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庆像一股子突如其来的旋风,撒着欢儿冲进了门。本要大声喊上一嗓子的,却猛地见到院子里坐着的两个女人,竟生生地把将要喊出的话咽了回去,就那么傻呆呆地愣在那里。
大脚乍一见吉庆,像是见着了救星,悬了半天的那颗心“扑通”一下落回了肚,猛地站起身,几乎要扑了过去,恨不得把吉庆死死地拢进怀里。巧姨在她身后却先开了腔:“你看看,让你别着急不是?这不是回来了!”
大脚“噔噔噔”地抢步上前,一把拽着吉庆:“这大半天儿的,你这是去哪儿了?”
吉庆还没缓过劲儿,被娘拽着,只是一个劲地气喘,却说不出个话来。本是想赶紧着把兜里的钱塞给巧姨,也让她高兴一下,没成想咋就看见了娘。吉庆不知道娘的心思,可不敢把去县里卖鱼的事情,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说了。虽说娘和巧姨是发小的交情,但这么多钱搁手里,任谁都会打个磕巴。别到时候娘再不愿意,那自己夸下的海口就再也没法子兑现了。
大脚仍是拽着吉庆不撒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吉庆的脸被汗水打得精湿,七凌八道儿的,衣服上点点块块地泥巴洇着水渍,看起来像是从水坑里打了个滚又钻出来一样。
大脚“啧啧”地看,胡噜着吉庆的褂子:“你瞅瞅,你瞅瞅,这是去哪滚了?
你看看这一身的泥!“吉庆老大不小了,站在那里像座山高,被娘这么翻来覆去地摆弄,着实地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闪躲,不时地偷看一眼巧姨。巧姨却是一脸嫣然地笑,和吉庆对眼神儿的功夫,还不忘悄悄地撅了嘴虚空里亲上一下。
大脚却没理会吉庆的不耐,又捏着袖子在吉庆的额头上擦着:“出去一天,也不跟娘说上一声儿,吃了么?”
大脚要是不问,吉庆还真是忘了,从早上到现在,竟是水米未进,这才发觉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大脚似乎也听见了,伸指头杵了吉庆一下,嗔怪着:“饿了咋不知回家吃饭呢?紧着!”
说完,拉着吉庆就往外走。
吉庆被大脚连拉带拽地出了门,头却扭着,眼巴巴地瞅着巧姨。巧姨还是笑滋滋的,朝他扬扬手,却没再说话。
街上的知了依旧鼓噪地叫着,吉庆的心里头却比这此即彼伏的鸣叫声还要心烦。本是个皆大欢喜的场面,没成想就被娘给搅了。回来的路上,吉庆还一遍遍地勾勒着,这头一次把挣到的钱递给巧姨的场景,想象着娘仨个喜悦的笑脸和对自己的那种钦佩。
这是吉庆最憧憬的事情,自打和巧姨娘俩个有了那事儿,吉庆从来是索取却没为这些孤儿寡母地出过一分力。好不容易自己真正的像了个男人,却没有最快地享受这种敬佩,吉庆一脑门子的沮丧。
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娘拽着回了家,却还是僵硬着身子,大脚就像是牵了头倔驴。
娘俩个进了门,大脚手脚麻利地把桌子支在当院儿。锅里的饭菜还热着,大脚一边催着吉庆去洗涮,一边大碗小碗地端出来。
吉庆懒懒地洗完,又恹恹地坐了,啥也不说就大口地吞咽起来。大脚见吉庆吃得香甜,心里面一阵子慰藉,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儿子狼吞虎咽。吉庆乌黑的头发乱蓬蓬地,大脚轻轻地拢了,心里却一阵紧似一阵地有些异样,终于轻声地嘟囔:“疯了多半天,咋不知道娘在家惦记?回来了不吭一声,却先往你巧姨家跑。”
吉庆嘴里填满了食物,也自觉理亏,只是嘿嘿地笑了一下。这一笑,便把大脚的心又笑得酥酥的,越发看着吉庆越发觉得哪哪都是那么的可人疼惜,不知不觉手便伸了过去,在吉庆的脸颊上轻柔地摩挲着。吉庆却下意识地一躲,躲得大脚心里一紧。
“咋啦?不稀罕娘了?”
