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她当成了知心长辈。
广桥只能含笑听着,家基对知保夫人再不满,毕竟也是母子。和知保比起来,她是外人,更是下人。她得知进退。
其实知保夫人也没什么大错,只是常常唠叨,说家基御帘中的事。将军大人本也有意去选,奈何家基念着御台所,想为她守丧三年,之后再考虑迎娶御帘中。
对知保夫人来说,自家儿子早日成家,早日生下继嗣才要紧,何必管那么多?所以她时不时念叨起来,家基懒得与她争辩,只是闭口不言。说得烦了,就说要搬去西之丸住。
家基虽未娶亲,也已大了,搬去西之丸也合情合理。原本西之丸是大御所住的,大御所殁了十多年,一直空关着没人住。家基若真想去,遣人稍微收拾下就行。
广桥想得入神,火钵越烧越旺,身上起了些汗意。她俯身看着火钵,赤红的炭窝在灰白的灰烬里,发出噼噼啪啪的微弱声响。
提起火箸挑了挑,火箸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象牙嵌黑檀的柄,前端是黄铜所制,象牙镂出螺旋状,看上去颇有异国风味。
将军家治来了,她赶忙去外面迎接。他对她挥挥手,径直走进她的房间。不知怎么的,广桥觉得他今天神情有些异样。
“把窗户打开吧,下雪了。”将军家治坐在火钵边,安静地对她说。
广桥推开窗户。外面没有一丝风,雪静静地下着。地下积了薄薄的雪,天空竟也是白的,白茫茫的天,白茫茫的地,中间是飘洒的雪。白色笼罩了世界。
“江户仿佛很久没下过大雪了。”将军家治微笑着说。
“也许是年纪大了的关系,许多往事混在一起,都弄不清什么时候了。”广桥淡淡地说。
“从前听御台所说过,京都冷些,雪也大些。”
“京都不像江户临海,雪是干雪,不像这儿的湿润。”广桥垂下头,默默想着京都下雪的景象。
圆山雪景绝美,她曾和一个男子一起赏过雪。那是多少年前了?遥远得不得了,像是上辈子的事。
“我只见过江户的雪,也无从比较”,将军家治叹了口气,“广桥,我做了件错事,十分后悔。”
广桥抬起头看他,自从御台所殁了,他脸上就失了血色,原本白皙的肤色越发苍白。他蹙着双眉,低头看着火钵,似乎不好启齿。
“是什么事呢?”
“我把田安家的贤丸送去白河藩做养子,谁知田安家的家主病死了,田安家再没人继承。”将军家治叹了口气。
“治察大人殁了?多年轻的人。”广桥低低地问了一句。
将军家治点了点头,有些哀伤地说:“年轻人都走在我们前面了。”
“不能挽回了吗?”
“贤丸已送走了。我想暂时保留田安家,宝莲院和阿种暂留在田安宅。等有了合适人选,再挑去继承。”
“这也是个办法。”广桥轻轻点头,她和田安家没有往来,并不十分关心。
“我想给田安家一些补偿,我也能好受些。”将军家治接着说,嗓音里带着柔情。广桥狐疑地抬头看他,不知他口中的“补偿”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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