾经那抹心动过的白。
当然这时的小丫鬟只是红着眼眶看着翩然远走的白衣僧人，心里潜藏的心动就这么一辈子没有机会说出口。
“和尚又勾搭年轻女孩子，吾要告诉阿笙，你不老实。”
一个声音凭空响起，白衣僧人的脚步半点不变，只是眼神有些黯然，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贫僧到还真希望你能将这些话告知他，哪怕他生气也没有关系，起码…他还在。”
“……吾昨日又梦见他了，他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白衣僧人幽幽叹口气，“贫僧真后悔，为何当初要救你。”
“……”
一个身着暗纹黑袍的俊美男人突然出现在白衣僧人的身侧，他的眼神荒芜，眼眶却是发红，明明看上去威严又冷酷，可是红着的眼眶让他看上去有些可怜。
“明心，你当吾不后悔吗？早知是这样的结果，吾宁愿自裁死在天界，也不愿用阿笙来交换。”
开口的就是曾经的妖王，当然现在仍是，不过予朔不承认罢了。
“日日念佛参禅，修炼长生，可是我们居然都忘了头顶的这片天。”明心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佛珠，眼神哀寂。
要是当初他拦下了阿笙，不让他去天界埋下那些东西，是不是阿笙也不不会因为破坏了天界，搅乱了人间而受到天罚了？
可是谁能知道阿笙当初埋下的东西有那样大的威力呢？
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怀里慢慢死去，这是何种的惩罚？是不是因为他乱了佛心，坠入红尘，所以佛祖降下惩罚？
不，就算这样，让他重来一次，他还是不舍得不遇见他的阿笙。
长生太寂寞，没有阿笙的长生，他也不要。可是朝夕却又太短，为何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那样短暂？凡人们都还能有个白首，好歹有个几十年。可是能活成千上万年的他和予朔，却只拥有阿笙十来年。何其残酷！
明心的气息隐隐有些不稳，一旁的予朔察觉不对，赶紧开口：“和尚，静心宁神，抱元守一。”
明心盘膝坐下，慢慢运转心经，好一会才重新睁开眼。
“那什么铺子还在你那，你可不能出事，你出了事，那东西不就没了？没了那，做善事就不方便了。而且那也是阿笙留下的东西。”予朔扭捏的一会儿才傲慢道，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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