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高兴?”
“好了,再说我要生气了。”御台所假装恶狠狠地盯着她。
“广桥罪该万死。”广桥夸张地伏地谢罪,旋即起身笑着说:“广桥可不能死——御台所要吃的小豆汤快好了,广桥得过去问问。”
“你赶紧去吧!近来和将军大人学的,时常说些听不懂的话!”御台所向广桥挥挥手。
广桥抿着嘴笑笑,转身往走廊去了。
过了中秋,树上鸣了一夏的蝉儿突然没了踪迹。只有淡青色的寒蝉还在,有气无力地发出低低的鸣叫声。和夏日的热烈比起来,寒蝉的叫声悲切得很,似乎藏着时日无多的感慨。
御台所吃了两口小豆汤,突然喃喃地说:“孟秋之月,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
这话耳熟得很,广桥低头想想,似乎是唐国典籍《礼记》里的。
“如今已过了孟秋呢。”广桥含笑说。
“寒蝉也快没了。”御台所悠悠叹了口气。
“夏天时吵得头疼,终于能安生了。”
“广桥也俗了,可能是近来操心的缘故。古人把蝉鸣称为‘蝉时雨’,最风雅不过。”御台所皱眉看她。
“不管俗不俗,小心谨慎总没错”,广桥把银匙递到御台所手边,“再多吃点吧,金时小豆煮了一日,最软糯不过。”
御台所又吃了两勺,撇着嘴说:“刚怀妊已胖了,再过几个月不知成什么模样。”
“御台所从来清瘦,也就最近刚丰盈了些。”广桥笑着看她,脸上确实添了些肉,尖伶伶的下巴也不明显了。
“可能是吃得太多。”御台所愁眉苦脸地看着小豆汤。
“饿的时候就得吃,有胃口是好事。”
“也许这孩儿太馋?”御台所摸了摸腰带,“要是个女孩儿,从小嘴馋怎么办?”
“广桥倒觉得是男子呢。”广桥低低说了一句。
“男子……”御台所怔怔地重复了一遍,又摇了摇头。
“御台所大人想要姬君?”广桥顺势问。御台所到底什么想法,她也摸不清。
御台所点了点头,曼声说:“是啊……万寿再过几年该出嫁了,再有个姬君,又能在大奥陪我十多年。多好。”
广桥突然有些羞愧,忍不住眨了眨眼。御台所心思单纯,是自己想多了。御台所诊出怀妊不久,广桥就多了个心事:万寿姬是姬君,自然不妨;将军大人的长男是家基,也顺理成章做了世子大人。御台所若生下嫡出男子,该如何处理?御台所是宫家女王,论出身地位比知保夫人强了千倍,可家基是长男……该怎么办呢?
幕府已有十代将军,除开前三位不论,后面七位都是庶出——御台所要么从未怀过妊,要么养下孩子早夭,从没长成人过。所以无先例可循,若御台所养下男子,将军大人和老中们得好好议一议吧。
御台所说得轻松自然,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广桥暗暗叹气,自己担忧了这些日子,莫非是庸人自扰?
御台所捏着银匙,在金边黑漆碗里划出一圈圈波纹,雪白团子随着波纹转动,像是有生命的物事。广桥呆呆看着,心里百感交集——世事沉浮,谁也看不清楚,就像这团子,只能随着人的手上上下下,全由不得自己。
御台所十年没怀过妊了,这一次出人意料。是大喜事,也带来了许多没能预料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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