大脚心里一酸,喃喃地问。
吉庆愧疚地看了娘一眼,低了头继续把碗里的饭往嘴里扒拉。
大脚仍是幽怨地问:“到底是咋了,娘做的不好?”
吉庆摇摇头,却不敢看大脚一眼。
“那你跟娘说,娘改还不成么?”
大脚拽了板凳往吉庆跟前凑,胳膊却拢上了吉庆,头斜斜地靠上去。吉庆没来由地又想去躲,却被大脚死死地拽了,吉庆不安地往屋里望去。
“你爹不在。”
大脚小声地说,吉庆这才心安,也不再挣巴了,任由娘靠在自己的身上。
大脚心满意足地将头稳稳地靠在吉庆肩上,耳朵里听着吉庆脆生生地咀嚼,鼻子里闻着吉庆身上浓重的汗味儿,心里面却被一种异样填满。有温馨,还有一种躁动的酥痒。大脚就觉得大腿根儿那地方竟慢慢热了,像被这初夏的日头晒着,呼啦啦便潮润了。
大脚抬起头,嘴唇凑到吉庆耳根,喃喃地说:“快点吃啊……娘想了……”
一股子热气喷到吉庆的耳廓,炙得吉庆火辣辣地瘙痒。娘颤巍巍骚浪的声音幽幽地鼓荡在吉庆耳边,让吉庆一阵麻嗖嗖地汗毛直立,心口立时止不住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要搁以往,吉庆二话不说立刻就会拽了娘一起奔了屋里,可现在……
吉庆一时间却有些手足无措。
大脚却贴得更紧,一对胀鼓鼓的nǎi子就像是粘在了吉庆身上,却还是死命地挤着,呼吸也愈加粗重,勾引得吉庆也抑制不住地喘了起来。不知不觉,下面那不争气的家伙竟昂起了头,把裤子顶出了一个鼓包。吉庆不安地挪着身子,还没等动上几下,那地方却被大脚的一只手捂住了,五指簌簌捻动,把个吉庆弄得立时便僵硬了身子。
“……进屋?”
大脚小声儿地问。
吉庆说不出话,只是大口地喘气。侧眼一瞟,见娘一件洗得精薄的棉布小衫下,白白嫩嫩的肉若隐若现,衣领处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几粒扣子,两团鼓囊囊的nǎi子挤出一条深深地乳沟。
刚刚还喝了一口汤,吉庆突然却觉得口干舌燥,一双眼竟似是长了钩子,定在娘的胸脯却再也挪不开,下身被娘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揉搓得像个点着了芯子的炮仗。大脚眼神越发迷离了起来,手里面加紧弄着,嘴里竟喘着“哼”了一声儿,也不嫌热,把个丰腴的身子更紧地贴实了吉庆。
吉庆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里就剩下了娘那一抹白嫩嫩的肉,先前的那些顾虑早就跑到了大河对岸,一只手颤微微就放下了碗,顺着大脚敞开的领口就伸了进去。大脚捏着嗓子悠悠荡荡地“啊”了一声儿,身子立马软得扶不成个,却还是挺着胸脯子,让吉庆的手囫囵地抓个满满实实。
吉庆汗渍渍的手罩在娘松软的nǎi子上揉搓着,感觉娘喧腾腾的胸脯愈加滑腻,两粒奶头拨楞了两下便鼓鼓地挺在了那里,每次吉庆的手划过,大脚的身子便忍不住地抖上那么一抖。抖着抖着,那大脚更加酸软无力,那股子邪火像一群裹挟在烟囱里的马蜂,在身子里乱撞,刺挠得大脚愈发把持不住,依靠在吉庆怀里,抬了眼皮,有气无力的只会催促:“庆儿……进屋?……进屋吧。”
