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我在这里好难受,比在镇子里还难受。”
三木的声音非常虚弱。她半睁着眼睛,无力地看着眼前渐渐模糊的人和景物:“回去吧。”
“好吗?”
这句类似于乞求的,可怜巴巴的话触动了千珑心里的一根弦。
之前,林川也是这样和她说的。
“千珑,回去吧。”
“我想在镇子里待着。说不定我过两天就好了,上次我没和夏夕捞到金鱼……这次我一定要捞到。”
林川往千珑的身上更紧地靠着:“啊,好舒服,猫咪的身体都是这样吗?好想让你变回猫的样子,想抱着你揉着玩。”
那天傍晚的时候,走廊上只剩下了千珑和林川。夕阳的光摊在地上,色调冷淡。千珑低着头看着地上,身边的林川已经睡着。
小镇上的人是不信奉神明的,因为神明不能满足大家所有的愿望。因为怕被镇子里的人迁怒,林家也向外宣布,他们不再供奉八尺大人。
“神明大人……”
“我并不想向你要别的东西。我的心愿只有一个。”
“我想要这个人活下去,很想,很想……”
千珑在心底里是相信神明的,她在心里做着完整的祷告。
“请满足我的心愿,八尺大人。”
“滴——”汽车的鸣笛声惊醒了千珑。
千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车上。医生最后也束手无策,她只好把三木给带回来。她带着一大袋的药,和三木上了车。
坐上车时已是晚上。白天时她还可以看到外面的建筑物和农田,而现在外面几乎是漆黑一片——她们已经出了市区。
三木这会儿好了很多,安心地靠着她睡。千珑帮她撩了一下她额头前的头发。也许是因为今天的三木太像林川,她看着三木时眼里充满了怜惜的情绪。她帮三木整理好头发后,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在醒来之前,她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很耳熟,像是八尺的,又不像是八尺的。
而且这个声音不像是现在传来的。它像是早已在过去的某个时候响起,但今天才传到她的耳朵里。
这个声音严肃而认真,并且有些缥缈。
“汝之心愿,吾已达成。”
庭院。
“回到镇子后就好了?”镜追着千珑问,“那是因为打过了针吧?”
“不是,点滴对她来说没作用。”说罢,千珑把剩下的钱放进一个盒子里。她还有一些钱,那是还在林家时攒下的。她将小木盒子放好,而镜追在她的后面。
镜后来也意识到了,千珑是要去放钱,她这样跟着像是在打别人的钱的主意。
不过看着千珑那么严肃的样子,她忍不住地开玩笑道:“千珑,你很少用到钱的吧,攒这么多干什么呢?为了成亲吗?”
镜知道人类结婚时会花掉很多钱,她下意识地觉得,千珑这么努力地攒钱,大概是为了结婚。
她说完这句话后千珑的脸立刻变得通红,猫耳也动了一下。
当晚,镜没能进到自己的房间里。千珑熟知院子里的禁术,稍微动了两下后就牢牢地封住了她的房间的门。
八尺最后也不睡觉了,陪着镜坐在栏杆上。八尺能够打开门的,但是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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