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一个人在家里,静静地坐着。他很久没有这么悠闲了。他是一个工作狂,也是,任何都市男人,到了他这个年纪,若非命太好或命太不好,那就是大忙人。白雪买了很多美酒,却很少能在家里独自品赏。今天,他就开了一瓶十年的葡萄酒,衬着那茄汁拌车仔面。
过了一阵子,他家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放下茄汁车仔面去接了。对方是声音很熟悉,是个老练的男人:「白雪?」
白雪立马认出了这把声线,但却仍是问:「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说:「你有杀黑柴吗?」
白雪继续问:「你是谁?」
「你杀了黑柴吗?」对方也很执拗地继续问。
白雪知道自己没这个本钱和对方斗拗,只能答道:「没有,我没有。」
「嗯?」
「我没有杀他,」白雪颇带几分绝望地说,「锥爷,你要信我。」
锥爷笑了笑,挂了电话。白雪不怕打不甩这单官司,他只怕得罪黑社会。黑社会是没有审判的,他们直接就上死刑。任何人都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就突然被判死刑。
第31章
锥爷将电话挂掉后,也不知心里有什么定夺。他默然离开书房,回到了卧室。却见卧室中娘娘刚洗浴完,身上芬芳潮囘湿,看似佳人,锥爷却视若无睹,径自在床上坐下。娘娘并不气馁,搂住了锥爷,柔声说:「很累吗?」
锥爷拿开了娘娘胡乱游走的手,说:「累,你也早点休息吧。」
娘娘不禁愤然。锥爷却穿起了外套,说:「我要出去一下。你睡吧。」说完就走,没有半点留恋。
娘娘一个人呆坐在床边,看门都没关严,可见锥爷十分行色匆匆。想着这些年的委屈,娘娘不禁红了眼眶。这没掩上的门却又被打开。娘娘喜悦地抬起头,却见进来的是大旧。娘娘脸色一变,说:「你进来作什么?」
大旧默然走近。
娘娘见他不听指挥,便恼怒地吼:「你给我滚!」
大旧却已习惯了娘娘的大吼大叫,仍是走近,站到娘娘跟前,俯下囘身来,堵住了娘娘大吼的嘴巴。娘娘不知怎么定义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呢?男人是下囘半囘身的动物,女人则三十如狼四十似虎,怎么说,佢都不应像那件婚纱一般婚后便被高高挂起。
锥爷不碰自己,娘娘也不知该如何排解。大多数时间,娘娘都在扮演着尽职尽责的贤妻——但那只是扮演。佢被这个角色压迫得无法呼吸,佢将自己扭曲压缩,塞进每一件紧身的小洋裙里,化成娇囘媚温柔的模样。他是多么痛苦,痛苦得无法呼吸。他渴望解脱,他渴望挣脱那件小洋裙,他渴望踢掉高跟鞋,他渴望大吼大叫,而非阴声细气、吹气如兰,他渴望,不是『她』。
最重要的是,在床上,他渴望有人插囘他的屁囘股。他知道自己没有女人心,女人身也是假的。他无法体囘味女人的快乐。每次和锥爷做的时候,只能感觉到干涩的痛苦。事后还必须严格清洗,否则要发霉发炎的。他从不提自己的感官,他知道锥爷不会碰肮脏的地方。但是诚然,女人没感觉到快乐,男人也没意思,因此锥爷越发冷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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