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人足够我自保,你快去!记住,我要他好好的。”温舒打断他的话。
街道上,一骑快马奋蹄疾驰,扬起尘埃无数,引得行人咒骂不休。
“驾!驾!”君凰屡屡挥鞭策马,明朗俊逸的眉宇间凝着乌云,剑眉紧紧拧在一起。
衣袖间的信纸被他用手指攥成一团,那秀逸的字迹熟悉得很,那邪佞讽刺口吻却陌生得很。
“君大哥,笑笙感激您一路上的照应,所以决定给你个机会,让你拿到你想要的。怎么,难不成你真以为我会将解药贴身收着吗?你未免太过天真了,你拿到的,不过是会让你的手发炎腐烂的另一种慢性的毒药而已。你该庆幸你抹得少,否则,就是华佗在世也保不住你的手。
温舒中的毒,季扶苏也解不了吧。温舒的解药,唯一的解药在我手里,半个时辰之内,来永安巷徐家庄找我,你一个人来。不要试图找帮手,只要你进屋便会有人给我发信号,从来福客栈到永安巷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时辰。晚了,我可就不等你了,放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当然,你若是不在乎他的死活,也可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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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聿……”一勒缰绳,骏马放缓速度,君凰跃下马来,拦住一位灰衣灰发佝偻着背脊的老人,“老伯,请问,徐家庄怎么走?”
老态龙钟的老者两鬓如霜,他垂着头慢腾腾地重复一句,低垂着的眼眸精光暗蕴全无一丝浑浊,“徐……徐家庄啊……”
“是。”
他缓缓地抬起头,手腕轻翻,但见白光一片飞起,卷起寒光如练,雷电一般击向君凰。
君凰刚要拔剑抵挡,刹那间心念斗转,只惊慌失措地往一旁偏倒,锐利的匕首擦过腰际,狼狈地摔向地面。
再抬头,一把通体银白的长剑横在他脖子上,执剑的乃是买煎饼的少妇。
君凰眯起眼,这永安巷的老老少少竟都是沈笑笙部署的人马。
十步之外,那青色衣袍的俊雅身形款款走来,眉眼带笑,温雅的声音一如往日,“君大哥,你很准时。”
夕印走进屋内时,迎面一股寒意袭来,她不禁瑟缩了一下,打了个寒噤。只见厢房的窗户敞开着,温舒一身雪白的中衣倚着窗口,双手掐腰,微微喘气。那单薄的衣衫被冷风吹得晃荡,映出清癯的线条。
她不由得大惊,连忙过去关上窗户,一边说,“公子,你还病着呢,怎地站在这里吹冷风,连衣裳也不知道披一件。”
她的手一挨上温舒的肩,他几乎是整个人倒向了她,他似是清醒了些,笑了笑说,“我没事,就是突然闷得慌。季扶苏呢?”
“他已经睡下了。”夕印扶着温舒躺下,一拍脑门记起她来的主要目的,“喔,公子,他让我拿一样东西给你。”
掏出衣袖里的一张手绢。
温舒皱眉,轻轻吸气,“这是什么?”手绢里头包着少许褐色的药膏,还合着血迹。
夕印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姓季的说这是君凰三天前交给他的,这是从他手背上刮下来的药膏,姓季的后来昏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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