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些缺憾的是,他发现沈小令身材虽好,但胸脯有些不够发达,甚至有些微微下垂和过度柔软,与陈玉玲和高老师相比,这方面显然有些差。不过,沈小令的腰身却比她们二位要轻盈,要柔软,妖婆给他看的那张照片中最吸引的就是她那段洁白紧收的细腰。好几次他想亲吻和欣赏她的细腰,都被沈小令“讨厌”“不好意思”给拒绝了。她说她已经不像过去那么爱显摆了,所以也绝不再穿露小肚皮的衣服了。他费了好大的劲,也没能看到她雪白紧收的细腰,他决定还是忍一忍,结婚以后再看也不迟。
总体而言,他是满意的。何况,娶老婆又不是选美,贵在实用,贵在对自己贴心。拿沈小令跟陈玉玲和高老师作比较,本身就是一种相当不良的行为,他在心里做了番自我批评。
闻知苏南的肠胃曾在高中时代留有病根,五爷表现出了显著的心疼。她说,以后晚饭你到我家吃,周末也要来。他还没去过她家,五爷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自己去,以考验他的方向感和胆量,并交待不许带什么礼物之类,那样过份恶俗,她和她全家都不希罕也不喜欢。
他如期而至,在五爷家门口徘徊半天不敢进去。后来适奉五爷四位姐夫当中的老大走出,闻听姓名后大喜,把他拉入家中。全家人原来早就翘首以待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中登堂入室。五爷打扮得花枝招展,和他坐在一起。这真是庞大的一家子,五位千金小姐,四位女婿加一位准女婿,地上或跑或趴的四个丫头片子,一对老夫老妻,外加五爷的外婆合计十七人,要不是这栋雄伟建筑,根本装不下,如今看来还显得绰绰有余,可见妖婆所言不虚。
客厅正中墙壁上挂着一张沈五外公的相片,颇有民国时期人物气度,一问居然是当年的同盟会会员之一,苏南不免生出几分敬意来。五爷外婆已八十有九,依然精神健旺,他们不叫她外婆,而是叫奶奶,苏南也跟着叫她奶奶。这位奶奶不仅允许苏南在他们家吸烟,还亲手颤微微端来一个烟缸,捧在手里等待他弹烟灰,这让他很不好意思,赶紧拿过来放在自己手里。等他吸烟完毕,奶奶握住他的手,上下左右好一阵打量,然后频频点头,颇有赞许之意。
沈利达见苏南饭饱烟足,说:“小五,带人家到咱家四处看看!”沈五说:“我不!要看你自己带他看!”她佯装和外甥女们捉迷藏没空。沈利达叹了一声:“这孩子!”目视苏南,苏南会意,跟随沈利达欣赏他家这两栋大宅。之所以叫大宅而非豪宅,是因为这二栋大楼房如今看来显然风格是过时了,透着一股子陈旧气,它的特点在于它大,高,结实,用料相当的实诚,一栋房不下几十间屋子,外面围绕着高大的围墙。围墙后面有一个后门,穿过后门,眼前出现另一栋更大的楼房,楼房旁边还有一个菜园子,也被围墙圈着。楼房里住着各色人等,全是租用他家房子的。
沈利达说:“这两栋楼,那一片菜地都是俺家的。一栋自己住,一栋出租,不久要拆迁。自己住的那栋将来拆迁赔偿归小五上面四个姐姐分,出租那栋将来的赔偿全归小五,俺们都定好了!”说罢,神情中流露出一些骄傲来,与沈利文颇有神似。苏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噢”了一声,递烟给沈利达抽,沈利达接过来,说:“年轻人不要抽太多烟,结完婚生完孩子后再抽,现在少点的好!”苏南点头称是,替沈利达把烟点着,自己那根又放回口袋。
沈利达问:“俺家小五,你觉得咋样?惯坏了,有点任性。”
我说:“不错,人挺好,我觉得挺好!”
沈利达说:“那你们好好谈,以后多来家里走走,不要见外。家里的饭总比外面食堂里的好!”
苏南说:“是,有空我就来!”
