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润此时也不输弱,一把扭住秋兰妈的头发,两腿撇开站着,秋兰妈紧接着也一把挽住了杨润的那两条辫子,死死的栓住,两人嘴里开始对骂:“你这个骚货,偷人不看是谁,偷我家女婿,看我不把你p心抠掉才怪”
“要怪只能怪你儿子,干嘛找我?”杨润一改往日的温柔,经过多次的伤害,杨润觉得自己不能像往日一样用温和的态度对待每一个人了,也像发疯的疯婆子一样,全失去了往日的温柔的高雅的气质了。
见到这样不要脸的女人,秋兰他妈人几个气得吐血了,大声嚷嚷地向四周围观的人大喊道:“大家来看呀,这是个不要脸的,”“看这个女人如何偷人的,”秋兰妈的喊叫声,像一面锣,嚷嚷得四处都知道了,顿时,像开万人大会一样,四周集满了看热闹的人。
周围的人有的大声地浪笑,有的窃窃私语,有的骂骂咧咧,
杨润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了。
一时间成了孤立的人,也就成了臭名昭著的破鞋和作风问题的邋遢女人了,谁见了都躲着她,怕沾上她了。
杨润此时真好像掉进了大海,真想有个人来拉她一把。
“你们这些人,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一个巨大的声音,把所有人都怔住了,人们回头一看,是吴矿长;众人纷纷退让,给吴矿长让出一个道道来,吴矿长对大家说:“没有事情根据的事情,怎么随便侮辱人格,退了,退了,”吴矿长一声令下,让所有人解散了集中围观。
吴矿长忙把扭成一团的杨润和秋兰妈扯开,朝所有人吼道:“你们这些爷们,看热闹呀,不瞧瞧你们的德行,像话吗?就让她们扭在一起,成什么体统”
刘玉明的岳父一见吴矿长袒护这个妖女就忙着上前问道:“吴矿长,像这样的女人还值得包庇和袒护?”
“有什么事情到办公室去说吧,刘玉明也回来了,看来这事尽快解决了,这样吵吵闹闹不是办法”吴矿长用威严的语气对刘玉明的岳父说道
吴矿长一副大将风度,坦然处置的干脆果断,原来可憎的那副谗像,现在在杨润看来都变得帅气可爱了。
“杨润,你和你父母也到矿部办公室来吧,有些事情当面处理,我下午到办公室等你们”。
杨润此时感觉吴矿长就是救命稻草了,她要紧紧抓住不能放的。
“矿长你和我一起回办公室去”吴矿长看了一眼被抓得头发凌乱的杨润,又看了一眼关注他的人们,目视了一圈并大声地说:“这里没有人再欺负你了,如果有人再非礼的话,绝不姑息不讲道理的人”
众人见矿长明目张胆地包庇杨润就朝吴矿长大声嚷嚷“让杨润还在矿里上班太不公平了,让这样的婊子搞好的工作我们不服”
杨润气急了,气得脸色发白,气的浑身哆嗦,气得眼泪直掉。
“杨润,你回办公室上班去”说完向杨润使了一个眼色,就朝办公室走去。
到了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刘玉明见到吴矿长的时候,就跟他说了自己现在头痛的事情,吴矿长说:“这件事情的发生,你负主要责任,我现在通知谭书记还有几位当事人,一并把这事情解决”。
谭书记自己知道所犯的错误,早就准备好了一份深刻检讨,他所面对的是自己的家人和亲密战友,还有对立的吴矿长。
有几次谭书记想找矿长谈谈这次的事故的原委,很想和吴矿长私下协商约定:只要秦科长同意调到农场,就不予追究其他责任了,谭书记很想保住他的心腹秦科长和张干事,毕竟他只是一个奉命执行者。
可这些都被吴书记推开了,他知道吴矿长这次绝对不会放了自己,会给自己朝上打小报告。
