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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父雷鸣般的声音又响起来,“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来找到我的……”
他说的这话颠三倒四,到底是谁等谁啊?
我正想着,却听朵丽丝道:“对家父的死,你做何解释?”
原来他说的等了很久,指的是朵丽丝,比起他等朵丽丝的十几年,我们现的等,的确是微不足道。
“我不做解释!我只想告诉你,教授并没有死!”天父说道。
“没有死?”罗玉惊讶的道,“你是说我父亲他还活着?”
天父又道,“他也没有活着!”
“没有死也没有活着,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的一头雾水,ha话道。
天父沉声道:“因为教授已经成了一株植物!”
啊,我和朵丽丝想起刚刚院子里看到的那些美丽少女般的植物,心想,难道教授死后也被这个家伙弄成了那样一副怪模样?心里都是一惊。
天父却又大声道:“植物不但可以光合作用自己自足,而且植物的寿命有着无限的可能性,原始密林里,千年的古树,乃至万年古树,到处都是,可是活上千年的动物就稀奇了,做植物有是什么不好?”
他的声音本来就大,现大声说来,震得我们耳朵都几乎要聋了。
我听他这么说,有些想笑道:“植物虽然可以活的久。可是植物却不能动,不能思考,没有语言,不能交谈……像那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天父忽然说道:“如果植物也可以像动物一样行走,思考和交流呢?”
他这样异想天开地想法让我忍不住狂笑起来,“如果植物也可以行走,那植物怎么从土壤汲取营养。又怎么吸收水分,怎么生根芽。怎么开花结果?”
天父对我的狂笑不恼,反而一声叹息道:“我这样的想法的确是让人有些一时难以接受,说来,都怪我先前太过一意孤行……自从我现了植物比动物有着无限的优越性之后,我就一直梦想着自己能够变成植物,也希望我身边的人也能跟着我一起变成植物,所以当我现了可以利用通过注射一种植物的激素。使细胞内产生叶绿素,并能够光合作用地时候,我惊喜万分,不但助工给我自己大量注射,而且也希望教授能跟我一起变成植物……”
“我这样疯狂的想法教授当然不能接受,为了教授,所以我利用我地能力强行控制了教授,让他也给自己注射了叶绿素的催生素……”
我和朵丽丝都是大惊。原来当年还有这样的事情,他自己了疯想要变成植物也就罢了,居然也要他的主人也跟他一起疯,一起去做植物,怪不得后来教授对他恨之入骨了,也怪不得教授后来会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心里压力。开枪自杀。
“其实教授开枪自杀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多半纤维化,有着植物地趋向了,所以当时,教授虽然开枪自杀,其实他却并没有死,而是以另一种形态——也就是植物的形态,继续的存活……”
朵丽丝叫道,“你这个大骗子!你说父亲变成了植物,那你为什么没有变?这根本就是你想谋害父亲的谎话!”
天父沉声道:“我所承受的后果。远比你们想想的要多。若非如此,教授天国的梦想也许早就被我实现了!”
朵丽丝又叫道。“父亲他那儿,我要见他!”
天父道:“现你还不能见他!”
朵丽丝道:“为什么我不能见他,我是他的女儿,凭什么不要我见他?”
天父道:“因为我正对教授做着一个伟大地试验,只要这个试验成功,那教授不但可以成功站起来,而且可以利用光合作用自己合成食物,不用进食,甚至寿命可以像那些万年古树一样久,甚者,生老病死都可以于他无缘,从而真正的凌驾于生死轮回之外……”
“啊”,朵丽丝惊声道:“你这个混蛋!居然利用家父的身体做实验?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你莫要忘了你的生命是家父给的,你地一切的一切,都是家父赋予你的,没有家父,你现恐怕还只是蛋白质和水分子……”
天父认真的说道:“我当然不会忘记,不过,教授当初教给我就是,只要认为正确,就要毫不迟疑的去做,任何人的阻挠,任何艰难险阻都要毫不动摇!”
“这!这……”我和朵丽丝都面面相觑,当初教授创造天父的时候,恐怕是给他灌输过这样的道理的,天父那时候只不过是一个拥有了生命的机器,对教授地话自然是奉若圣旨了,可那里想到,正因为这样地话,后反而使的天父失去控制,反客为主,反将他地主人当作了自己的实验品。
这些,恐怕当初教授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到的。现,教授反而被自己灌输给天父的东西害惨了,也许这就叫做作茧自缚。
“试验成功之前,我绝不容许任何人接近教授,破坏我的试验!”天父沉声道。
那个怪物自称是天父的仆人,而我们正处这怪物的肚子里,说起来,我们还是被天父禁锢,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去寻找教授了,就是能否逃出去都是困难。因此,我只能既希望于天父的试验,我说道:“那不知你的试验要多久才能成功?”
天父叹息一声道:“少则三五年,多则千年!”
“千年?”我叫道:“不是开玩笑。老兄,你让我们等到一千年以后,你还不如干脆拿刀杀了我们痛快些。”
天父冷声道:“才区区千年你就觉得久了,人类的历史有几万年,而植物地历史有亿万年,这一千年历史的长河微弱粒沙,简直不堪一提。可是若是成功,整个地球的历史都将会因我而改变……教授天国的梦想。不就是追求平等,和平么,试想一下,如果所有的人都变成像植物一样不用进食,变得像植物一样无欲无求,那世界还会有战争么?还会有不平等么?”
“这……这……”,我一时哑然。他这样说是有些道理,不过怎么感觉那么的不对劲呢。忽然我觉出那里不对劲了,如果人都变成了植物,可以自给自足,没有追求,没有,那人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难道像植物一样仅仅为存而活着么?如果这样的话,即便得到了平等。得到了和平,那人们也会一样过地痛苦不堪。
朵丽丝道:“我不管,总之,我要见我的父亲!”
天父叹了口气道:“我说过,试验成功之前谁也不能见他!”
我知道,依照天父地禀性。要想劝服他简直比劝服一块顽石还要困难,如果跟他说大道理,他顷刻间列出的资料都可以将我整个人打蒙,对付这样的家伙,还是跟他耍些小手段实用些。
我说道:“既然不能去见教授,那见一见你总该可以?”
天父一阵沉默,却还是道:“不可以!”
我哈哈笑道:“你不是因为长的太丑,不敢见人了?”
天父道:“我说不可以,是因为你们不可能见到我,我其实已经不存了!”
我不存了?
要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那一准是个神经病。可是我知道天父不但不是个神经病,而且是个神经超级复杂的生物计算机。
朵丽丝追问道:“你既然不存了。那现的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天父忽然狂笑道:“问得好,现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个什么东西?哈哈,我是个什么东西?……”
天父雷鸣般地巨大声音渐渐的消远,我知道天父已经走远了。
朵丽丝瘫倒我的怀里,伏我怀里呜呜痛哭起来。
我拍着她的肩,柔声道:“不怕,咱们只要活着,早晚可以找到天父,找到你父亲!”
朵丽丝仰起脸,“真的么?”
我说道:“当然是真的!”
那个怪物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没有天父地命令,只怕你们永远都没有活着出去的那一天了!”
我愤怒的叫道:“你这个狗奴才,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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