娘俩个好些日子没这样坦诚相见了,大脚自不必说,每天里想儿子想得不行不行的了。就是吉庆,虽然有巧姨和大巧轮换着鼓弄,但闲暇里或多或少还是惦记着娘,一想起和娘裹在一个被窝里嘘嘘嗦嗦地那份热乎,心里也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刺痒。都是女人,在吉庆的心里,却不是一个味道也不是一个感觉。巧姨骚浪大巧儿乖巧,而娘这边,却是实打实的是一份刺激。
说实在的,要是没有爹在,或者说爹还是以前那副身子骨,吉庆倒是想和娘再多弄上几回。就像是地里顶花带刺的嫩黄瓜,撒开了让他吃,也没啥子味道,可黑下里从别人家菜园子偷来的,那嚼一口,从里往外的一股子清香。就是不一样。可吉庆自认不是个混蛋,虽然和娘睡了跟个畜生也差不多了,但吉庆在心里还是有台阶可下:自家有自家的难处,自己做出了丑事也实在是没法子,咋也不能让娘去外面偷人不是?每每想到这些,吉庆一下子变得坦然,也更理所当然的享受起了这种刺激。
可自打瞅见爹的身子骨又好了,吉庆难免有些失落。失落之余,却告诫着自己再不能和娘不清不楚的了。师出无名,这事儿再做起来,想一想却总是让他心虚。
今天这是咋了?那股子邪火又像是浇了油一般地窜起老高,竟是再也熄不灭的劲头。娘还在身边鼓悠着,丰满滑腻的肉一堆一块,颤颤微微地哆嗦着,那嗓子眼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哼哼唧唧,像把挠子,直接伸进了吉庆的腔子里,把里面的心啊肺啊梳理个遍,越梳理却越是让吉庆像个烧红了的烙铁。
啥也不管了!吉庆再也熬不下去,啥应该不应该的也丢了个干净,“噌”地站起来,拽着已经有些五迷三道的娘就往屋里走去。
屋里静静地,日头已经从头顶斜了下去,被院里的树荫遮着,灼人的光再也打不进来。前后的窗户都敞着,有微微地风缓缓吹进来,显得清凉干爽。
大脚被吉庆跌跌撞撞地拉进了屋,看到清凉的炕终于支持不住,一个趔趄便仰了上去,却还张着个手伸着胳膊冲吉庆站着的地方招呼着。吉庆站在炕下,看着娘一副慵懒无力的身子,躺在那里还轻轻地抖动着,越发难耐,三下五除二地便扒光了衣裳。大脚这才醒过闷,也紧着把自己本就不多的衣裳也抽胳膊缩腿地褪了下来,白花花软乎乎地身子立时敞在了那里,急慌慌擗着两条光溜溜的大腿,眼巴巴地等着吉庆上来。
吉庆没上炕,却迫不及待地蹲在了炕沿,扳了大脚两条腿往下去拽。大脚会意,忙扭着屁股把身子垫着往外挪了挪,凑合着吉庆伸过来的脑袋。
一股股热气随着吉庆粗重的喘息喷在大脚大敞四开的下身,让大脚想起了发情时的狼狗打着响鼻儿在母狗的yīn户嗅着的样子。那母狗一定也和自己个一样吧,揣着个“噗噗”乱跳的心,又期待又紧张地等着?
大脚的胸脯起伏地越发急促,喉咙里努力地压着却还是挤出一丝丝呻吟,毛毛眼半闭半张,迷离而又恍惚地眼神儿越过自己暴胀的nǎi子和微隆起的肚皮,瞄向两腿之间儿子的脸。那张脸有些扭曲和狰狞,却让大脚感觉着即将而来的那股子拼了命的狠劲儿。那是一种让大脚几乎背过气的狠劲儿,却又让大脚着了迷。
那股子凶猛无比的碾压和揉搓,一次次把大脚从炕上送上了天,又从天上拽回了地,一上一下的功夫,就像踩在云彩里,深一脚浅一脚竟说不出来的欢畅和舒坦。
那感觉长贵给不了,只有她的庆儿!
