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水衣抬头看向他,狠狠道:“我杀了一百个人,他们的生命确已无法挽回,但至少还有几分意义。道长若不让他活,那一百人便是白白死亡,如此看道长何不乐于再挽救一条生命?”
沈宵出口欲辩,却被身旁的苏子煜伸手拦住。
苏子煜:“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沈宵摇头:“不会有善果的。”
苏子煜上一步:“不试试怎么知道?”
沈宵微怒转头看他,两人对视了半晌,最终沈宵败下阵来。
沈宵跟他待了很久,很久很久,他知道那漆黑如墨的眼中的执拗与坚持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抹去,只能顺从。
他有些疲惫地掐掐眉间:“你想这样,那就这样吧。”
谢水衣闻言眼角顿时沁出泪水,及其认真地冲他们磕了三个头。
“谢二位成全。”
☆、噬心恨(6)
……
……
那是齐鸣第一次跟学院中同窗好友聚会,也是他第一次进入听风楼。
他本纵意刀剑,向来不齿于书卷,也同那些同窗无甚交情。但想来这也许便是同这群人最后一次会面,于礼便去了。
本就曲意逢迎,觥筹交错却也兴致缺缺。可能便是因为酒桌上无甚趣味的缘故,向来无关风雅的他竟然留意到了楼内弹奏的曲子,一旦留意到,便想见见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弹奏出这样的曲子。
一旦开始去留意,那人的身影便迅速占据了他的眼,令他再也移不开视线。
然后一向不解风流的齐鸣开始日日去听风楼听曲子,一日一日在台下为她牵肠挂肚。
一开始她并未留意到他,但时间久了,也总会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都在注视着自己,总会注意到有位客人每天都会来场间为她喝彩。一旦注意,便也多多少少放在心上。
两人就这样神交良久,却从未有过直接的往来,直到一场急雨洒落人间,条条丝线将二人串在一块儿。
那天谢水衣未带伞,结束了当天的台场后便站在檐下望着天发呆。站立良久后,她确定这场雨不会再突然停下,确定没人会来接自己后,便决定冒雨回家。
天赐良机,齐鸣怎能不珍惜。所以当谢水衣走出屋檐后,一把油纸伞为她挡去了那道道猛烈的水针。
谢水衣错愕抬头同齐鸣对视,他心头一阵紧张,准备好的千千万万句用来搭讪的话语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最终只好不去言语,只保持住脸上那温和方正的笑意。
他不言语,谢水衣也就没有言语。两人在不是很宽大的伞下并肩而行,一路无言,唯有雨声滴答。起初齐鸣还觉得拘束,走了一段路后便如常,再走一段路,只觉得本应如此,似乎相识已久,心领便能神会,不必多问。
路再长也有尽头。当齐鸣和谢水衣一起走到那被篱笆围住的小院前,谢水衣低低说了一句:“我到了。”
他便停住脚步,目送她进了屋子后,又驻足良久。
一场雨成就了谢父谢母,同样的,一场雨成就了谢水衣和齐鸣。
从那天起,齐鸣便天天伴着谢水衣回家,谢水衣并不拒绝,二人每天便如老夫老妻般相伴而行。
日子久了,其余的事就有些顺理成章。齐鸣鼓起勇气向谢水衣告白,她如往常一般默许……
从此男耕女织,举案齐眉。
闲淡自守的日子过久了,就有很多外世中的事情被忘却。齐鸣为了和谢水衣在一起抛下了一切,有些事情更是必须被忘却。
所以有一天,他的父母带着他有着婚约的未婚妻和一干家丁来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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