两人忽然没了话说,陷入沉默。过了一阵子,两人返回前面那栋楼里,一家人正热闹非凡。苏南混入这热闹里面,装腔作势了一番后觉得有些累,便起身告辞,沈五送他到门外,依依不舍地说:“你以后晚上就来我家吃饭,记住!”苏南点点头,拦了一辆的士回到了自己的狗窝倒头睡去,做了一大堆堵心的梦。
妖婆沈利文对苏南态度发生了巨大改变,她决心要对其精心培养。他在总编室里已被雪藏三年,那套工作程序已经了如指掌,她打算让他从电视剧入手,以熟悉节目制作过程,第一环节当然是编剧。虽说现在制播分离,但电视台仍然可用预购等形式变相参与拍摄。最近有一部大型历史剧,她让苏南先跟国内一位著名编剧在一起准备先期剧本工作,然后再介入和导演、演员、制片等。不跟一两部剧,审片子总归有些雾里看花,对节目质量的评判容易失之草率。
这是一部事关武汉的历史剧,编剧姓爱新觉罗,至于名字,则是两个奇形怪状非查《康熙字典》才能弄明白的冷僻汉字,原来他是满族皇室后裔,某当年位高权重的王爷嫡传后人。为了查资料方便,他们要在武汉呆上一个多月。苏南与沈小令在机场依依惜别,她说她会挑个时间到武汉看他。临行时沈利文让他带了件礼物给胡主任,胡主任收下那礼物后眼睛似乎有些湿润,详细询问了沈妖婆的近况,颇显挂念。又叮嘱他返回青岛时要来一趟,他也有礼物回赠给沈妖婆,他点头称是。
与那位名编会面后,他们暂依沈妖婆的事先安排住武汉迎宾馆,二人相熟后他嫌每次都喊他那满族怪名字麻烦,便简称他为老爱。老爱已过五十,写作功底深厚,文史哲修养过人,苏南受益匪浅。起初对于老爱,他只不过是带着一些尊敬和好奇,后来某天的夜晚,他听到酒店隔壁阳台上传来布谷鸟的叫声,嘹亮而高远,这让他想起了故乡的小麦,故乡的黄牛,故乡的层层梯田、青山绿树以及两山之间日夜奔流的潺潺小溪。跑到阳台上一看,原来是老爱拿双手捂在嘴巴上在隔壁阳台上独自表演口技,这一刻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小老头。若不是孙中山先生的辛亥革命,也许这位老爱先生今天还是骑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之一呢。如今的老爱,却表现出一幅率真可爱的模样来。不知不觉,他和老爱开始无话不谈,后来便谈到了女人。
老爱非常的好色。而且丝毫不假掩饰。闲暇之余,他跟他谈的全是女色,每次说着说着便像毒瘾发作了一般想女人,此时他就无心创作,像一只春天发情期中的焦躁公猴。老爱提出要换宾馆,因为这宾馆他查好多次了,没小姐。没小姐的宾馆也好酒店也好,是一点意思没有的,他也根本不可能进行有效创作。无奈苏南向沈妖婆请示,妖婆说同意换地方,前提是苏南绝对不能有任何越轨行为,违令者斩。苏南向妖婆发了毒誓,妖婆仍然警告再三,最后说沈小令将会在近期突出检查。苏南认为妖婆实在是杞人忧天,对于此类小姐苏南素来毫无兴趣,他高傲地认为,做那种事,就算是小姐反贴钱给他他也不会有兴趣。
但老爱可不管这个。一换新酒店,老爱立刻便和酒店里面做这行的小姐们混成了熟人,还请她们吃饭唱歌,二天或一天便换上一个到他房间去,乐此不疲,还惊人地提高了他的创作速度和作品水平,这让苏南大惑不解。
他最大的疑惑便是,和这种掏钱便可一度的小姐们在一起,到底有什么乐趣可言?有什么意思可言?和她们,不就是在吃一碗被无数头猪咬过的剩饭么?老爱说你不懂,小姐是小姐,老婆是老婆。娶老婆当然要冰清玉洁,处子之身,婚后要对老公忠贞不二,如有发现背叛行径那绝对是不可饶恕,休无赦离无赦封杀无赦。小姐玩的是新鲜,是刺激,是花样儿,是数量上的满足经历上的丰富,特别对他这把年纪的老男人来说,甚至是心理享受高于生理享受。比如说像古代的皇帝,他缺女人么?他绝对不缺,那他还干嘛溜出宫里钻进妓院?他图的就是新鲜,心理上的!
苏南不吱声了,但并不是被老爱的话给折服了。老爱关于老婆冰清玉洁处子之身的无心之语,激起了他心中一个本已被忽视的千古情结:沈小令她还是处子之身么?是处女,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如果她不是,他该作何决断?如果她不是,她曾经经历过多少个男人?又都是些什么样的男人?他们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又因何分手?他问老爱:“你们那个时代,娶老婆肯定都是处女吧?”
老爱说:“绝对的,毫无疑问,我老婆那可是百分之一百的处女!现在不一样喽,小女生一个比一个疯……世道变了,变了,说句老实话,你们这一代男人可不如我们那时侯幸运!”
这天夜里苏南失眠了。假如沈小令已属非处,那么,她那段洁白紧收的腰,肯定已经被他人抢先占领过了,这是种让他无比痛苦的想象。如果她不是他未来的老婆,他根本不会想这么多,现如今她显然将要成为他的老婆,他实在是有些无法控制。处?非处?概率各百分五十。正在他头痛欲裂之时,手机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没人说话,而是一个女人的抽泣,抽泣最后发展为失声痛苦,这下他听出来了,是陈玉玲。他使出浑身解数才止住了陈玉玲的哭泣,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玉玲说,是孟东华,孟东华这个伪君子背叛了她!――然后陈玉玲展开了断断续续长达二个小时左右的哭诉。
想当初陈玉玲自武汉失望地返回广州后,很快就跟孟东华“好”上了。苏南听明白了这个“好”的意思,就是说在招待所那晚上自己放弃了这个“第一次”机会之后,孟东华很快便享用了这个“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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