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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那你要酒菜和洗澡水干嘛？”红有疑惑的问，想起这沿路看来的鬼域风光，客栈的装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鬼域食物都是带着鬼气的阴冷之物，她真怕小二给它们端上两碗香烟袅袅的供饭，指着说：“这就是我们最好的饭，大补！”又抬来一桶新鲜的温热的血水让她们泡。那画面想想都让人崩溃。

“要来研究一下鬼域普通鬼魂们的习俗，怎么？不可？”青挑眉问道，语气里竟是隐隐有些挑衅的味道。她突然觉得化作人形的红行为举止有些陌生，不像兽形是那样日日缠着她腻着嗓音撒娇讨宠，只是在偶尔离她远了的时候才显示出一股成熟的语气和神态来。

也许是如今眼前人的眉眼生了个成熟的缘故，也许是换了个陌生的土地两人都还在紧张的缘故，青觉得人形模样的红，展现出更多的是一股成熟的气韵，就像真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虽犹带稚气，却怎么也无法再当成小孩子看了。

于是忍不住，去试探，想要知道她是否还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红。

“可。”红蔫了吧唧的应了一句。她觉得青不宠自己了，对着自己时连语气都是生疏又试探的，分明她还是她，只不过换了个皮相。她对她道明了心境后就想以一种平等的姿态面对青，却谁料被她当成什么有趣的物实一样试探着防卫着。着实让人心伤。

两人一来一回的试探，相较于从前，倒像是重新相识的两个陌生人一般。青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敏锐得紧，一眨眼就感受到了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

也许是因为自那一夜红袒露心声起，又或者是更早更早以前，她就已经在思考她与红之间的关系了。她想如今红从凤凰幼崽化做了人形，她们从凤凰族地到了鬼域。

倒像是一切化整为零从先开始一般，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心境，唯一不变的大抵只剩下隐藏在皮囊中的那份情谊和真心。好在无论如何，你都还是红。哪怕权当做重新认识你一场。

心中有些原本密不可破的壁垒渐渐松动，她想也许自己并不排斥和红变成那样的关系，至少早在这之前，她便动了和红相伴一生的心思，只不过彼时相伴和此时略有不同。而余下的自己是否会对红动那份心思便看造化吧。

“客官您的菜到了，劳烦开个门。”出口突然多出一个黑影，店小二的声音随后飘了进来。红正对着房门坐着，盯着那房门后的身影目光微凝，然后一挥手，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小二一个踉跄，端着盘子冲了进了。那一看就是方才把全身的重量倚在门后偷偷窥探。

“哎呦！客官身手真好，这手段得是三四阶了吧！咱在店里干了好些年，客房不隔音，还是第一次遇见能把屋子护得密不透风让咱一点都探听不到风声的。”小二一边端着盘子乐颠颠的进来，把餐盘往桌子上一放，一双黑漆漆染了鬼气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屋里打量，在看到屋子四角安置的鬼晶石的瞬间，嘴角咧的都快飞起来了。

红心里道不好，刚想使了个障眼法把鬼晶遮掩起来，却被青按住手脚。“不可。”青暗自传音。

“为什么？”红传音反问，又突然不好意思的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