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笑着,亲卫来李云崖耳边小声说:“皇上来了。”李云崖赶紧告辞来迎接朱由检。
朱由检今天来外人不知道,自从改革六部,皇上和总理大臣都到太液池办公以后,他出宫就相对自由了,不再像原来那样弄得大张旗鼓,每次换上一身便服,有国安局的人跟着就好,再没有大臣们聒噪阻拦了。但毕竟他还是皇上,来到这剧院这种地方兹事体大,那些部长、司长、厅长们过来作揖磕头就得闹半天,所以还是悄悄地从后门来。
朱由检今天也穿了便服,一套封缘出品的月白色风衣,羊绒衫,休闲裤,内衬羊绒的黑皮鞋,手腕上带着李云崖当年送给他的那块手表,如果不看那一头长发,就跟一个现代的大学生差不多,因是出来玩,并不带冠,头发被一大两小三枚玉环束缚在脑后,看上去就是个艺术生。
跟在他身边的,是同样穿了便服的小太监田明,带着朱慈烺和朱慈烜两个小朋友。
朱慈烺和朱慈烜都是崇祯二年出生,只不过一个在年初,一个在年末,几乎是差了一岁。
朱慈烺个子要高一些,眉眼更清秀,除了李云崖的新学之外,朱由检还给他请了几位大儒当老师,小小年纪就养成了安静沉稳的性子,见了李云崖小大人似地一揖到地:“见过先生。”
朱慈烜从一出生就体弱多病,三天两头感冒,年年春秋发肺炎,又不是太子,朱由检对他的管教就轻省多了,学新学比较多,从小就扒拉着孔明锁和算盘长大的,跟李云崖最亲,行完礼之后就过来抱李云崖的大腿:“义父,我要吃香瓜。”
“告诉你了不要叫义父,多绕嘴啊,叫爸爸。”李云崖把朱慈烜抱起来,这个孩子本来是要夭折的,因为有他才救了过来,李云崖有一种自己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感觉,真把他当亲儿子疼,每次见面都哄他叫爸爸。
朱慈烜当面叫完,回头就被纠正,他是皇子,不能随便喊别人爸爸,连义父都要少喊,反复几次,朱慈烜有些错乱,两种称呼混叫,搂着李云崖的脖子:“爸爸,我要吃草莓!”
“好,我们吃草莓!”李云崖右手抱着朱慈烜,左手牵住朱慈烺往二楼走。
朱由检笑着说:“你也不要太惯着他,你不是还劝我要少疼他些么?”
“咱们俩的疼法不一样,你那种叫溺爱。”李云崖带着两个娃,领朱由检来到二楼包厢,坐在长长的沙发床上,放下朱慈烜,让服务员上点心、果盘、茶水,“你们去把森儿给我叫过来。”
郑森今年九岁了,李云崖并不拘着他,除了每天去学校上课之外,爱玩什么就玩什么,郑森从去年开始迷上了乐器,天天做完作业就跑来剧院,跟着乐队师傅学习,李云崖有段时间经常过来指导排练,也教他一些曲子,现在郑森小朋友能够用小号吹上一曲完整的两只老虎了。
听见老师喊,郑森赶紧一路飞奔跑上楼来,手里还拿着一只二胡,看见朱由检有点发愣,不知道要不要磕头,李云崖摆手把他叫过去,拉着他给朱家兄弟认识,让服务生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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