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时间,荣椿语速很快,两天两夜几十个行程用的时间还不到两分钟。
其中还包括什么场合穿什么样服装、当晚住的酒店安排饭局的餐厅、和当地政府官员交流的地点、乃至邀请温礼安演讲的学校,甚至于演讲稿风格。
念完,荣椿手往后一伸。
身后站着她的助手,那位手中拿着的应该是温礼安要穿的服装,圣保罗当地几家媒体会机场等他。
温礼安无视荣椿递到他面前的服装。
“你知不知道公司每年要花费多少资金去堵住那些记者们的嘴。”荣椿声音压得很低。
温礼安还是一动也不动,目光犹自落在梁鳕脸上。
好吧,好吧,梁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温礼安在圣保罗的两天要走那么多行程的确够呛,现在这个家庭的男主人已经让这个家庭的女主人充分了解到赚钱的不容易。
而这个家庭的女主人整天无所事事花钱如流水,更有,这个家庭女主人的妈妈的那些名声荣誉都是用钞票堆积起来的。
温礼安在对梁女士的金钱支援可圈可点。
从荣椿手里接过礼服,拉起温礼安的手,一路带着他离开餐厅来到更衣室。
在梁鳕给温礼安换礼服期间,他和她说荣椿也会和他一起去圣保罗。
这个梁鳕猜到了,那么多商务行程,怎么少得了形象问题,惦记脚尖为他扣衬衫纽扣,嘴里说知道了。
“噘嘴鱼,你就不嫉妒吗?”他问她,“以前你可是因为她坐了我机车后座气得对我不理不睬,为了让你消气我都把机车卖掉了。”
心里叹气,他自己也说以前了。
“我每次出席公共场合的服装,出差住的酒店,行程都是经过荣椿的手,这些可比让她坐在我机车后果严重多了。”
想了想,梁鳕抬起头,问温礼安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不高兴而把荣椿放在你身边吧?
他瞅着她:“说不定真是那样。”
“你才没那么幼稚。”继续为他扣纽扣。
温礼安的妈妈可是叫费迪南德,这位女士目前名声好极了,她专门为非洲孩子们设立的几个基金费为她赚足了口碑,目前在华盛顿圈很吃香。
“有时候,人们在走投无路时也会忽发奇想,”声线淡淡于她的头顶处,“你不是很讨厌荣椿吗?那个让你讨厌的人在你眼中总是会特别碍眼,说不定……”
那种没有来由的烦躁又开始席卷而来。
“温礼安,”梁鳕声音不耐烦,“人家可是特蕾莎公主,而且,她不是没有思想的木偶,她不会由着你摆布的。”
“说得对极了,她不是任认摆布的木偶而且还很聪明,有所付出必然也有所想得,”温礼安手搁在她腰侧上,“我刚说了,人们在走投无路中会忽发奇想,这种忽发奇想也可以被称之为另外一种理论,绝望中的希望,在绝望中等待希望的降临。”
温礼安的话和荣椿说的“我擅长等待”不谋而合呢。
最后一颗纽扣也扣完了,再次抬起头:“所以,你和荣椿真有约定?”
没有应答,温礼安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不说就拉倒。
落在她腰侧的手改成拉住她的手。
“梁鳕。”
别开脸。
“梁鳕,记住了,一旦,你放弃了我就意味着我也放弃了自己。”温礼安一字一句,“这道理就像那四十三根烟一样,梁鳕讨厌的我都会去做,而且我会把梁鳕讨厌的事情做得很好!”
“当我放弃自己之后,我和荣椿的那个约定就会产生,但!”温礼安加重声音,“如果,你肯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么那个约定就永远无法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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