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骡子说:“有人仍我院里一个皮箱子……”
马阳说:“这不是好事么?”
范骡子说:“你猜那箱子里是啥?钱!一箱子钱。这不是毁我么?!”
马阳淡淡地说:“那你慌什么?收起来不就是了。”
范骡子说:“我敢收么?挖到身上都是布鳞哪!我提上箱子就上你这儿来了。这他妈肯定是那个蔡五干的,这是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哪!”
马阳说:“多少钱哪,把你吓成这样?”
范骡子说:“十万。”
马阳笑了笑说:“既然送来了,你就收下嘛。”
范骡子灰着脸说:“马书记,这个事你可得作主啊!要不,到时候,我又成了……嗨呀,一晚上我接了多少电话,都是给那个蔡五说情的。还有,王书记也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说:骡子,干得好哇:干得不赖。学会抄后路了。好好干吧……你听听,这话啥味吧。”
马阳一怔,说:“王华欣也来电话了?”
范骡子叹口气说:“这一回我是里外不是人了。连王书记都得罪了。”
马阳看了范骡子一眼,说:“那你的意思呢?”
范骡子说:“那个蔡五,是个磨动天。这还只是个开始,往下,动静会更大。我听他村里人说,那蔡五说了,无沦花多少钱,都要把机器弄回去!还说……”
马阳说:“我是问你的态度?”
范骡子说:“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退是退不回去了,只有顶住。”
马阳说:“对,你给我坚决顶住。”
范骡子说:“马书记,我要你一句话,到时候,万一上边有人说话。你得支持我,你得作主。不然,我可顶不住,我头皮薄呀!”
马阳说:“怕什么?有什么事往我身上推。这行了吧?”
范骡子说:“那,这钱咋办呢?”
马阳说:“钱照收。他送多少,你收多少。”
范骡子惊道:“那、那、那……”
马阳说:“你不是怕担责任么?跟我来吧。”说着,马阳把范骡子领到了办公室,当即叫来了县委办公室的值班秘书,让他又把钱箱打开,当众数了一遍。尔后指示说:“你记一下,这笔钱,以县委的名义,奖励武警支队五万,另外那五万奖励给稽查大队……”
到了这时,范骡子头上的汗才下了。他松了口气,说:“马书记,那个蔡五,听说他到省里活动去了,我还是有些担心……”
马阳说:“让他跑吧,先观察他一段再说。我看他到底有多大能量。”
范骡子说:“那好,我回了。你也回吧,广文还在家等着你呢。”说了这句话之后,范骡子马上就意识到这句话是说多了。
一时,两人都有些不大自在。
马阳心里涩涩的,眼里有了一丝警觉。
范骡子心里也涩涩的。他心里说,你个狗日的,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么一来,那旧有的芥蒂又悄悄地萌芽了。
那是一个干涩的冬天。
在那年冬天里,马家堡先是有人掉了耳朵,后又有人丢了性命。
起因是因为德顺的耳朵。
德顺的耳朵是被“窄过道儿”咬掉的。
“窄过道儿”名叫于风琴,是村西头王麦升家的女人。
这女人没有别的毛病,就一样,人太精明,干啥事都算计,不吃亏。在平原,这叫做“强粮”。“强粮”这个词在字典里是没有的。这个词所表述的仅仅是一种感觉,是一种人们看在眼里的日常行为方式,也可以说是一种生活作风,有着事事占先的意味,这里边还含着叫人看不惯的霸煎和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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