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空虚让欧阳烈极度不满,还想抓回玉铃兰,玉铃兰已经几步跨回到桌前坐下,自顾自地倒着一杯茶,重重地喝了几口。
抬眸便发现欧阳烈正神色温柔地瞅着她看,嘴角泛着柔柔的笑意,她寒着脸,没好气地骂着:“笑什么?”
“兰儿,那杯,刚才是我喝茶用的。”
玉铃兰手里的杯立即掉回桌子上,在桌子上滚了几圈,还是不肯滚下地去,欧阳烈抢上前来,一把扶正杯子,人也在玉铃兰的身边坐下,笑眯眯地执起了茶壶,也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眯眯笑地瞅着玉铃兰看,含着杯的边缘,轻轻地喝着茶。
玉铃兰的脸都绿了。
他这个样子就等于间接性地与她接吻。
这个混帐东西,太猥琐了,她一剑杀了他!
伸手到腰间就要摸剑,摸了个空,才记起她的剑早就被精明的女儿拿走了。
“猥琐之徒!”
狠狠地骂了欧阳烈一句,玉铃兰伸手就端起了一碟点心,挑起一块,冷哼着:“这是你的肉,我吃!吃!吃!”
哼着之时,点心狠狠地往嘴里塞去,狠狠地嚼食着,就像在吃欧阳烈的肉似的。
“这是我女儿亲手为我做的点心,我女儿怎么会用我的肉做点心。”欧阳烈浅浅地笑着,眼底全是对玉铃兰的宠溺,提到女儿时,又一脸的温和。
“怪不得这么好吃,原来是蓝儿做的。什么你女儿,蓝儿是我的女儿!”
玉铃兰一听点心是寒初蓝亲手做的,便放缓了吃的动作,不再那般恶狠狠了,不舍得贱踏女儿的劳动成果,女儿还挺着个肚子呢。
“蓝儿是咱俩的女儿,嘿嘿。”
欧阳烈满足地笑着。
真好,他们有个女儿,这一辈子,她都别想和他断绝所有关系,因为有个女儿在中间。
“你能不能别笑得这般猥琐,嘿嘿!我还哈哈呢!”
玉铃兰忍不住斥着欧阳烈。
“呵呵。”
“闭嘴!”
“好,我闭嘴,我喝茶,我喝茶,真甜,真香,有你的味道。”欧阳烈含着茶杯,眯笑着瞅着玉铃兰看,然后啧啧两声。玉铃兰的脸煞地红了起来,手里的点心一掷,就朝欧阳烈的眼睛掷去。
“蓝儿做的点心……”
欧阳烈叫了一声,玉手纤纤一伸,又赶紧捞回了掷向他眼睛的点心,就差那么一点点,点心就要贴到他的眼睛来了。
把剑拿回自己的房里放好,才回到屋前的寒初蓝听见父母的对话,再偷看着父母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老爹真会调情。要是没有发生过十七年前那件事,父母肯定过得很幸福。
悄悄地转身,寒初蓝打算去厨房里帮忙。屋里传出了玉铃兰的叫声:“蓝儿,进来,让娘好好地看看你。”
寒初蓝脚步一下顿,老爹都当作不知道她回来了,老娘怎么就不肯假装不知道呀。
扭身,寒初蓝笑着回到屋里去。走到玉铃兰的面前,玉铃兰立即放下了点心碟子,站起来,一手拉住寒初蓝的手臂,一手就朝寒初蓝的臀部抽了一巴掌,寒初蓝顿时就红透了一张脸,小声地抱怨着:“娘,我都这么大了,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不要打屁屁。”
玉铃兰斥着她,“你多大?你就算活到了一百岁,你还是娘的女儿,在娘的面前,你就是个孩子!教你再拿剑来吓唬娘,不教训教训你,你次次都这样吓唬娘,娘会被你吓得提前归西找你外祖父去。”
“娘。”
寒初蓝笑着扎入了玉铃兰的怀里。
玉铃兰又想斥她老是这样不顾肚里的孩子乱扑来,可怀里的人儿搂住她时,她便心软了,母性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爱怜地拥住了寒初蓝,爱怜地轻拍着寒初蓝的后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蓝儿,难为你了。”
“娘,我以后都不会吓唬你了。”
寒初蓝觉得玉铃兰的怀抱真的有母亲的味道,就像她在二十一世纪里的母亲一般,让她越发的贪恋起来。反正在这一世里,玉铃兰便是她的亲娘,她也无须客气,能撒娇就撒娇,这是身为女儿的权利。
磨蹭着,寒初蓝轻声说着:“娘,对不起,吓着娘了。”
欧阳烈羡慕死女儿可以在兰儿的怀里磨蹭,神情却柔柔地注视着眼前这两个女人,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
“让娘好好地看看。”
玉铃兰轻轻地推开了寒初蓝,细细地审视着寒初蓝的神色,觉得相当不错,她才满意地点头,说道:“还好,比半年前长了些肉,不像你爹那般,次次见着都是一把骨头。”
欧阳烈摸摸自己瘦削的脸,喃喃着:“我还很瘦吗?我吃得比以前多了。”认回女儿后,他吃得就比以前多了些。
“重伤初愈,也不知道补补。”
玉铃兰又骂了一句。
“没有人给我补呀。”
“你身边那些都是死人吗?”玉铃兰骂得更凶了。
欧阳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们帮我补的不见效,兰儿,你帮我补补吧。”
玉铃兰立即把未吃完的点心一推,便全推到欧阳烈面前,没好气地骂着:“吃吧,帮你补的!”
