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蓝的洗澡水,夜千泽早就包揽下来了,他害怕再发生中毒事件!
“世子爷,让奴婢来吧。”两个小宫女不停地请求着,就是不敢让夜千泽亲自来提水。
“我说了,退下!以后,世子妃的洗澡水都由我亲自来取,你们只管烧好便行。”夜千泽拎着热水,越过了两名跪着的小宫女,走了。
两个小宫女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脸色还是一片的白。
这个刚回府的世子不好侍候,那个据说是贫贱出身的世子妃更不好侍候。谁不希望自己身边有一大堆的奴才可以使唤,自己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是世子妃却不喜欢让人侍候。也是,就世子妃那贫贱的出身,不喜欢让人侍候也正常,苦的是她们这些当奴才的。
世子也让她们大跌眼镜。
哪有当相公的给娘子提洗澡水的?
这本应该是下人做的事,没有下人也是娘子做的事。可在世子这里,却相反了。
王爷对前王妃那么好,都不曾听说过王爷替王妃提取过洗澡水呢。
小宫女心里想着什么,夜千泽才懒得管,他把热水拎进房里,倒在浴盆里,试了试水温,觉得刚刚好,才叫唤着寒初蓝。
寒初蓝有点磨蹭。
“怎么了?”
小妻子磨蹭的动作逃不过夜千泽的利眼,他走到寒初蓝的身边,关切地问着,“是不是不舒服?”大手在问话时,欺上寒初蓝的额角探着她的体温。
体温正常。
夜千泽放下手,猜到了寒初蓝磨蹭着不想去洗澡的真正原因了。他把脸凑到寒初蓝的面前,爱怜地戳吻一下她的红唇,爱怜地问着:“蓝儿,你在怕圆房?”
“千泽,你真的打算与我圆房?我们一路风尘赶回来,你也不嫌累吗?我听说,那个可是体力活。”说到这里,寒初蓝的脸又红了,逗得夜千泽又偷了一记香吻,调侃着:“蓝儿,我以为你的脸皮是很厚的,现在我才知道以前,你都是装出来的。”
以前对他没有感情,她就事论事,自然是什么都敢说。
现在她爱上他了,有了感情在中间,虽期待,也羞赧,那是女人正常的矜持。
寒初蓝娇羞地掐了他一把。
夜千泽满心欢喜地低首就堵住她的嘴,她可是很少流露出娇羞的,这么难得的娇羞为他而露,他当然要给她一吻当作奖励。
寒初蓝推了他两下,推不到他如山一般重的身子,只得攀搂着他的脖子,略略地仰起下巴,承受着他温柔深情又霸道的吻。他的吻时而浅,时而深,时而充满了挑逗,时而带着诱惑,寒初蓝总觉得自己的心智比他成熟,可是此刻在他的面前,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张白纸,随他在纸张上乱画。
经验,她竟然不如他积累得好。
在这方面,女人是否总会略输于男人?
寒初蓝被吻得迷迷糊糊时在心里腹诽着。
一吻之后,夜千泽把寒初蓝抱到浴盆面前,伸手到她的襟口。
“千泽。”
寒初蓝赶紧捉住了自己的襟口,小声地要求着:“我自己来,好吗?你别帮我洗澡了。”他帮她洗澡,她辛苦,他也辛苦。
“最近都是我帮你洗的。”
夜千泽轻轻地拉开她捉住襟口的手,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嗓音变得低柔而嘶哑,藏着满满的渴望。在他对她改观开始,他就想着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是她说她的身子还没有长成,不宜过早圆房,他心疼她,再者半年前的她,身子平板得像个男孩子,他便一直忍着。那天晚上,她说,其实他们可以圆房,只要不怀孕,对她的身子影响就不会太大。
他知道,那是她对他的感情加深了,愿意把身子给他,愿意成为他真正的妻。
其实,他还是愿意继续等下去的。
“可是……”
寒初蓝不知道该找什么话来拒绝夜千泽。
“蓝儿,其实,我很早就帮你洗过澡了。”夜千泽忽然说道。“你还记得你喝醉的那一天吗?你吐了,弄脏了衣服,是我帮你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裳。”
寒初蓝微愣,她一直以为是婆婆李氏帮她换过干净衣服的。
蓦地,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这么说,他早就把她的身子看光光了?
天哪,这头色狼!
“我是你相公,我有那个资格。”某头被当成色狼的狼,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
寒初蓝:……
“千泽,让我自己来,求你了。”
寒初蓝此刻实在不想再让夜千泽帮她洗澡,她的脸红得无法形容,她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差点就要从她的嘴里蹦出来了。
说不紧张,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她再胆大,思想再成熟,她都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我担心。”
夜千泽说了一句。
最近每天晚上都要帮她洗澡,不是他想占她便宜,看光她的身子,而是他害怕在客栈里发生过的事情再度发生。让他再像那天晚上那般,守在房间外面等她洗澡,他做不到了。
离开一刻,他都害怕她跳舞!
此生,他估计都不想看到她跳舞。
寒初蓝心一暖,“千泽,你在屏风外面坐着,这样,我依旧在你能掌握的范围内,再说了,这是你的家里,又不是客栈了,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的。”
夜千泽不说话。
默默地替她脱下了外衣,中衣,仅余纯白色的里衣了。
衣服少了,她胸前的美景感觉隆得更高了点儿,夜千泽默默地扫了一眼她算得上曼妙的身材,便默默地转身,走到屏风外面坐下,温柔地说道:“蓝儿,我在这里守着你。”
寒初蓝微微地抬头,闭了闭眼,一颗心被他融化成了一滩春水。
有夫如此,她知足了!