为了开脱自己的责任,谭书记这次也顾不得有什么脸面了,自己的手中早就写好了刘玉明作风问题的证据证人,掌握着刘玉明的作风败坏的关键证据。
心想只要吴矿长能放我一码,我会不惜一切砍掉吴矿长的左膀右臂的,只可惜我那蠢材舅子,成了牺牲品。
吴矿长环视在坐的当事人中,见到杨润的父母头低低的埋在座位下,从没有仰视过自己,吴矿长知道这是他们心亏,理亏呀才不敢直视自己的。
吴矿长喝了一口水,清清了嗓子,开始发言了
“各位辛苦了,特别是刘玉明的家属和丁老师家属大老远的赶来,是非常不容易的,从百忙中抽出时间这是不易的,特此我代表矿里领导向你们表示道歉,希望各位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此次的目的我不用说,就是关于丁老师变疯的问题,还有刘玉明的家庭问题”吴矿长说道这里扫了一下杨润,正好和杨润的目光相遇,听到丁老师变疯了,她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眼睛挣得大大的,脸色都变得煞白,心里紧张极了,她知道如果自己没有人担保自己就死臭了,害怕失去工作,害怕失去刘玉明,更害怕牢狱之灾;她用期望的眼光看着吴矿长
刘玉明一听也惊呆了,感觉事情的突然性使得自己的脑袋瓜转不过弯来,迟疑了片刻,就有点幸灾乐祸了。
“首先让当事人陈述一下事情的经过,秦科长”吴矿长望了一眼坐在谭书记身边的秦科长
谭书记歪了歪身子,向上望了一眼秦科长,目光又转向吴矿长了。
“嗯,”秦科长清了一声嗓子说“事情是这样的”秦科长又望了一下谭书记,生怕每一个字说错的意思
“本来我们只想问问杨润怀孕一事的,可不想杨润死不承认,她打了我一巴掌,小张给了她一脚,把她踢昏了,这才使杨润的爸爸和小夕找杨润,没有想到丁老师和自己在外惹的事的女人打了一架,我们询问了那两个女人,他在外玩弄了别人,别人以这借口来敲诈丁老师,在矿部门前听到杨润偷情还怀了孩子这件事时,受到了刺激,当时就惊呆了,吓傻了”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秦科长最后一句低低的声音
“我的儿呀,我的儿呀”接着就听到后座传来了凄凄惨惨的哭声,“叫我下半生靠那个呀,我的儿呀”一声高一声低的哭喊起来
所有目光都投向了丁老师的老母亲,谭书记赶紧起身坐在岳母的身边对她说:“妈,别哭了,事情还没有处理呢,哭也没有用”
谭书记的岳母听到女婿这样说就止住了哭声,抽泣声任然不停。
“你怎么知道杨润怀孕一事的?”吴矿长问了一句
“又是谁要你处理这件事的?党委开过会了吗?”吴矿长接连问的几个问题,使秦科长沉默了很久
谭书记一看这情形赶紧站起来说“吴矿长是我要他们执行我的口谕的,我只要他们搞清楚事情的缘由,不想到他们用了武力,致使事情过当,处理过极,这是我的责任,现在我向所有的受害人道歉,并向矿里党委组织写了份检查,请求组织处理”
丁家人一看这事情的缘由还是自己家的女婿引起的,心中的怒气消了一大半,那些讨回公道的话都咽的喉管里面去了,只有咕咕的声音,再也喊不起劲了。
吴矿长见丁老师的事情已经抵押下去,又转战刘玉明的婚外恋一事
他把目光投向杨润,用一种和善的眼光看了杨润,并对杨润说:“杨润,此事只有你最清楚,你自己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
