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晕乎，笑了笑用胳膊肘撞她：“你想知道吗？”
“我想啊。”她笑笑。
我只有叹口气跟她说：“我觉得没什么。我跟我姐在一起，我喜欢上她了。”
沈逸把玻璃杯撞掉地上了。
我们对视了那么三秒。我听见她笑出声了。
“你在逗我笑啊。这算什么安慰我的话。”
我也笑了，不再说话。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靠过来，看着我开口了淡淡笑了笑道：“是不是这世上的妹妹都会喜欢姐姐？”
我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她笑笑道：“那也没什么吧。我那天做了一个梦，后来回想了很多事。是怜不放心她姐姐，冥冥之中一直指引我和她遇见。她让我来代替她照顾她姐姐。”
她干脆抱着瓶子在喝酒。
我不能理解她的想法，我自己都乱七八糟的。
我们俩个乱七八糟的人窝在一起，她开口道：“小孩儿，林天瑜其实没有那么难搞吧。你别难过了。你看看我，你们现在都觉得苏湄挺好的，你要是试过了，就要被她气死了。天瑜好歹还跟你热乎一阵儿，苏湄根本就不理你。你对她不好，她不理你，对她好，她还是不理你。”
“真的？”我吸口气。原来我的状况还算是不错……我能这么理解吗。
“她从开始的时候，就喜欢这样，一声不吭走人。林天瑜起码还知道回来。苏湄，你找不到也就算了，关键问题是，你不找她就根本不会回来……”沈逸越喝越多。
“那你不去找她吗？”我看着她。
“这会儿又不是上学那阵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不是工作第一吗。她走了，手术室的缺我得补上。我一走那么多病人不是要耽误么。等我有假的时候，我就去北京找她回来。”她说了想法。
“苗姐觉得可对不起你。”我插了一句。
“嗯。那个丫头。”她叹口气：“她倒是幸福。田光会照顾她的。”顿了顿道：“没关系的，过阵子我就去哄哄她，这种事发生的太多了。大家都是气一阵子都不气了。”
“那你还生田光的气吗？田姐也挺不容易的。”我问她。
“小鬼。谁能容易呢。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她那点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笑笑拍着我的头，倒像大家长辈的意思。
我点点头，我明白，其实这群人根本就离不开任何一个。缺一个都不行。
“跟我说说，你跟林天瑜的事。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怎么都要觉得她跟田光快搞上了……虽然她们已经搞过了……那是个不好的回忆。”沈逸喝醉了口不择言看着我笑。
幸好，关于那个狗血，我早都知道了。
我或许确实要找个说说。说说这么多年我不算复杂但是足够难过的感情。
说说我那个姐姐。
说说自己跟那个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觉得如果有一个人真的能明白的话，我想那个人，大概就在我跟前。
我不能告诉田光，我不能告诉苗园，我不能告诉苏湄。我更不会告诉凌蕊。当然还有宋笛。
我只能跟沈逸说。
这个人即使她自己也一团糟糕，但我总觉得她能帮我。
就像很多年前，我站在学校门口提着一堆东西，她拿着接待新生的牌子笑着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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