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脱掉衣服的战凛审视着自己后背上狰狞的大面积伤口。从镜子里看到猎非犹豫不决的神态。战凛哼道:“有什么就说。”
猎非猛地抬头。多年的习惯使他不敢轻易违逆战凛的命令。迅速地将话告诉了战凛:“凛爷。那个医生并沒有受要挟结婚。他离开了。”
战凛将衣服丢在了地上。转身朝猎非的方向走去。阴鸷的双眸微眯着。“猎非。这个消息你两天前就汇报过了。而且我也说了。派人盯着。别让这人死了就成。”
如果纪哲谦莫名其妙死在外头。郁梓一定会将这笔账算在他战凛的头上。从沒有一个情敌令战凛如何头疼过。既痛恨得咬牙切齿又要因为郁梓而放过他。
“是、是吗。”强大的压迫力下。猎非低下了头。
战凛打量着这么多年对自己最忠诚的下属。“猎非。我原以为你沒什么事会瞒着我。”
“对不起凛爷。因为、因为这件事跟郁少有关。”战凛说得对。猎非沒有任何事会瞒着战凛。他向來是站在战凛那边的。
战凛似乎明白猎非为什么如此反常了。只怕这件关于郁梓的事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猎非才在斟酌究竟要不要告诉自己。
“说。”战凛气势逼人。猎非被震得头皮发麻。“凛爷。从桌球俱乐部调出的监控显示。那天郁少其实偷听到了那几个年轻人的话……”
战凛怔住了。想起那天晚上郁梓从卫生间回來的反常样子。原來如此。原來他早就知道别人挖了一个陷阱给自己跳。但他却什么也沒有说。
“备车。回别墅。”战凛将衣服穿好。阴沉的脸带着肃杀的戾气。真沒想到无论自己怎样对郁梓好。他还是想置他于死地。
真是令人无比心寒啊。战凛握紧双拳。一肚子的闷火难以发泄。唯有看见那个男人他才知道该怎么办。
以极速穿梭在马路上的豪车尾部灯光一闪而过。沒过多久。战凛便下了车。
原本在伤口沒复原之前不想看到郁梓。加上最近要解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但战凛却万万沒想到。其实只需要郁梓的一句提醒。简单的提醒。那些看守着货物的兄弟就不会被炸死。自己也不会受伤。
仅仅一句提醒的话语而已。郁梓都吝啬地不肯给他。
“凛爷。您回來了。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林叔跟着战凛的步伐在身后问道。
战凛沒有说话。猎非也在后面追着。“凛爷。您今天还沒有上药……”
“滚。”战凛猛然回头。咆哮道。
两个人的脚步都定住了。不敢再跟着战凛。
又走了几步。战凛问道:“他在哪里。”
意识到战凛问的是郁梓。林叔忙回道:“郁少刚睡下……”
战凛凝着怒气。往宫殿的方向走。每一步都用力地踏在了地板上。身再痛也比不过心痛。
熟悉的睡颜入了视线。还是那样的孩子气与纯情。就像戴着一张面具一般。
双眸烁烁地打量着床上的猎物。战凛在昏黄的灯光下露出狰狞的面孔。他可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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