“我和刘玉明已经有半年了,我爱他,他也爱我,我要和他结婚”杨润在此时想也没有想,就按照吴矿长的意思说了,她知道吴矿长会支持自己的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杨润的脸上,火辣辣的,眼泪都打出来了,眼睛冒着金星,还没有看清谁打的,一声巨吼让在坐的都吓了一跳“娼妇,真不要脸”
定了定神杨润这才看清是自己的父亲怒目圆争的朝自己吼着,杨润的妈妈看见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都哭了,忍不住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嘴里念叨:“杨润,求求你,你别傻了,你看看你已经成了什么人了,还有活的路吗?你不想活,你也给你父母一条活路吧”
吴矿长见这阵势,非自己压制不可了,赶紧制止杨润的爸爸说:“杨师傅,你坐下,消消气,常言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杨润,”说这话时吴矿长的目光又转向刘玉明了。
“刘主任说说这事怎么处理?”吴矿长含笑的眼光看着刘玉明
刘玉里想:自己已经和雅丽有了一腿,现在不是明说的时候,自己先前就和吴矿长已经交流过对此事的处理方案,知道自己不承认,任何人都对自己无奈何。
“这是天大的冤枉,我和杨润只是要好的朋友,她喜欢百~万\小!说,就经常到我家去借书,这有宣教科的小夕作证”刘玉明朗朗上口一口否认和杨润的关系
杨润见到自己所爱的人一口否认,立即像发疯了一样向刘玉明喊道:“刘玉明,你,你,你个大骗子”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气得背了过去,摔倒在地下。
吴矿长一看吓坏了,急了,赶忙对他们说:“快,送到医院去,”
一群人手忙脚乱慌慌忙忙把杨润抬到医院急救
看到杨润这样了,开会不了了之了。
刘玉明被杨润的举动吓了一跳,看到她并不是故意的,就知道是自己的否认气得晕倒,想不到杨润还真是性情中人,看到杨润这样,刘玉明的心里一阵阵的绞痛,心情极度不舒服,很想自己抱着杨润送她到医院,又怕岳父他们更加说长道短了,怕惹祸上身,只好忍着,而在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呀,杨润,不是我不喜欢你,也不是我无情,只可惜我们缘分太浅了,如果我说你是我的女人跟了你,天下就大乱了,他们都绕不了我的,只有天知道我有多爱你。
刘玉明抱着这份念头,他没有前往医院,而是躲在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在这件事情上,刘玉明自有主张,知道自己在吴矿长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不是以前的刘玉明了,如今雅丽也是我的女人,那种心动的感觉仅次于当初自己第一次和杨润的激情,杨润和自己的需求已经产生了罅隙,虽然她的床第功夫是自己不能舍弃的,但真正要背离自己的原则是不可能,在自己的心里,只要谁对自己有利,自己就会偏向谁。
到了办公室,也没有自己的天地,一大家子围着自己,说长道短的,责怪的,责骂的声音如雷贯耳一般,震得心里十分烦躁,
家里的人看刘玉明神情自若的表情,又见到杨润的晕倒这一情况,一时也糊涂了,摸不清刘玉明到底和杨润有关系没有。
岳父见到刘玉明像尾大不掉的样子,一古脑儿的气全涌了出来,在这办公楼打发雷霆,要刘玉明一个答复:“既然人家都能当面承认,说明你们就有这个事情,记得我还给了她一个耳光,你也当面保证不来往了,现在怎么了,你就不敢承认了?”
