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把玩偶抱在胸口,下巴压在兔子头上,他的眉目似无魂无魄的傀儡般僵硬,忽然咧嘴一笑:“你也杀了人吗?杀了几个?”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秦尊上前揪住他衣襟拉进来,大力关上门。
那门碰的一声,木屑飞灰。
星星吓得瑟缩了一下,死命挣开他躲到自己床上,团起来缩在角落里。
病号服宽大,裤腿缩了上去,秦尊看见他右脚踝一条很长的疤,应该是好多年前伤的,已经很淡了,但依然可以想见当时的惨状。
“你杀过人?”秦尊问,觉得八成是虐待他的人。
星星不回答,只垂着头嘴里含糊的喊着妈妈,他像个惊弓之鸟,秦尊发出一点声音都能吓得他更努力缩起来。
秦尊:“你的药呢?”
星星指指他的床:“把你的给我吃…”
“草!药特么还能乱吃?”
星星就笑,直勾勾的看着他:“你的药不是药。”
秦尊瞪着眼立马将他从角落里扯出来,将他按到木桌上,凶狠道:“别跟我阴阳怪气的,现在把你的药拿出来吃!懂吗?”
星星的手乱抓乱舞,摸到桌角一瓶药,秦尊打开,也不管是什么剂量,倒了两颗硬塞进他嘴里。
星星腰部被他大腿卡着动弹不得,下巴被他捏得快脱臼,只能哀哀哭泣,直到秦尊拿杯子灌他水,他才崩溃似的挣扎起来,弄得满脸都是,勉强将药咽了下去,又尖叫起来:“爸爸!放开我!爸…不要…不要这样…!”
“小傻逼,你管谁叫爸呢?”秦尊拍拍他脸蛋,居然觉得有点可怜他:“吃了药滚去睡觉,别吵,不然你爸爸揍死你!”
星星恍惚看着他,突然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凑近他耳边悄悄说:“我爸爸死了,我杀的。”
第5章
月明星稀,瘫软在床上的少年渐渐苏醒,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脖子,诶哟了一声。
对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沉声:“醒了?”
少年一惊,看清他随即松了口气:“诶哟,我脖子怎么这么疼…喂,你知不知道谁打了我啊?下手怪狠的…”
秦尊凉凉一笑,坐起来,背靠墙看着他:“不知道。”
少年兀自嘀咕,发现秦尊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就有点发毛,偷瞄他几眼,嘿嘿干笑着调侃:“你老看我干嘛,难不成看上我了?”
秦尊冷哼了一下不置可否,却问:“林酒,你在这住了多久了?”
“不记得了,好多…好多年了吧。”
“哦~”秦尊点点头,微眯起眼:“那你爸妈呢?”
月色朦胧,少年眼神闪烁,顿时紧张起来,摸索到玩偶抱在身前:“我爸死…死了…”
“怎么死的?”
“啊…?我不记得了。”
“呵,是嘛。”秦尊下床走到他床前,挡住了本就微弱的月光,把少年笼罩在绝对的黑暗中:“那你妈呢?”
林酒仰头看他,整个团成婴儿状,细细发着抖,却还要强撑作轻松的语气:“她杀了人,跑了。”
秦尊俯身捏住他下巴:“杀了谁?星星,告诉我,谁杀了你爸?恩?”
“啊——!我不知道!我不可以…不可以说…”
少年捂住脑袋,痛苦万状的翻倒在床上,他本就瘦小,团起来就显得更加可怜,秦尊碰他露在外头的后腰,他就猛地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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