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那只蛆,一阵恶心感顿时袭来,感冒还没好完更是一阵头晕目眩。我按住太阳穴,把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司暮。司暮听完后蹙眉道:“你说你怀疑花会生蛆?这是常识性的问题吧,只有腐物里才会出现这种东西。”腐物……我几乎是脱口而出:“难道你怀疑花盆里面装着尸体吗?”说完我们两个都是一愣,我更是被自己这个想法震得无话可说。
“那个花盆很沉,不是吗。”司暮接着道。
是的……是这样的……沉甸甸的花盆,一个不该那么沉重的花盆。小艾说它是爸爸,还在夜间对着花盆哭泣,也许还有更多更多——
如果那盆花真的就是爸爸呢?
我的声音有点颤抖:“不可能的……那个花盆虽然挺大,但那里面不可能装得下尸体……”但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就是真相,但说不清哪里不对。司暮沉吟半晌,再次抛出重磅炸弹:“假如只是一个头呢?”
只是一个头?我想象了一下那个花盆的大小,顿时不寒而栗。那个花盆的大小就是这样贴切这样适合!但是这样断定也太笼统了,有什么可以证明的……一定……
有的。那个细节让我的心彻底坠入谷底。
——“但如果说那盆花儿是我父亲也可以。我还是更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我能拥抱着的父亲。”
完完整整的父亲,这个形容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惊悚和阴暗。小艾能够抱在怀里的,只不过是父亲的头颅罢了。
只不过我们再怎么想都只是臆测,如果那盆花里没有人头呢?如果小艾不是因为这个而逃走的呢?我不断地催眠自己,也就是在不断地逃避着。我能对于此做什么?我对于邻居们的反常能做什么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等等……邻居们的反常?!邻居们?我完全无视了司暮,心脏一下就沉了下去。先是老王,再是周槐、白冰,现在反常的又是胡嫂和小艾了……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发生在我的身边,发生在这栋公寓的四楼?!是巧合吗?真的是巧合吗?不,世界上绝对没有这样子的巧合。那就是有什么“人”在促使着这些事件发生——
不会吧……真的不会吧……我想起司暮撕掉的那张剪报,还有司暮的简历,十三岁精神病少年持刀砍人,司暮十三岁停学一年,难道,难道说——
我看向司暮的目光一定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司暮和这几个邻居也只是普通认识,而且他还在这些事件中救下了我,他没有理由——没有理由的!
……是的,没有理由也没有时间去伤害或者操纵我的邻居们,我不应该怀疑司暮。况且我们现在正在……我的脸上一下子烧了起来,简直没办法坦率面对他了。如此温柔的一个人,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于是我又很快释然了,我对他需要有基本的信任。
吃完晚饭我觉得外头的雪有点化了,天气正在逐步转暖。我把双手撑在阳台的石栏杆上,摆弄着竹竿以便去除上面的冰屑。此时的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太阳即将沉入地平线,只剩下环抱着世界的微弱光芒。树影交缠,浅灰色的枝桠伸向我家的阳台,上面覆盖着一层雪花,就像是浑然天成的艺术品。正当我无所事事地往下看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闯入了我的视野里。那个身影瘦瘦小小,身上穿着的朱红色棉服却十分显眼,手里还抱着一个灰扑扑的东西。
这个人是……小艾?!我顿时一个激灵,极力把身子伸出阳台外:“小艾——小艾——”这个声音就算是隔了两条街也能听见了。但刚喊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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