秋兰一听此话,就更加伤心了,就知道上次父亲来,就知道刘玉明违背了自己,越发伤心了,躲在一边哭得更厉害了。
“当着你自己父母的面说清楚,你要秋兰还是要那个狐狸精”秋兰的父亲也不甘对刘玉明的恩惠,这一声声的责问,在办公楼里回荡之声更大,引得许多人串出来瞅一眼看西洋镜。
刘玉明见到岳父仗着以前对自己的恩惠,对自己越发反感像批斗地主一样,一声声的严厉声讨,自己的尊严严重地受到了伤害,也顾不得什么恩情和感恩了,也凶狠狠地说:“我给你还债可以了吧,你不是觉得秋兰上当了吗?我还她一个吃商品粮的机会,帮她把工作安排好,两清了,你就别找我的麻烦,朝朝你愿意带就带,不愿意带就让我自己带”他知道秋兰家是独苗,绝对是不会让朝朝让给自己的,不过话应该这样说,别让人抓住了辫子。
刘老根一听就火了,指着刘玉明的鼻梁就骂开了“你这个畜生变的,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你倒好,自己变硬了,翻眼不认人了”
刘玉明一见这场合怕自己下不了台,就对他们说:“你们自己考虑吧,如果行的话我们就协商离婚,秋兰的事我给她办好,如果不行的话,你们也可以告我,让我坐牢”说完掏出身上所有饭菜票放在桌子上说
“这是你们吃饭的饭菜票,我要出差了”不等他们会话就从办公室疾步逃了出来。
刘玉里非常清楚,秋兰的爸爸也只是嘴巴凶,他们一家人包挂自己的父母在内,绝对是不会让自己坐牢的,这一点他自己可以保证,如果秋兰的爸爸如果有意思让自己吃牢狱之灾,早就上告了,即使秋兰爸爸有这个意思,秋兰也会堵止他父亲的,她也会保护自己的,秋兰的心他早就摸得透透的,割不断的还是那脉亲情。
逃脱了家里的纠缠,刘玉明走出办公大楼,心想:“自己到哪里避难去?”还是想去看看杨润,想到杨润,就有点于心不忍,毕竟自己对她还是有感情的,但转念一想,杨润对自己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对自己的事业没有多大的帮助,自己爱她也只是她长得漂亮,喜欢她的身体罢了,都是因为她才给自己惹的祸,给了很多难堪。如果现在去看她,那更难摆脱了她的纠缠,如果让雅丽知道了对自己就不好了,还是忍忍吧,要小夕代表我去看看,不要让别人说自己无情。
刘玉明打定主意就这么办。
杨润被吴矿长谭书记和秦科长抬到医院,医生给她号了脉,打上吊水针,对他们说:“你们这样刺激她不好了,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杨师傅一见女儿这样丢尽了自己的脸面就有说不出的恨意,看到杨润脸色苍白就恶狠狠地说“死了才解恨”
杨润的妈妈一见丈夫这样对自己的女儿,就忍不住哭得更厉害了,她朝医生问:“要紧吗?”
“现在没有问题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她是受了打击才晕的,等一会儿她就会醒的”诸不知这个昏厥的毛病是秦科长一脚踹出来的,是倒在地上摔到了某根神经了。
吴矿长一见忙对杨师傅说“这也不能全怪孩子,你也别生气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说完拉杨师傅到一边去,小声地问:“你想不想要杨润结婚,如果想让她结婚的话,就只好让杨润和丁老师结婚,这样对她的孩子来说就有一个父亲了”
杨师傅一听就很火,那些脸面丢了就更不用提了,恶狠狠地说:“我也没有这个女儿了,”
“你也别说气话,事情已经这样了说了也没有用,还是遇事说事吧,我想这是唯一的一个办法”
吴矿长知道杨润绝对不会跟丁老师结婚,以前有可能,现在更不可能了,他能揣摩到杨润的处境,非逼得她跟了自己,这样对她来说是很划算的。
他想让刘玉明空头得到处分反而让他帮助自己把建厂的事情办好。
杨润就让医院给她做人流。
他想好了让刘玉明在省城办一个办事处,刘玉明就顺理成章地调到省城办事处,又能让他和雅丽在一起,让杨润避开刘玉明,杨润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身边时间长了肯定是自己的了。
杨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睁开双眼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脑子里一片空白,回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自己还在开会时的一幕。
想到了刘玉明的话情不自禁地哭了,只听得耳朵边上说:“醒来了,醒来了”
这是矿长的声音,杨润这才看清坐在自己右边的是吴矿长,左边是自己的母亲,母亲正摸着泪。
“妈妈”这是一声儿对母亲的呼唤,这是一只迷途羔羊受到伤害时呼唤母亲的声音,杨润的母亲心里更像针扎一样难受。
杨润环视了一下四周,希望找到心中希望的那个人,但除了自己的父母外,就只有吴矿长了,其他的都是围观自己的。
杨润这时真的像掉进了无底的天坑一样,一种无助,一种被欺骗的感觉犹如飓风刮向自己的内心,那种忧伤,那种痛是任何人都不能体谅到的。那唯一能发泄心中的怨恨的眼泪,就像雨滴一样无声地滑落在耳边低落在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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