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的出现,搅乱了林晓军的心,也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记忆。这天夜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
因为看见白玲后,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女人,她很像白玲。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表姐,秦梅。秦梅年长他十岁,她童年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林家度过的。由于两家离得不远,所以当林家农活特别忙时,秦梅就去舅舅家照顾林晓军。渐渐地,姐弟俩便形影不离,无话不说。林晓军的功课都是由秦梅帮着辅导的,她还变着花样地给他做很多好吃的,带着他到处玩耍。童年的日子对于林晓军来说,很快乐也很难忘,特别是和表姐秦梅在一起的时候。
小学三年级发生的一件事,让林晓军至今都刻骨铭心。
一天,父母进城赶集,很晚了还没回家。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刹那,大雨便瓢泼而下。秦梅只好留下来照顾林晓军。入夜,林晓军有了困意,嚷嚷着要睡觉。秦梅没有多想,抱着他走进了卧室,并紧挨着他躺了下来。
雨似乎没有停的意思,雨沫透过窗缝飞溅进来,使屋子里有阵阵寒意。一个炸雷把林晓军从睡梦中惊醒。他紧紧地缩成一团,下意识地躲进表姐的怀里,十分恐惧地说:“姐姐,我怕!”
“别怕,有我呢。”秦梅一边安慰林晓军,一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
表弟紧紧地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秦梅很不自然,因为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一个男孩。已是20岁的秦梅,情窦初开,知晓男女之事。因此没过多久,她就推开了林晓军。
林晓军立即嚷嚷起来:“姐姐,抱我,我怕!”话音未落,他又一头扎进了秦梅的怀里。
“真拿你没办法。”秦梅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头。算了吧,他还那么小,懂得什么呀?!想到这些,秦梅放宽了心,索性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林晓军感到特别安全和踏实。这种感觉,他在妈妈那里从未体验过。表姐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令林晓军的睡意荡然无存。她那成熟而丰满的,让一个性意识很朦胧的孩子,理所当然地想入非非。
“姐姐,我长大后,能和你结婚吗?”
“不能,我是你姐姐啊,再胡说我就打你了啊。”秦梅使劲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吓唬道。
林晓军的话,秦梅并没有放在心里,因为她一直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小孩子说话又何必当真?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打这以后,林晓军对她的情感和态度却在发生着变化。同她在一起时,林晓军的话虽没有以前那么多,但他总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她走到哪儿,他都要跟到哪儿。秦梅还发现他的数学书几乎每页都写着她的名字……她这才觉得林晓军不对头,并彻底读懂了他看她时的那种眼神。从此以后,秦梅便很少去林家了。
童年时对表姐的那种朦胧的情感,深深地埋藏在林晓军的心中。以至后来,身边的女同学、女老师或是女同事,只要她们身上有一点与表姐相似,他便不由自主地对人家表示出好感。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恋姐情结”。
上初中三年级时,班里调来一位女数学老师,姓胡,年方23,刚从师专毕业分配过来。胡老师的眼睛和嘴唇很像林晓军多年未见的表姐。林晓军喜欢听胡老师讲课,听得十分入神。他会仔细观察胡老师的表情,就连她讲一节课上下嘴唇碰了多少次,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由于对胡老师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感,数学这门课程林晓军学得格外卖力,他的成绩在班上总是遥遥领先。不久,他便被选为数学课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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