……
长发散落,一身雪白里衣,寒初蓝放任夜千泽把她抱回床上。
身子抵达床,她的大眼灼灼地望着他,有着无言的邀请。
轻吻她一下,夜千泽轻轻地说道:“蓝儿,累了便先睡,我去洗澡。”
说着,他坐正了身子,站起来,扭身就走。
一只小手捉住了他的一边手,好听的女音传进他的耳里,“千泽,今晚我们是不是真的那个?”
夜千泽低笑,转过身来,又坐回床沿上,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脸,爱怜地说着:“你那般的紧张,又担心我会累着,没体力与你圆房,今晚就算了吧。”
寒初蓝似是松一口气,又似是有点失望。
一路风尘赶回来,还没有休息好,她也真的不想在今天晚上就圆房。他不是很想的吗?难道对她没兴趣了?
“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我对你有没有兴趣,你还不清楚吗?明天,会有一场硬仗等着我们去打呢。皇祖母不知道会如何对你,跪?站?不管是哪一样,对于刚圆过房的你来说都是一种伤害,皇祖母绝对不会让怜惜你初为人妻,就赐你坐的。所以,蓝儿,今天晚上我只要抱着你睡就行了。”
夜千泽的体贴,称为天下第二的话,就没有人可以称为第一了。
在圆房这件事上,他想到的永远不是他自己的快乐,而是以寒初蓝为主。
的确,太皇太后会如何对待寒初蓝,此刻对他们来说都是个未知数。
夜千泽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也知道女孩子成为女人后的隔天,最好就是好好地休息,如果太皇太后故意让寒初蓝站上几个时辰,对寒初蓝来说就是伤害,所以他宁愿再等等,等到真正适合了,甜密的结合便是水到渠成。
“千泽。”寒初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激之情,活了两世,她是第一次遇到这般体贴关爱她的男人。
“睡吧。”
“我等你一起睡。”
夜千泽笑了笑,没有拒绝。
等到夜千泽洗完澡重新回到房里的时候,寒初蓝包着棉被坐在桌前,不知道去哪里找来的文房四宝,正在写着什么。
瞧着她包着棉被的搞笑样,夜千泽忍不住笑着:“丫头,这么懒,穿上衣服又用不了多少时间。”
“一会儿还要脱,麻烦。”寒初蓝随口应着。
想起他们分离的那三个月里,她写的“情书”密密麻麻都是“同上”两个字,夜千泽宠溺地摇了摇头,这丫头连想他都会省着时间,更不用说此刻了。
“在写什么?”
“家书。”
“想怀云他们了。”
“嗯,我们到了,也该给他们去信,告诉爷爷奶奶,我们平安到达。这年代没有电话,写信就是麻烦,也不知道要送多少天才能送到他们的手里。”寒初蓝随意的答话,不知不觉中又流露出现代话语。
电话!
夜千泽很小心地避开了他没有听过的“电话”,不敢去细问。
“我会派人六百里加速,这样只需要两三天就能送到。”
“别,累死人。又不是国家大事,紧要军情。对了,千泽,在回来的路上,我听人说你们大星王朝要与东辰国打仗了,对吧。”
“蓝儿,你也是大星王朝的子民。”
夜千泽不得不强调一句,不喜欢她置身事外的样子,那样让他心慌。
“也是。我听爷爷说过,咱们国和东辰国老起战事,这都要过年了,还要打仗。唉,教边疆的百姓怎么过年呀?”寒初蓝搁下了毛笔,她的毛笔字写不好,而且她抓笔与别人不一样。
家书写好了,夜千泽拿起来看。
她的家书全是简体字。
与她相处时间长了,夜千泽多少都认识了她的简体字。拿来一张纸,他重新磨好墨,把她的简体字家书重新翻译成大星王朝的文字,其实就是繁体字。
“东辰国屡犯我朝边境,这仗不得不打。”
夜千泽一边抄写她的家书,一边说着。
“他干嘛与我们过不去?”
夜千泽抄完了最后一句话后,放下笔,又拿起来看了看,才答着:“两国历来交恶,十六年前,我朝战神又重创东辰国主帅,也就是现在的东辰国帝君,据说,东辰帝君不能为人道,便是在那一战所伤,所以东辰帝君恨极了战神,不停地犯我朝边境,就是逼着战神出战,好报当年重创之仇。蓝儿,你干嘛让怀云改一半菜地为稻田?还让她找杨庭轩一起合作把定州,杨县等地方的无主荒地买下来,都改作稻田种粮食。你不想卖菜了?还是想利用两国交战,粮食会紧张,改种粮食大赚一笔?”
“嗯。知我者,千泽也。千泽,据说战神是个女的,三十好几了,还没有嫁人,对吧。”寒初蓝对于战神特别的好奇。古代女将也不少,她最喜欢的便是杨门女将,但被封为战神的女将,她却不知道有谁。大星王朝的战神是个女的,出身于将门,十二岁便叱咤沙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十六年前更是以少胜多,在被出卖之时,杀出重围,血创敌人,那样的巾帼英雄,她想不好奇都不行。
爷爷说战神为人冷漠。
她想,那不是冷漠,那是军人的天性,军威!
“是三十好几了,还是个美人胚子,的确还没有嫁人。她在用兵方面,大星王朝没有战将可以胜过她,在打仗方面,听说还真的没有败过呢。不过……蓝儿,她是我们的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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