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桥显得很冷静:“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只听闻阁楼里的是旧茶,这才让人去换。”
“那这些是何物。”春桥话音刚落身侧的管事就把一个包袱扔在了她的面前,没有绑扎紧的包袱内漏出了两个瓶子,滚了一下,滚到了春桥的脚边。
春桥镇定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裂痕,严从贺看在眼里,又叫人从外头带了个中年男子进来:“昨日上你铺子买药的,可是这位姑娘。”
中年男子看了春桥一眼,点头:“是...是她。”
“她买了何物?”
“买了一瓶晕药,说开春了,院子里常有野猫,想下药迷了它们。”
“可是这其中的瓶子?”
中年男子仔细看了那两个瓶子,指着其中一个白色的:“是这个。”
“开春园子里是有野猫闯入,奴婢担心娘娘睡不安稳,又不好下杀戒,这才买了晕药。”春桥顺着中年男子的话,也没有否认她买药的事,可在茶壶中下药她是怎么都不会承认的。
“按你这么说,茶壶中和这一样的晕药,还是别人在你不知情的时候从你这儿偷去的了。”严从贺脸色愈来愈暗,似是暴风雨要来临,春桥硬着头皮道,“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来人,把她带下去打三十杖,什么时候说实话了,什么时候再带进来。”
魏茹诗倏地抬起头,难能克制住:“殿下!”
严从贺瞥了她一眼:“怎么,侧妃有话要说。”
“三十杖下去是要打死人的。”魏茹诗怎么舍得折了得力手下,“如今证据不明,怎么能说就是她说谎。”
“那魏侧妃来替你的丫鬟解释一下,她如何能擅自做主命人换茶,又何以用银钗收买人心,花了银两让人办事,府中一向平宁,我倒是不知,魏侧妃的园子里还有这么多的野猫。”
魏茹诗神情一滞,这是要她承认春桥所作的一切都是受她指使。
说不知道,春桥就是擅自做主,该罚,说知道,那之后等着她的呢......
魏茹诗还不笨,她顷刻明白过来殿下这些话的意思,他是在怀疑是她命人下的药。
思绪间春桥已经被拖出去了,外头的嬷嬷早没了动静,不知是打晕了还是打死了,两个丫鬟吓的瑟瑟发抖,很快就传来了春桥的叫声。
这更衬的厅内安静,魏茹诗沉默不语,十皇妃也很平静,严从贺像是在等什么,既不问,也不怒。
戚相思站在门口,屋外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那嬷嬷最后是招了,可已经没有多大力气说话,讲的声音很轻,只有站在旁边的人听见。
春桥从一开始的大叫到求饶,十杖下去声音也弱了,这时她看到院子另一头温太医过来了,她心念微动,事情怕是才刚开始。
温太医是来禀报情况的,毕竟戚相思还没冠上太医的称头,所有的方子包括诊断结果还得由温太医来写。
说完了齐侧妃和孩子现如今的状况后,温太医命人递上了一只碗,碗底还剩了些药汁。
严从贺问他:“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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