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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

沈从良说的这番话，玄无寒心中早就有数，只是他想知道的并不仅仅是这些而已。

“我喜欢喝聪明的人做生意，你大可继续模棱两可的说，我的人也大可一剑杀了那人！”

玄无寒冷眼瞥过去，他本就是上位者，带的气势就叫人从心底折服，沈从良这等见惯了大人物的人，也免不了心底一颤。沈从良捏了捏手心，似乎在极力权衡着什么。孰轻孰重，玄无寒其实没有把握，只是既然沈从良肯为那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判，那人定然有一定的份量。

只是这份量多重，就需要他慢慢增加了。若是谈崩了，他倒是不相信，在他的皇城底下，沈从良还能咬着牙关不说出实话来。

苏雨临见二人各自较着劲，他这个该着急的人却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便斟酌了一番道：“沈公子若是不愿意说，就不必说了，反正我……”

“你说！不必理会他！”玄无寒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当然不是因为沈从良迟迟不说话，而是苏雨临。他这么迫切的想让云璃的记忆归来，这人怎么能一点都不关心？难道就这么把他忘了吗？

苏雨临讶异的看着玄无寒，张了张口，微微有些不舒服。他不是傻子，自然知晓玄无寒的意思。不过是仍旧放心不下他的身份，以为是细作罢了。他这样想倒还舒坦些，若是看出来玄无寒眼中的情意，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云璃，估计不用沈从良大嚷，他头一个就会愤然离去。

脑中胡思乱想着，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刚进口里，才发觉自己喝的是茶，当即就要吐出来。可茶水在他口中打了个转，竟愈发的甜腻起来，好似果酒一般醇厚。他轻挑眉头，咋了咂嘴，将余下的茶水都喝了下去。

玄无寒此刻眼神一直盯在沈从良的身上，见那人似乎舒了一口气，就知道沈从良要说出实情来了。

“好，我说，但此事事关重大，你不许告诉他人了。告诉你，这可是要杀头的！”

他撂出这句话，玄无寒一惊，这要杀头的罪，自然是大罪，但救人却要杀头，他几乎有些控制不知自己的呼吸，心中那股子猜测好像马上能得到证实一般，紧张的看了苏雨临一眼。见他一副呆呆的样子，心中更是情意绵绵。

“我早就知道天绝涯那种地方千年冰川不化，底下蕴藏着寒玉。阿绝他身上有伤，需要寒玉来克制体内的热毒。当日地动之时，我派人早早赶去了，就等着洪水退了挖。你也知寒玉矿的重要，我们这等行为，若是让官府的人知道了，便是抄家之罪。当日这还是最为让人害怕的……”

他絮絮叨叨的说的话，却是玄无寒此刻一点都不关心的事，寒玉矿他是知道的，在要开始建造天绝城墙时，他派出去的人就已经将位置都标好了，如今已经开采的差不多，就剩下寒玉魄留着，养上几千年，对雪渊又是不小的财富。

“……苏雨临……不，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是我的人在洪水里发现的，他当时被水冲过来，脸都冻紫了，手脚冰凉。大家以为他已经死了，却没想还有呼吸。我赶去的时候，见他模样还算周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