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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挑眉，“是不是太狡猾了点？”

“我想你会乐意的。”景飒嘴角诡异地弯起，她笃定地说完，转身拉着苏沐妍离开。走了几步，她才似乎想起什么来，说道：“哦，顺带一提，现在车上就只有她一个人。”

苏沐妍一路跟着景飒走进了灯光不算明敞的花园里，她默默地看着景飒走在前面的背影，突然深觉自己这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被她牵着鼻子走的傻瓜，所以她不满地顿住脚步，甩开景飒的手，低声抱怨道：“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她们的身影正好停在修剪的紧致的大型盆栽旁边，巧妙地掩盖了两人的身影，景飒掩进阴影里，她闻言，只是轻声地笑了笑，宁静地四周将她不经意地笑声清晰地响在苏沐妍的耳边，丝丝动人。

“沐妍，”景飒轻唤苏沐妍的名字，带着她惯有的戏谑语气，“这些时日，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想我么？”

苏沐妍深吸了一口气，她张了张口，憋了好一会儿，才梗着脖子道：“想你做什么，想你把我瞒的这么苦，还是想你擅作主张离开我，把我当做一个只会被你保护的弱者？想你，哼，我才不想你呢。”苏沐妍嘴硬地说着，把脸扭到了一边去。

“可是我很想你。”景飒的语气很轻，像是在叹息又像是无奈的坦白，她说着，朝着苏沐妍走近了一步，她们的距离就被拉到了最近。“苏沐妍，我很想你。”

苏沐妍的心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动起来，景飒一直是内敛而沉默的，除了戏谑调侃她的时候，景飒就不曾主动说过些什么亲近话，可是这一次，景飒的心声，明明白白地，不是通过她所做的一切，而是直接用言语表达了出来。

“从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开始，我就在想，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存在的话，我真想让她告诉告诉我，我究竟是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多愚蠢的事来。”景飒的口吻是戏谑而调侃的，可是苏沐妍可以听出她语气里的认真，一字一句，说的从容而郑重。“我不想的事情谁也不能强迫我，所有自认为麻烦的事情我都会把它们预防于门外，可是自从遇见你，我就再也没能这么理智地看待一切。不是不知道你对我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也不是不知道你当初留我在身边根本不是因为爱情，我不是没有办法拒绝，而是我根本没有想过要拒绝。想起来，自从遇见你，我几乎把这一辈子会做的傻事全做完了。”

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苏沐妍，我从不曾后悔。因为是你，也只能是你，所以我不后悔。

苏沐妍抬起头来去望景飒，发现再多的言语也无法形容她此时心里的悸动和感受，她借着幽暗的灯光注视着景飒的脸庞，突然发现景飒的面庞清冷而美丽，带着一些高不可攀的味道，眉眼带笑，骨子里掩不去的从容和矜傲。

她早该想到，景飒身上的那些常人所没有的风华和气质，压根不可能是平庸之辈所能拥有的，即使她甘于平凡，也不可能折服下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和骄傲。

景飒这样的人，注定不可能是平凡的。可是这样的事实，苏沐妍居然现在才后知后觉。或许一开始景飒就惯于顺从她的心思，对于自己的一切绝口不提，久而久之，让她心安理得的接受景飒给予自己的一切，私心里产生一种意识，景飒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想着，苏沐妍伸出手，揪着景飒的衣领，逼着她凑到自己的面前来。视线里被满满的景飒占据，苏沐妍半是迷恋半是忿然地注视着景飒漂亮的脸庞，咬牙切齿地道：“景飒，你真是个诡异的混蛋。”苏沐妍说着，头点在景飒的额上，卸了所有的骄傲和防线，道：“我其实根本没有办法去憎恨纪宁斓对我所做的一切，因为你这样的女人，注定让人不惜一切代价也想要死死抓紧在自己的手里。”

“根本不需要不惜一切代价，”景飒说着，伸出食指轻勾起苏沐妍微垂着的脸庞，她凑近过去，炙热的呼吸全喷在苏沐妍的脸上，勾人至深。“我从来都是你的。”只属于你，你一个人，再不需要怀疑。

抗拒不了，根本不可能抗拒得了。

当景飒的呼吸完全覆盖进她的唇齿里的时候，苏沐妍觉得被搅乱的不仅仅是她这一刻没能坦白说出爱的唇舌，还有她那颗为了景飒而跳动不已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