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东霆心头一软，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今天开会都说了什么？”
“EP的DEMO出来了，在布置接下来的工作。”顾流光撑着头，看着身旁那人英挺的侧脸，问：“你要听听么？”
那人道：“好。”
将碟片放入CD机里，顾流光按下了播放键。音乐充斥了整间车厢，那人安静的听着，眼中却透着一丝顾流光所熟悉的灼热，一如当初酒吧里的无言陪伴，多年以来丝毫未变。
一曲终了，晏东霆侧过头来看他，目光灼灼：“很好。”
“是曲好，词好，还是我们唱的好？”顾流光故意问道。
晏东霆笑道：“都好。”
顾流光明显对这个答案感到很愉悦。他眉毛一扬，主动跟晏东霆讨论起会议上的细节来。他一边说，一边询问着晏东霆的意见。有冯毅和唐谦在顾流光身边，又有白时迁的加入，晏东霆一点也不担心他们的布局会出错，毫不吝啬的对他们的执行力称赞了一番。末了，顾流光道：“我们把新闻发布会时间定下来了，在3月3日。那天，你要来么？”
“3月3日……”
听他口气不对，顾流光皱起眉：“怎么，有什么问题？”
晏东霆道：“没有。”
“你别又想瞒我什么事。”顾流光轻轻冷哼一声。
“没什么大事。”晏东霆道，“今天早上环球影业那边给了回复，我去美国的时间也定下来了，也是3月3日。”
顾流光愣了愣。美国？他记得，去年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晏东霆就是去的美国。但是因为他出了事，所以那次的合作并没有谈成。
“是去年的在谈的那个合作么？”顾流光问。
晏东霆说：“是。”
“要去多久？”
“五天。”
顾流光沉默着没有回答，晏东霆道：“既然有冲突，再改期就行。你们的发布会，我想我不能缺席。”
顾流光裹了裹盖在身上的外套，却说道：“你去吧，别改期了。”
晏东霆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上次没谈好你就回来了，这次再改期，对方怕是要不高兴了吧。”顾流光道。
晏东霆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一想到顾流光的目的，他就实在无法放心的离去。上一次也正是因为他的离开，所以才出了那样的事。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他心里就充斥着无法言说的痛楚。
他已无力承担再一次那样濒临崩溃的打击。
“你别太担心，虽然警方撤掉了不少人，但王警官还在，到时候我会请他一起过来参加发布会。”顾流光道，“你如果实在不放心，我就让唐谦再去请几个保镖，24小时贴身保护。”
“你就这么希望我离开？”晏东霆心里破不是滋味。
顾流光笑了一下，道：“你一直希望我能独自扛起一切，我又何尝不希望你不要总是因为我而妥协呢？”
晏东霆沉沉一叹，道：“那好吧，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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