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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偷了公主东西的小偷，一个是在醉红楼当过头牌，还有一个是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身份的外来物种，四个人就这么凑合在一起，阶级层次都不一样，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奔跑的孩子横穿而过拦住了几个人的去路。交错的道路上站了下来。凌夜的影子在一旁忽闪着，颜雨诺侧身，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凌夜的正脸。

“这位姑娘好像在哪里见过呢。”颜雨诺的话对着凌夜问去，公主以示亲和的笑容挂在嘴角让凌夜不自然的背过脸去。

“公主真是说笑了。一介草民怎能得公主面见之幸？”凌夜放慢了脚步，独自成长的人早就见惯了所有的黑与暗，走惯了，也不存在于权势的惧怕，但是颜雨诺看似近人的目光，凌夜后天养成地觉得带着试探，隔着齐豫在中间，凌夜尽量表现自然地拉开距离。

凌夜藏在齐豫的身后，好似亲近的距离，颜雨诺的目光细致地捕捉着，齐豫却不知道颜雨诺在观察什么，难得凌夜毕恭毕敬的讲话，自己好奇的，倒是那位雾画姑娘了。

齐豫思考地目光被上清晚读得一清二楚。齐豫挑明了的好奇，上清晚怎么会不知道，只是颜雨诺不开口，自己又何须费力现在解释。明目张胆地回视齐豫，笑意盈盈，多段的身姿完全不在意他人贪婪的目光。

颜雨诺的眉头些许跳动，上清晚的眉目传情似有似无地挑衅着自己。这种自己的东西被外人随意触碰的感觉是令人不爽的。“这位是后曦的三公主，还不赶快拜见。”颜雨诺闭上眼睛低声提醒着齐豫。

又是公主？齐豫诧异。但一看到颜雨诺又觉得事情并不是不可以理解了。颜雨诺冷目。

“见过三公主。”规矩地行礼，齐豫也不想多了。上清晚走进了齐豫，指尖抬起了齐豫因为行礼而低垂的下巴。“公子的容貌真是越看越令人舒心呢，也怪不得临诺公主如此倾心了。”

上清晚的美颜已经靠的很近了，齐豫的头被扬了起来，憋住呼吸也说不话，上清晚的眼睛藏了很多，但是齐豫看得出上清晚眼底的东西。齐豫也不是什么羞涩腼腆之人，越是美好的东西，齐豫越是不会触碰的。

“公主看得上是在下的荣幸。”齐豫稍微拉开距离欠身有礼，定而不惑的目光也让上清晚觉得有趣。

“临诺公主爱好齐公子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倒是齐公子真有吸引力，刚才老远便看见公子笼络着这位姑娘的芳心呢。”上清晚放开了手指，笑着看向凌夜，果不其然，颜雨诺的脸冷了几分。

笼络？……姑娘你视力真好。“这位神奇的姑娘……绝对不会是笼络的对象。”齐豫小声借口，凌夜竖起的耳朵听得很清楚。凌夜眯起眼，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环在胸前。

“很晚了，今日赶路疲惫，明日还会有要事相商，三公主倒不如先回驿站休息好了。”颜雨诺出言，遣上清晚回去。上清晚倒也不恼，“公主还真是护人，也罢，改日也好。”

上清晚走时一笑，“齐公子奈不住寂寞了随时可以来找我啊。可以教你的哦。”媚生百态的眨眼，打死也不去想上清晚要教些什么。

齐豫余光投向颜雨诺，虽说是清者自清，但是这位殿下可能不会这么想吧。

“也是了。我也很好奇齐豫和这位……”上清晚逐渐远去，颜雨诺回过心思，并没有掐断话题的意思。

“凌夜。”凌夜不忌讳地报上名字。

“凌姑娘是怎么认识的？”颜雨诺翘起的嘴角看不出分毫不自然，指尖交错在身前，身子倾向齐豫，虽说是略微从下往上的目光，齐豫对着炸了眨眼，但是很快就觉得若是想就此俯视公主，那就是自讨苦吃。啊啊，真麻烦。齐豫把脸一侧，准备含糊过去。

“我是过路的。/我是过夜的。”

齐豫悠悠然然地看向没有人的地方，吹吹风，大脑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是不是有奇怪的声音冒了出来？

……

风流倜傥地站了半分钟，齐豫卡克地脑袋转动了起来。那分叉的地方终于是回想了几遍明白了。——凌夜！齐豫杀人不能的抽笑，你说了什么？

这是事实。凌夜耸肩。

事实个……！公主那可以废人的目光你来受啊！齐豫又要改善对凌夜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