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卿将事情叙述一遍,问唐逸:“你可有办法救王爷?贵妃娘娘替王爷求情,皇帝却是为了安抚肖淑妃将其怒斥一番,直接遣回了京。”
唐逸的脸白如霜色:“只怕这里面不止洛王捣鬼,还有太子的份。洛王原来的计划被我破坏,他藏在猎场里的死士提前暴露,打草惊蛇,弑君已绝无可能,除了栽赃给王爷,征西大军的主帅之位必是他下一步目标,他就算佯装遇刺也不可能傻到真的受伤。”
徐少卿道:“我就奇怪,他演戏居然肯下‘血’本。可太子一直被禁足在东宫,要策划一场针对亲王的刺杀谈何容易?猎场治安是由王爷和你父亲一起负责的,各处守卫严密,原则上根本不可能出现杀手死士之流,也正因此皇上才会认定是王爷监守自盗。”
唐逸道:“刺杀洛王的恐怕是敌军奸细,这件事无需太子出面,有镇守西北的朱策就够了。至于信物,小纯的身份已经足矣说明一切。”他说着看向一侧神情担忧的唐茉:“阿姊,小纯跟随你多年,一向与你主仆情深,未必不会背叛太子,要替王爷洗脱残害手足的罪名,还需要阿姊说服小纯作证。”
唐茉点头:“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她已为唐逸上完药,离开前,伸手再轻触一下唐逸高肿的脸颊,心疼道:“还是下手太重了。你受伤流了不少血,答应阿姊一定要好好的。”
唐茉心知刘昭出事唐逸必不会坐视不管,担心唐逸身体,少不得叮嘱弟弟一番。
唐逸端过徐少卿送来的药一饮而尽:“这样阿姊可以放心了?”
唐茉将一颗糖塞进唐逸嘴里,无奈道:“头一次见你吃药这般痛快,阿姊走了,朝堂之事你们男人谈。”
唐茉离开,徐少卿叹道:“可惜那些死士已经全都死无对证了!”
唐逸凝眉:“猎场营地搭建之时场内人员复杂、监管松懈,我猜刘烈是在那时让死士混进猎场的,你门路多,看能不能想办法弄到当时的进出记录,也许会有破绽,此一算物证,若是不成,我们也还有人证。”
徐少卿一惊:“人证?!”
唐逸点头,道出一个人名:“郭璞。”他说着起身穿衣,而本该伺候他的大鹏,却是找糖球找不见了踪影。
徐少卿慌忙搀扶唐逸看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你还是躺着吧,我去!”
唐逸摇头:“我没想着王爷会亲自进猎场寻我,原本要揭发刘烈的阴谋只靠人证就足够了,但如今王爷沾上此事,就必须有物证才能彻底令人信服。”
事关刘昭的性命和清誉,徐少卿明白轻重,终是松了手,然而没有灵狐在,唐逸的身体实在是难堪重负,就穿衣这一下功夫,他的脸色已然可以用惨白形容。
徐少卿不忍:“我让许慈跟着你。”
听到许慈的名字,唐逸沉思了片刻,道:“田城失踪前曾对我说,若之后他无法再替我保胎,太医院的太医许慈可信。田城是太子安插在我身边的,但他本人绝无害我之意,他会如此说,也许许慈和他一样是太子的人,也许只是单纯预料到自己可能有意外,出于好心替我另谋一位良医。”
徐少卿明白唐逸这是怕许慈跟着会泄密坏事,解释道:“这点你可以放心,许慈是陈贵妃安插在太医院的,他对王爷绝对忠心。”
唐逸疑惑:“他既然效忠贵妃娘娘,如何肯听命于你?”
徐少卿含糊道:“他曾欠我一个人情。”
唐逸声音骤冷:“他其实是你安插在太医院的吧?”
徐少卿没想到唐逸心思如此敏锐,知道再瞒不过,叹息承认:“日后玄廷登上帝位,东海郡异姓王徐家也难保不会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我从小被父亲送进京当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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