欧阳烈美滋滋地应着:“好,我吃。”
说着,挑心就吃。
寒初蓝失笑,玉铃兰拉过一张椅子,让寒初蓝坐下,她则坐回原位,这样一家三口都围坐在桌前了。
看着欧阳烈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瞅着玉铃兰看,寒初蓝忍不住提醒着:“爹,你现在吃那么多点心,一会儿午膳就吃不下去了,蓝儿让彩月买了很多食材回来,可以弄一个满汉全席呢。”
“最好,他那一份,我吃了。”
玉铃兰哼着。
欧阳烈呵呵地笑着:“只要你娘肯给我补补,我撑死都成。”
“爹。”
寒初蓝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情痴了,说的便是她父母这种。
明明母亲柳眉横竖,骂得要命,父亲还是美滋滋的,只因母亲把点心推到父亲面前,说了那么一句讽刺的话,父亲就美成这个样子,不是情痴又是什么?
“别撑着了。”
玉铃兰终是说了一声,还真怕欧阳烈这个傻帽儿撑着了。
“蓝儿,你娘心疼爹呢。”
欧阳烈立即停下来,笑得还真像个傻帽。
寒初蓝嘻嘻地笑了起来。
玉铃兰是又想笑,又想骂人,最后还是没好气地笑了。
屋里的动静,在厨房里忙着做饭的夜千泽一直留意着,他的内力是几个人之中最厚的,一开始,屋里的惊叫声不断,他也跟着紧张,但却没有任何动作,他相信他家蓝儿会处理好父母之间的敌对关系的。直到屋里传来了笑声,他紧绷着的神经才松下来,嘴边也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自己偷偷地笑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寒初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边。
扭头看她一眼,夜千泽笑道:“蓝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屋里陪爹娘去。哦,你饿了吧,很快就可以吃饭了,你要是饿极了,我瞧着彩月做了些点心的,你先吃点点心,可别饿着了。”
寒初蓝笑着,“我不饿。”
“他们不会闹了吧?”夜千泽忽然又凑到寒初蓝的耳边,小声地问着。
寒初蓝摇头,“现在是不会闹的了。”
咬她耳朵一下,夜千泽凤眸灼灼的,“以后可不能再拿剑架着自己的脖子,你要是伤着自己一分,我就把全天下的剑都没收,全毁了!”
“你牛!”
寒初蓝嘻嘻地笑着,“不过是吓唬我娘,我才没有傻到真抹脖子呢,活着多好呀,有你疼着,宠着,爱着,还有那么疼女儿的爹娘。”
“不管如何,下不为例!”
吐吐舌头,寒初蓝俏皮地应着:“遵命,夫君大人。”
夜千泽这才满意。
午膳在几个男人的帮忙之下,总算做出来了。
屋里的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彩月和冷情等人在寒初蓝的一再要求下也坐了下来。
冷情最不自然了,他本是欧阳烈的侍卫,习惯了站在主子的身后,忽然间让他与主子同桌吃饭,他哪里坐得住的,挪来挪去,无数次想站起来,每次都招来寒初蓝的瞪视,然后便是欧阳烈的瞪视,冷情冷汗直冒,只得僵着身子坐在那里。
开始吃饭了,他拿起筷子,只顾着扒饭,连菜,都没有夹一筷子。
忽然,一块鸡肉放进了他的碗里,接着又是两只虾,紧接着便是太白凤翅。
他错愕地抬头,便看到寒初蓝站着,亲自替他夹着菜,惊得他赶紧弹跳起来,局促地说道:“公主,属下,属下自己来。”
寒初蓝似笑非笑地纠正着:“在这里,没有帝君,没有将军,也没有公主,只有亲朋好友。我看着你坐得像僵尸,只会扒饭吃,不敢夹菜,便替你夹些菜。坐下吧,放轻松点,吃得自在一点。”
欧阳烈又撇着冷情,冷情接到帝君的警告眼神,偷偷地抹一把冷汗,小心地坐回了桌前,涨红着脸,说着:“属下……我,我自己来,我,我夹菜吃。”
说着,赶紧夹了一著摆放在他面前的那盘萝卜丝。
寒初蓝这才坐下来,又替父母夹了满满的一碗菜。
旁边有一只碗摆着,老是阻碍着她吃饭。
她扭头一看,发觉是自家男人的碗,他正咬着筷子看着她,他的碗则推到她的面前。
寒初蓝眨眨眼。
夜千泽也眨眨眼。
她连冷情都夹了菜,怎么不夹点菜慰劳慰劳他这个当相公的?
寒初蓝再眨眼,他在做什么?干嘛咬着筷子,不知道这个动作很白痴吗?
夜千泽再眨眼,蓝儿变笨了吗?听说怀孕的女人,是有点笨笨的……
望向桌子上的菜,寒初蓝动筷。
夜千泽眉眼一弯,美滋滋地等待着。
“千泽,糖醋排骨。”
寒初蓝给夜千泽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接着又夹一块糖醋鱼的鱼肉放到他的碗里。
“这是糖醋鱼。”
筷子一伸,又夹了一筷子的糖醋茄子再放到他的碗里,还有酸菜,酸菜鱼。
夜千泽闷了,小声抗议着:“蓝儿,你咋都给我夹带酸味的菜?”
“你不是喜欢吃醋吗?”
夜千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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