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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只能失控地叫道：「够了——」

「不，还不够。」沉江城语气轻柔，「你还没哭出来呢。」

「你……」周乐言一怔。

沉江城没有理会他的僵硬，只是低下头，吻了他的嘴唇，似乎一点也不介意食物酒水在口腔中残余的味道，舌头在齿列上来回滑动，周乐言尝到对方口中的酒精气味，呆愣地任由对方舔吮他的舌尖，几乎忘了要推开沉江城。

周乐言茫然地凝视着对方。他实在弄不清楚沉江城要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先前的言语毫无疑问惹恼了对方，也明白自己说的话大抵是冒犯了沉江城，但却没想到对方会因此而真的动怒。

他在沈江城面前，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虚伪地隐瞒自己的真意，全然没想到会有这样一日，他说了真话，踩到了沉江城的底线，就此打破两人相处时勉强维持着的平衡。

「感觉怎么样？」沉江城低声问道。

「很好，但是不对……」他浑浑噩噩地道。

不对。哪里都不对。他们两人都是男人，沉江城更是他过去的挚友，这种关系太诡异了。即使能安慰自己下午那件事只是酒醉后的意外，可是现在，他们两人都是清醒的，沉江城还吻了他，这是今天第二次了，跟对方亲吻的感觉好得近乎异常，而且古怪，更别提这件事从未出现在他的预期之中。

「哪里不对？」

沉江城眸色幽深，面容平静，一只手在周乐言脸上碰触着。周乐言战战兢兢地望着对方，那只手先是摸过他的脸颊，鼻梁，接着就是额头与眉毛，好像在记忆他脸上的触感似的，抚摸得格外细致仔细。

周乐言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噤声不语。

而沉江城也并不强求他的答案，径自拉着周乐言，两人离开了餐桌旁，来到客厅，周乐言被迫在沙发上坐下，来不及多说一个字，沉江城便关了灯，一片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借着模糊的影子判断沉江城在哪里。

沉江城安静地将他按倒在沙发上，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周乐言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挣脱。沉江城的动作一点都不急切，反而相当从容，直到两人的身躯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而周乐言意识到抵在自己两腿间的东西是什么时，才有了几分瞠目结舌的情绪。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沉江城已经有了反应，但对方表现得一点都不急躁，以致于周乐言全无察觉……就在他发现这件事之后，沉江城按住他的腰部，隔着几层衣料，彼此的下身贴在一起若有似无地磨蹭着，周乐言很快就感到一阵热潮往下涌去，却又浑身发软而动弹不得。

即使隔着布料，周乐言依旧能感觉到那个地方有多坚硬，存在感极其鲜明，那是他自己已经失去的部位……鬼使神差地，他竟伸出手碰触那个地方，试探一样地握住，沉江城气息一紧，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觉得恶心吗？」

他没有说话，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的答案。

本来应该觉得恶心的，本来应该觉得难以忍受的……然而周乐言的手却不受控制地握紧那个部位，如同确认触感与形状一般，小心地抚摸，确认那个东西愈发膨胀之后，周乐言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感到一阵无来由的口干舌燥与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