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己不能用性别这个理由拒绝她。
这么想着，她终究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天之后，柳弈果真再次打来了电话。
“哥哥。”
“宁宁，昨天是我失态了。以前不有那么多人跟你告白吗，你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处理的。”
柳宁听到这话心里既好笑又感动。
相比于在国外待了不短时间的自己来说，哥哥的性格明显保守许多。他能说出宁安与自己其他追求者并没什么不同的话，显然是想给予自己最大的自由。
“但她不一样……”
“因为她是个女孩？”
“是呀。”柳宁嘴角悄悄带着几分笑意。
“宁宁，你在米国待了那么久，对同性恋应该也没那么排斥。你可以说自己不喜欢女人，但不要用两个女孩子在一起不正常之类的原因拒绝她。”
“知道啦，哥哥。”
哥哥果然是世上最认真的人，不知道将来哪个人能有幸和他在一起。
柳宁挂断电话，嘴角的笑意突然凝固了。
她为什么要探试柳弈？她又不是同性恋……
真的不是吗？
其实她一直觉得自己性冷淡的可能性比较高，二十几年都没有看得上眼的人。安安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自己另眼相看了呢？
不，自己只是把她当朋友看待。柳宁这么想着，心里却开始有点虚了。
算了，不想了，去看会儿书吧。
柳宁控制着自己翻书的速度，合上后却发现什么都没记住。
也许自己真该谈场恋爱了。试试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
微微伤感的蓝调铃声不急不缓地响起，柳宁看了一眼屏幕，再次按下了接听键。
哥哥又打来个电话干什么？
“哥，有什么事吗？”
“宁宁，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柳宁失笑：“以往也没见你这么担心，放心吧，我能处理好的。”
“你倒给我透个底啊，要是……我提前给爷爷做点心理准备。”
柳弈和柳宁的父母在前几年去世了，现在家中除了兄妹二人就只剩下他们的祖父柳元栢。
柳元栢爱好风雅，平日里的喜好除了书画就是品茶。他的性格不能说是古板，也比较循规蹈矩——没看柳弈就是他教导出来的。
好在他对于小孙女一直十分疼爱，也乐意吸收些新的思想。
柳弈之前不觉得自己的妹妹会喜欢上一个小城市的姑娘——她周围环绕的那么多精英也没见她看上过哪个。但这次从她拒绝的方式就可以看出，宁宁对那个人的不同的。
“……看情况吧，我需要时间。”
听到这儿，柳弈口气严肃了起来：“宁宁，你要考虑清楚。我们身处的环境比较开明，你们谈谈之后分手也没啥关系。但那种小城市你待了一段时间应该也有些了解了，你们俩要是谈恋爱了被别人发现那个女孩的后果可可想而知。”
“我们柳家人做事，一定要考虑周全。”
“……我明白了。”
这些事自己也不是没想过。但由别人点出来……心里总莫名的不舒服。
不过……一开始自己似乎是要拒绝她的？
“宁宁，你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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