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知道,但你们不该来这里,快回去!”甄实的语气听起来明显带着焦急,看来事情确实有点不寻常。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礼乐声:“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
甄实眉头又纠紧了几分:“来不及了。”她附在甄正耳边低声说道:“等下你们见机行事,必要的时候躲到后面的寝殿。记住,不要碰寝殿里的任何东西。”
贾晋川本想八卦一下甄正与新娘的关系,可是看到甄正与甄实那凝重的神情,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婚礼开始,新郎新娘开始行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婚宴的宾客完全无视于一对新人,自顾自忙活。那桌大汉,甚至拿出匕首、刀具开始擦拭。贾晋川很是诧异,这是来参加婚礼,还是来聚众斗殴呢?
礼成之后,新人被送到大厅的开间。
贾晋川有点奇怪,一般来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新郎新娘招呼宾客,逐桌禁酒么?怎么就自己走了不理客人?而大厅里的宾客对此也完全没有意见,反而看起来都觉得这样做理所当然,甚至似乎都在等待新人被送到开间。
“轰隆”一声惊雷落地。贾晋川往大厅外望去,不禁大吃一惊。虽然是阴雨天气,天色难免昏暗,但此时正值中午时分,再怎么样还是有几丝光亮的。可大厅外面却完全如夜幕降临,黑压压一片。
甄正难得地主动跟贾晋川搭话:“今天这事有点玄,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贾晋川听他这么一说,汗毛竖了起来,心慌慌地四下张望:“不、不是又闹那什么吧?”可别又闹鬼啊,他最怕那玩意了。
“反正等会有什么事,你记得往里面寝殿跑。”
贾晋川咽了一口唾沫:“我看我们还是现在就进去吧……”现在连看到那几桌宾客都感觉不对劲。
甄正看他那草木皆兵的样子:“你很害怕?”
习惯性不肯对死对头示弱:“谁害怕了?!”为表示自己并不害怕,他还特意挺直腰板。
“喔?是吗?那你留下吧,我先走了。”说完抬腿就走。
贾晋川马上跟上:“你、你去哪?!”
“寝殿。”
“诶,别走这么快,等我啊!”
一般来说,祠堂的寝殿都是用来供奉祖先灵位的,甄氏家祠也不例外。寝殿位于大厅后面,中间隔着一个天井。殿前是大理石的雕花石碑,门旁两尊石兽,贾晋川看不出那是什么动物,并不是一般惯用的石狮。整个寝殿建得富丽堂皇,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寝殿正厅大门上还有某代皇帝亲自提笔御封的匾额,可见甄家真的是显赫一时。反观自己家,除了老头给自己看过的一本破烂族谱,啥都没留下,怎么说也是以前跟甄家齐名的天师世家,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哎,真的是没落了。
走进寝殿,把门关上之后。非常神奇地,外面的一切响动都消失了。无论是电闪雷鸣,还是鞭炮锣鼓、礼乐人声,一点都听不到,就像是完全与世隔绝了。
甄正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结界。很显然,这是人为创造出来的空间,或者说是把另一个空间乾坤大挪移,整个搬了过来,也许刚刚他们所在的并不是真正的甄氏家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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