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夫人道:“这几日内,若你套不出姓段的话,红泥居整个便要覆亡。就便是这样,于你也毫无干系么?”
闵霜衣道:“夫人错怪女儿了。便就是女儿有一时私心,也万万不敢拿红泥居与夫人顽笑。”
血夫人蓦地低头看她:“你可算承认你有私心了?”
闵霜衣不敢抬头,但觉血夫人目光如两柄刀子,剜在自己脊背上。她说道:“夫人,女儿绝非不明事理之人,如今于那段琴,只有计略之心,而无情爱之意。”
忽地,有悲凉袭上心尖。她不知如此阳奉阴违、处处诈欺的日子,要过到何时。
求一个爽利,竟是很难的事。
未曾想血夫人却道:“你能说出如此话来,足见我没有白教你疼你。只是你莫要忘了,之前我与你讲过,鬼娘的名字可做何用?”
她如头顶响了一个惊雷炸醒了自己,顿时无言以对。
总算省悟过来。她忽然痛悔自己这样糊涂,自己能以这样的方式知道阮天葵的致命弱处,如何夫人就不能知道?
她料想,夫人见到的景象,定与段琴有关了。也许夫人已得知一切,只是在试探自己,看看自己肯不肯说实话。自己所做的一切,如此看来竟已都在夫人掌握之中,自己惟余表演而已,由夫人来评判演技优劣。
“夫人……”她如坠无底深渊,心底冷得坚冰也似,伏地不起。
可血夫人并未多说什么。她对身边的鬼娘吩咐道:“与我拿些五石散来。”
“夫人近来身体虚弱,不宜再服食这些虎狼之药了。”阮天葵劝道。
血夫人道:“只管与我拿来。”
阮天葵拗之不过,惟有去端了一只榴花的小金碟子并檀木盒子,自那盒中草草挑了些药粉放入盘中。血夫人又道:“多些。”阮天葵迟疑着不肯,她自己伸了手去,几将那盒中药粉倒了小半盒在里头。
闵霜衣还是跪伏着不敢起来,过了片刻,听血夫人开口:“段琴的伤,是真的么?”
她答道:“是真的。”
血夫人道:“你抬起头来说话,我听不见。”
她抬起头,见到阮天葵手里托着那只榴花小盘,血夫人正一点一点地嘬着药粉。她记忆里隐约见过夫人服食这样东西,实则她也不知是何效用,只知血夫人每每在极燥郁不适时,便取些来服,但并不曾见用过如此大量。
血夫人手有些抖,看得见手背上青筋也在微颤。阮天葵道:“夫人,够了。”
可她浑然不理。直到那浅浅一碟的药粉都嘬了干净,方才推开,凝神静气歇息了片刻,对闵霜衣道:“依你而言,何时才能套出段琴的口风来?”
闵霜衣咬咬牙,道:“最迟不过十日。”
“十日?”阮天葵忍不住嗤道,“红泥居至多捱不过三日。”
这不啻是心头一击。
纵是如此,她依然冷冷地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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