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看着就要亮了。
林悦知道，如果萧祭死了，那么自己的任务也会立刻结束了。
“老顾。”
林悦在原地飘来飘去的，不由得又把顾哲原送给自己的那个平安扣拿了出来：“这个平安扣上刻着一个楚字，是什么意思？”
对那个字，林悦一直很在意。
那是女人的直觉，从第一眼看到那个字，林悦就一直记在心底，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字似的。
听到林悦的话，顾哲原恍惚了一下。
“这平安扣是我娘给我的。”虽然是几千年前，但是可能那一辈子的记忆太深刻了，顾哲原永远也不会忘记。
灭国之仇，丧母之痛。
多少次午夜梦回，顾哲原都会回到那个时代，回到那处宫殿里。
“你娘姓楚么？”
此时，听到顾哲原的回答，一旁的林悦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而顾哲原却缓缓的摇了摇头：“我娘不姓楚，但是……那个人，他姓楚。”
那个人？
林悦眉头一动。
姓楚的人，是谁？为何自己总觉得隐隐的有些熟悉？
正当林悦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突然从李晓妍的家里散发出一片光芒！
那光芒里夹杂着无尽的怨气，所过之处，万物哀鸣。
这，应该是白素的气息？
当林悦回过神来，就看到萧祭缓缓的从公寓里走了出来，他的表情很凝重，身上散发着所有若无的有些奇怪的气息。
“你……”
顾哲原眉头蹙起，有些惊诧的看着萧祭。他天生对各种灵魂都很敏感，就在这一刻，顾哲原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萧祭的魂体和从前不一样了。
“走吧。”
萧祭只是低语了一句，冲着林悦招了招手，在路过顾哲原身边的时候，萧祭忽然停了一下：“李晓妍还在楼上，昏迷了，你送她去医院吧，我相信……你会对她感兴趣的。”
顾哲原：……
李晓妍又是谁啊？
“去吧去吧。”在顾哲原发呆的时候，林悦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五楼的窗户。
等顾哲原反应过来，林悦已经跟着萧祭离开了……
林悦一直没问白素怎么样了，萧祭也没说。
但是从那天之后，萧祭再没有提让林悦出去闭关避风头的事情，而且，萧祭身上的伤，似乎全都好了，他的修为比原来更加精进，或许是因为忌惮修为更上一层楼的萧祭，茅山派的那些道士竟然没有再出现，更没有主动来找麻烦……
看来他们都知道鬼王大人不好惹，而欺软怕硬更是他们门派的一向传统。
☆、第381章381：鬼王大人不好惹（48）
仇恨，是一种很极端的情绪，它不会让你快乐，只会让你越来越痛苦，而一直恨着自己，恨着自己最爱的人，那更是一种凌迟的折磨。
白素终于等到萧祭的那一刻，她的心反而平静下来，她渴望着的一天终于到来，杀了他，或者被他杀死。
那天晚上，两个人沉默了许久，萧祭没有解释，没有为自己开脱一个字，因为千年过去了，现在迟到的解释，根本毫无意义。
最后，萧祭拿出了万魔锥，白素则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所有的灵力都用来维持自己寄宿在李晓妍的身体里，她是使用不了任何法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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