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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挥着拳头，砸过去

可是没有改变

一想起肖然的每一字一句，绝望而又痛苦的等待

一想起肖然的每一个表情笑容，付言就濒临崩溃

从来连流血和流泪都不能自己决定，付言却在这一晚因为一个叫肖然的人，疯狂到放肆，他想伤害自己，是不是就能够不这么痛。

他想为什么流泪始终比流血更痛

之后他看见推门进来的韩宸枫

他问韩宸枫，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

韩宸枫扶着他的肩膀告诉他，没有人在你的处境会比你做的更好。

韩宸枫还告诉他，肖然还在医院躺着，如果你真的不想再看到他那样，就继续往前走，你马上就要迎接胜利，怎么可以现在功亏一篑。

付言慢慢冷静下来。

是的

怎么可以现在功亏一篑

他还要肖然等他

他可以对不起自己

但绝不能

对不起肖然

于是那个令人熟悉而又强大的付言的灵魂回归身体，付言的父亲发现他的表现越来越让人满意。然后在付言拱手把一切交给自己的小儿子的时候，十分诧异，他以为至少付言会求着自己别把他所有的努力全都夺走，然而付言并没有。

他以为，那个无比听话的孩子会拿全部的一切来要求自己对他的父爱，可是付言也没有。

这个年迈的老人不禁有些失落，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只是他没有料到，在二十几年的失望和消耗中，付言再也不敢也不再对他有任何期待。

他记得以前的付言还会小心翼翼的留意自己的喜好，然后被自己警告，不用枉费心机。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个付言再也不见了，他记不起来。

之后，有一天，他路过付言的事务所，那是付言这么多年唯一为自己做过的事。他看到付言跟那个叫肖然的男孩有说有笑。

他想到可能就是在自己用肖然威胁他的时候吧，那个时候起付言只是付言，再也不是他从不肯承认的那个大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