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氓了？”

林容瞪他：“反正就是流氓。”瞪了会儿看叶灏不为所动，反而是自己在对方炙热的目光下越来越受不住，只好别过脑袋，强自镇定道：“我要去做作业了。”

叶灏不为难他，拍拍他的脑袋：“去吧。”

林容狐疑的看他一眼，就像怕再被吃豆腐一般，立刻站起来，屁颠屁颠、一拐一拐的往书房挪去。

叶灏看着他一瘸一拐明明是慢吞吞的往前挪，却还要装成自己走的很快的模样，忍不住笑出来。

林容恢复的不错，虽然还是不能久坐，但坐上十几分钟没有大碍。叶灏设定了一个定时器，每隔十五分钟响一次，他就每隔十五分钟去骚扰林容一次。让他站起来歇一歇，或者趴着歇一歇，不要太累。

小家伙一旦开始看书，比谁都投入，每次定时器响了，要是叶灏不去叫他，他铁定会偷偷摸摸的将定时器关掉，再偷偷摸摸的朝客厅望一眼，发现叶灏没发现，就立刻坐下来继续做题。他不止要制定好自己的学习方式，还要帮叶灏制定好学习目标。

我很忙的，马上就要高考了，不能浪费时间。

——偷偷摸摸做了坏事的林小容如是安慰自己。

叶灏第一次没发现是因为出去打了个电话，之前察觉小家伙每次说话，每一句话的第一个字都会停顿。而到了后来，一大段话的时候，只有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才会下意识停顿。他特意去咨询了这方面的专家，对方说这种现象应该是心理上的阴影，譬如自卑，譬如抑郁，再可能就是自我封闭。

不过对方说了，林容的现象并不严重。他只是有点轻微的自卑，但能够很好的自我调节。而之所以第一个字会下意识地停顿，还是因为不信任，害怕被否认。

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叶灏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他希望林容能够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但他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的蚕食。

叶灏让手底下的人去查了查林容幼年的经历，只知道五岁之前是和他爸、继母还有同父异母的弟弟一起生活的。那时候的林容，虽然沉默，说话却没有任何问题。五岁到七岁的时候，是和母亲孙凝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林容明显要比以前开朗，甚至读书的时候还拿了不少奖。

什么优秀少先队员，什么省级最佳作文奖，还有一个国家级的奥数三等奖。若不是特意让人去查，叶灏甚至不知道，原来林容还学过钢琴。

那两年的时光，应该是林容过得最开心的童年岁月。但在七岁的时候，孙凝就和张简德结婚，林容和孙凝搬去和张简德一起住。可惜好景不长，一起住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林容就被孙凝送到了她的一处空房子里，只给林容找了一个保姆，就让七岁的孩子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大房子里。

叶灏让人重点去查了张简德，家世不错，上头有个姐夫在中央工作，算不上一手遮天，但也是一号人物。而张简德本身，是b市一所重点小学的校长，并且还开办了三个慈善学校，在外名声不错。直觉告诉叶灏，张简德绝对有问题，但暂时还没有找到根源。

不过据叶灏派出去的人了解，林容在搬出去一个人住之前，都没有任何的语言障碍。所以这问题，就只能出现在林容搬出去之后。叶灏之前没想通，也不敢贸然问林容，怕小家伙一时受不了这个刺激。

但林容今天说话突然正常了，关键是林容本人一点都没有察觉。叶灏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欣喜，按照那个专家的说法，这就代表着林容完完全全的接纳自己了，一点都没有保留。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立刻打电话询问进展，有没有查出新的东西。倒不是他手底下的人无能，但这些事情，都过去十年了，也没有人特地去记录。要不是叶家家业浩大，根本不可能查出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