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是很明显的享乐主义者,但何高文不是,所以合拍是合拍,但合拍不代表激情。
何高文曾经匿名跑去一个男同网站咨询过这个问题,帖子题目是《在床上我都配合他,但是总觉得少了激情是怎么回事》,他发誓这样的一句话敲下来,他的脖子都红透了。当即就有人回复他,指导说,是不是楼主的老公没好意思要楼主再放开一点啦,建议可以加些□□暴力的对话。于是底下变成了交流会,看内容大约是一群小零在交流自己老公如何的器大活好。
但天大的苦恼何高文都能当成一口蛋糕吃掉还舔舔嘴巴,闷在肚子里烂了也不吭气,他决计不会让沈泽窥得一丝一毫他的发愁,他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不能给沈泽添麻烦。爱他和让他在他这愉悦舒适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他也没其他人可以问,有时候也在考虑,要不要去那种同性恋酒吧,认识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看看别人是怎么交往的?但现实不比网络,网络对同性恋的接受与宽容远远大于现实,他又担心被同事撞见。
沈泽专心开着车,只是发觉何高文沉默了很多,由于心中有愧,又无法像以往那样继续捏着他耳垂或者揉乱他头发问,怎么不可爱了。
两个人坐在一起,是高度一致的貌合神离。
下车前,何高文注意到车钥匙上有一把锁匙后面挂着沈泽小区的门禁卡,心想,这车难不成真是他自己的?不过他没问出来,因为沈泽看见了那辆他送给何高文的车子有些不满道:“都没开过的样子呢。”沈泽照例把脸罩在大口罩里面。
“没机会——暂时也用不上……要不,你看转送给……”何高文想说,年后上班他打算去K城,车子真用不上,结果沈泽听到那句“转送”脸色十分不好,挑高了一边眉毛说:“送你的就是你的,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沈泽的手机又响了。这是他见何高文以来响的第五次。何高文当然知道他的来电铃声与短信铃声的区别,前两个是电话,后面三个是短信。
沈泽看了一眼,还是延续前面的态度,直接放回衣兜里。
气氛突然变得很僵。如果气氛低到冰点泼盆水可以结冰,那么现在老天下场大雨,那雨柱会被冻成一根根尖锐剔透的冰柱子,杵在两个人之间。
何高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明白沈泽的怒火是从何而起,一路上他不是还表现得脉脉含情依依不舍吗,怎么突然就……
他张了嘴巴,说:“电话信息不回一下吗?”
沈泽戴着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怎么生气也是好看的英俊的眉眼:“回?你知道是谁的电话信息说让我回。”他说这句话时眼神是复杂的,悲伤的悲悯的,又有十分淡薄的不屑。
何高文低头掏钥匙开门背对着他:“不知道。那就不回了。”
门推开,按了墙壁灯,室内一下子亮起来。何高文的手腕被抓住,两个人对换了位置,何高文被压在墙上,像某次沈泽来他家一样,但是,物是……情非。
沈泽没有亲他,放开了他的手,因为何高文看着他的眼神布满四处逃窜的难受和不解,沈泽不是禽兽,下不去手。
“是聂文华的。”沈泽走到沙发边坐下,又补了一句,“是聂文华的电话信息。”
“哦。”何高文应了一声,不想坐他边上,就走去倒水,顺便问了一句沈泽喝不喝。
沈泽跟过去问:“你到底有没有防患意识啊?”
何高文喝水喝一半,又是不解地看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不该对你这样。”沈泽从身后抱住他,何高文抓着水杯猛灌了一口水,含在嘴里慢慢吞咽,他需要什么浇灭心底冒出火星的怒火,他知道自己从未这样愤怒失望过,他甚至生出了玉石俱焚的可怕念头,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爱一个人,给他全部能给的,而那个人一开始说要跟他在一起,可是才多久?还没一年,这是怎么了?
他脑子乱,像一团团菟丝草缠住了心智,他走不出去看不分明,答案就在眼前,他提不起那把刀。
手起刀落,或许不仅仅是斩断乱麻,还是一刀两断了。
沈泽贪婪他的温度,鼻子埋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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