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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语觉得脸上热热的，却分不清是因为微醺还是因为被那道炽热的目光灼烧的关系。她想继续说些什么来掩饰自己的反应，“修电脑就不说了，家里都是我承包的……换个灯泡、保险丝什么的都不在话下，我还修过寝室里的网线面板……”

“嗯，你很厉害。”何天择倾身，伸出手轻轻抚着她头顶的发丝，“以后难过的事、麻烦的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会来帮你的。”

“谢谢你……天天哥哥。”顾思语缓缓抬起头。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夸赞她独立又能干，简直就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新时代女强人，却没有人伸出援手告诉她一句，我可以帮你。

一双杏眼水光闪烁，从窗外投射进来的霓虹将这双眼睛衬得流光溢彩。恍惚间，何天择低头吻了下去。

嘴唇被另一个人微微湿润的双唇覆盖，顾思语觉得脑袋嗡得炸开。还没来得及思考完应对方案，对面的那个人已经放开了自己，正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自己的反应。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她缓过神来仿佛已经回到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状态。

顾思语有些焦急，有些生气。这是她各种意义上的初吻，毕竟她还从没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不知道面对这种突如其来又无名无份的亲吻应该作出什么反应，她试图以自己理解的大人方式来应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对，事故，这是事故吻。

无处发泄的怨气挤压着，还是多少表现在了脸上。在何天择看来，面前可爱的女孩又变成了河豚鱼，气鼓鼓的。

“不说些什么吗？”敌不动我动，何天择反倒开口问了起来。

“有什么好说的？长得好看就喜欢招蜂引蝶，我可不吃这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当是被蚊子咬了。”顾思语抱胸，重新望着窗外。

何天择内心有些懊恼自己的莽撞。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他的小女孩似乎反应不是很大，让他也有些意外。

“10、9、8、7、6、5、4、3、2、1！新！年！快！乐！”结果正好，就到了倒数计时的时候，外面的广场一片欢腾，一对对情侣甚至拥吻起来。

“南瓜马车要发车了。”何天择重新站起身，向顾思语伸出了右手。

也许是因为那一点点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因为累得发懒，顾思语并没有抗拒，直接将手交给了他，看起来平静到了极点，仿佛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两人又偷偷摸摸沿着楼梯一路下到地下，走了挺长的一段路才上了何天择的车。

“为了避开交通管.制区域只能停得远一些了。”何天择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

“倒是挺周到的。”顾思语懒懒地靠在副驾驶座上回应道。

一路的对话并不多。何天择出发的时间也广场上的人早了一步，因此很快就抵达了顾思语的家。

顾思语拎起自己的包，“那我走了，谢谢今天的招待，晚安。”便侧身准备解开安全带。

何天择趁机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今晚会梦见我吧。”

磁性感十足的男声从耳畔传来，还伴随着温热的吐息打在颈边，顾思语感觉有电流窜过全身，差点就跳了起来。她下意识按住心口，迅速开门下车逃离。

这人今天有病吧。

顾思语当下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可当她回到家无视客厅里正看着搞笑综艺的沈榆一头冲进自己卧室关上门以后，只觉得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