一想起这个,大脚就从里往外的痒痒,于是把身子敞得更开,还哆嗦着蜷起腿,把肥嘟嘟的屁股往上支了一支,把个湿乎乎紧要的地界儿往吉庆的脸上凑去,像个饿极了的鱼嘴寻着吃食一样,嘴里更似断了气一般,喃喃地叫着:“……紧着呀……紧着……”
大脚下身的毛发密密匝匝的,在吉庆眼里却比前些日子更浓了一些,那两片蚌肉一样的唇颜色也越发重了,咻咻地办掩半合,中间那条缝隙里,早已经磨磨唧唧地湿成了一片,溢出来的浆汁倒像是河蚌里的涎水,浑浊却又清亮。
吉庆附上去,鼻子在娘那地界儿嗅着。扑鼻而来一股子热烘烘腥臊的骚气,可吉庆闻起来却像是闻着烧开了的老陈醋,刺鼻却格外的振奋。吉庆的舌头伸了出来,裹弄着便卷了上去,踢哩吐鲁像是舔着盘子里剩下的肉汤儿,有滋有味儿得那么贪婪。
大脚“啊”地一嗓子叫了出来,“哎呦哎呦”地像是被痒痒挠抓到了最心急的地方,透着一股子熨熨帖帖的舒坦,舒坦得她两只胳膊死劲儿地抵着炕席,把个身子拱成了一座摇摇欲坠的桥。而头却努力地梗着,眼睛死死地盯了下面,看着吉庆的脑袋上上下下地在那里蠕动。每一次蠕动,都会给她带来一股股抓心挠肝的快活。大脚再不去管它什么青天白日,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尽情地叫了起来,那叫声和夜深人静时比起来并不高亢,却一样的声嘶力竭。
吉庆似乎被娘忘我的情绪感染,狼狗一样的舌头舔弄得愈加淋漓,不时地停顿一下,却还问着:“舒坦么?舒坦么?”
“嗯嗯!嗯嗯!”
大脚迭迭地点头,嘴里面叫着竟连说上一声儿的工夫儿否没有了。
吉庆舔得更加卖力,两只手还凑过来,把娘的大腿擗得更开。一手扒着一片湿淋淋的肉唇,像打开一扇门远远地分了,于是那条缝儿便彻彻底底地显现出来,热烘烘敞开了一孔洞,粉扑扑却有些触目惊心。吉庆的舌头伸出了大半,拧了劲儿便塞了进去,就感觉着娘的身子一紧,像被针扎了那么一下。
吉庆听见娘的叫声突然尖利了起来,接踵而来的是娘有气无力的呢喃:“要死了……要死了……你要把娘弄死了……”
大脚的手下意识地就摸了下来,一把抓住了吉庆乱蓬蓬的头发,似乎有些难耐,情不自禁地推了推,却马上又按了下去,下身配合着挺了又挺,把吉庆的头死死地抵住了自己,倒像是怕吉庆浅尝即止就这么没了。
吉庆把舌头当做了那个物件儿,绷紧了力气由浅往深地插了,又滑出来上下地扫弄。大脚的两片肉滴滴答答却越发饱满,像是拌得了的凉粉儿被吉庆卷来卷去,那缝隙上面的一粒红红的肉丘便突兀地更加醒目,像是沟壑中杵在那里的一个山包。巧姨说过,这地界儿却是女人最要命的所在,触到了便会止不住地酥软乏力,轻易是动不得的。可每次两人腻腻歪歪地缠在一起,巧姨却总是勾引着吉庆或用手或用口的在那地界儿弄上半天,每次弄了,巧姨总是一身大汗,嗷嗷叫着胡言乱语,直到精疲力竭却总是意犹未尽。
看娘这里却不亚于巧姨,一样是红红肿肿,却比巧姨那里更加的饱满挺拔,鼓鼓囊囊地矗在褶褶皱皱之间,竟探出了老大一截。吉庆看得眼热心动,舌尖便探了上去,刚刚触到,就觉着娘的身子又是一抖,嘴里边“哎呦”一声儿。
吉庆知道娘敏感的身子这是觉察出了酥痒,更铁了心戏弄一下,于是整个嘴便贴了上去,不管不顾地把那粒肉丘整个地含在了唇间,舌头压住了像是吮住了奶头,“吸溜吸溜”地再不放口。
大脚一下子便不行了,那地界像是一个电门,按上了便刺刺啦啦地牵引了浑身,汗毛恨不得都立了起来,两只手更是抵在了炕上,把个腰拱起来老高,“啊啊”叫着哆嗦个不停。
“……可要了亲命了……”
过了好半天,大脚那口气才缓过来。
吉庆却没闲着,那舌头卷得天花儿乱坠,大脚还没等喘上一口气,接二连三地快活又接踵而来,白花花的光身子忍不住又在炕上抖了起来,嘴里嚷嚷着:“庆儿啊,庆儿啊,不行了,娘不行了……你这是让娘死啊……”
吉庆抬起头,嘿嘿笑着:“娘死不了,娘还没得劲儿呢。”
“得劲儿!得劲儿!娘得劲儿了!快……快点儿,庆儿快点儿进来吧,娘痒得不行了!”
吉庆又问:“娘这是哪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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