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隽坤沉吟道:“知道了,但现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言罢揽过刘律师郑重地与他握手,“谢谢你今晚能赶来,事出突然,这大过年的着实给你添麻烦了。”
刘律师忙摆手说:“快别跟我见外,你赶紧忙你的去吧,我先抽根烟,等送走你爸爸我再回去。”
“好。”说着欧隽坤便推门进了临时包下的病房。
孟维早已打好一盆热水放在床边,欧可非则与家庭男护一起为安详躺着的欧邦耀解开睡袍,动作轻且快地更衣。
欧隽坤几乎是在终于看见父亲的刹那,眼泪夺眶而出,他一手紧紧握住床头的栏杆,一手揪着胸口难过地弯下腰去。
在场的孟维、欧可非和男护们具是一惊,孟维跨过水盆来到他身边,捧起他的脸,无比担忧地问他:“怎么了?”他有些不太明白,欧隽坤在被赶出家门后就与父亲不再往来,言谈之中分明是恨大过一切,且今晚欧隽坤一直都还情绪稳定,甚至无比冷静地安排各方事务,为何忽然间就不行了?莫非因为父亲的突然离世,又诱发抑郁了?欧家才遭如此变故,如果全家都指望着的他忽然间因为病情复发而挺不住,不说以后SENSATO会怎样,只怕连欧邦曜的后事都难以安排得稳妥。
可是欧隽坤哭得越发痛心,哀声难抑。孟维便将他扶起安置在一边的陪护椅上,将他环在身前,不住地抚摸着他,小声地安慰。
过了一会儿孟维听到欧隽坤在他怀中闷闷地抽泣道:“他最后穿的是我买给他的睡袍……我买给他的睡袍……三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穿……”
说到这里,欧可非的眼里又浮上了一波热泪:“爸虽然从来不说,可我知道自从把你赶走后他就一直后悔,今年冬天他都一直穿着这身睡袍。”
第六卷第十七章
原以为铁了心老死不相往来的父子俩,到底是亲情维系,血浓于水。
孟维感受着他的心痛,自己也忍不住眼眶泛红,“现在你知道了,你爸爸也一样是爱你的,只是他不擅于表达。”
“孟维……我不恨他了,我一点都不恨他了,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只知道他是我爸,他是我的爸爸。孟维,我以后再也、再也见不到他了……你明白吗?我再也、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热泪滚落,孟维闭上眼睛抱着他说:“我明白,我都明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样快的走了未尝不是种福气,欧隽坤你要坚强起来,节哀顺变。”欧隽坤在他怀中点了点头,渐渐缓了过来。两人静静相拥休息了片刻,孟维接着轻轻问道:“你现在行吗?要不要过去帮可非他们一下?”
只是欧可非和男护帮忙打理到底人手紧张,欧隽坤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便加入他们,于是几个人开始默契的分工。孟维倒也不怕什么,更不忌讳什么,只是到底碍着自己是外人,不便直接做这些亲近的事,于是只替他们打热水、倒污水,又将男护刚刚从欧宅带来的新衣一件件取出、解扣、展开递到他们手中,最后将换下的衣服叠放好打包。
只是在收睡袍的时候,孟维注意到口袋里有东西,隔着意料摸起来好像是个信封。按照本地习俗,这些旧衣服最后都很可能跟着一起烧掉,他担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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