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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心甘情愿的！”

尘陌愣了愣，问:“心甘情愿？你要心甘情愿做我实打实的魔后？”

“那是自然！”洛渊张口就说，然后发现尘陌这话有些歧义了。

“真的？”尘陌又确定了一遍。

洛渊觉得自己这话不能乱说了，便有些犹豫地问:“你说的实打实，是我们两个真的可以……还是让我做实实在在的‘魔后’？”

“有区别吗？”尘陌眨着眼睛问。

尘陌凑近了洛渊，让洛渊看清了尘陌的眼睛，很大，看着湿漉漉的，跟人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带上了祈求的意味。如果这样看着别人，他说什么别人都会答应的吧。

尘陌看洛渊愣了神，一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洛渊一下，自己又转到了另一边不看他了。

尘陌长相随了尘绯，这双眼睛尤其好看。只是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让人看了总觉得少了几分威严。因此尘陌总是刻意地眯着眼，这会儿是大意了。

尘陌转过身去之后，洛渊又把人给掰了回来，说:“这是羞了？你懂我的意思，尘陌，我不再满足于做你有名无实的魔后，我想……”

洛渊最后几句是话紧贴在尘陌耳边说的，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他口中喷洒出来的热气，染红了尘陌的耳根。

尘陌羞恼地将人一把推开，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道:“你别跟我说这些话来搅乱我的思绪。我问的你便只那一个问题，你何时想好了再来答复我！”

尘陌留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洛渊在原地苦恼那个问题到底要怎么回答。

……

到了夜阑那里看了看，尘陌又嘱托了玄木安排照看着夜阑的那个魔侍从几句才离开。

尘陌一直在纠结到底要如何救回夜阑的一条命。

夜阑体内被强行注入了勾萧的魔息，这本就让他命息微弱。不过命息微弱，也不是不能补回来。可是后来夜阑又强行破开了尘陌留下的禁锢术，这就催动了本不属于他的魔息，跟他原本的命息相冲，这才使得他生息减少的。

按道理来说，只要尘陌将夜阑体内属于勾萧的魔息给抽出来，再用别的术法或是什么仙草仙药给他补上一补，夜阑就能没事。但是这个方法只是尘陌想出来的，没有人试验过。万一出点儿什么事，那夜阑这条脆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其实还有一种最为保险也最为省事的法子，就是引导着夜阑体内四窜的魔息，将夜阑的身体改造。这种法子都用不着尘陌了，随随便便一个魔族就能感应到魔息然后加以引导。只是如果真用了这个法子，夜阑也就不算凡人了。应该——没有哪一个凡人会想成魔吧？

想了许久，尘陌还是没能想出一个既能保证夜阑的安全，又能遂了他心意的办法。最终尘陌去问问夜阑，让夜阑自己决定。

尘陌对夜阑说完之后，夜阑想了许久问:“勾萧他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再离开魔族了？”

“……是！”尘陌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成了魔族，可不可以去地牢里陪着他？”夜阑又问。

“地牢那里不是个好地方！”尘陌劝说道，“你如果真的放不下他，等你成了魔族之后，我会隔一段时间陪你去看他一次。你没有必要，非得进去陪着他！”

“可以吗？”夜阑固执地再问了一遍。

“……可以——”尘陌最终是没有拗过夜阑，“只是夜阑，你没必要做到如此的！”勾萧不一定会感动，甚至可能会觉得你进去了，断送了他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