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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的张煦却知道他沉着脸的时候，反而是最好说话的时候。

“小姐刚刚打电话过来，她说要是她天天在电视里看到同一个人的话，估计也会烦透了，所以不能怪大家。”

沈墨林收起嘴角弧度，问道：“然后呢？她又有什么主意？”

张煦温和一笑，毕竟是父女，哪怕再有隔阂，这互相了解的程度也是常人无法比的。

“她说再过几个月就七夕了，您要是还有别的什么食品代言要丢给她的话，不如到时候一起出个七夕零食大礼包，也省得她一个个拍广告，太辛苦不说，别人还嫌她烦。”

“这丫头。”沈墨林失笑，“你让广告部那边去出个方案。”

张煦瞧了他一眼，道：“小姐说她自己有个点子，晚点会给我发过来。”

沈墨林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念微动：“还有呢？”

张煦轻咳一声，笑道：“她说要和男朋友一起拍。”

话一落音，就见沈墨林脸色一沉。

哎，闺女刚养大，就成了别人家的了，而且当爹的还是跟普通网友一样，是通过微博才得知到这个消息，生气也在所难免。

良久，沈墨林才冷哼了一声道：“跟华宸的人说，这回的合同要还想续约的话，让他们价钱再多加一个百分点。”

张煦点头称是，反正两家都快成一家人了。

正想退出去，就听沈墨林又问道：“她情绪还好吧？”

张煦又咳了一声，按理秦宜这电话应该直接打到老板手机上，他这亲爹当得也真是不容易。

“有说有笑，挺好的。”

沈墨林五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沉声道：“去和热浪微博还有花生论坛联络一下，不该留下的东西就都别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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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6日晚上，网友发现微博和花生论坛里所有对秦宜上人身攻击的原创、评论、转发以及楼层全都被抽没了，水军们辛辛苦苦，一条五分的劳动成果转眼打了水漂，黑粉们经营许久的几千，甚至上万粉丝的大号也说封就被封了。

有无聊的网友去某宝买了几个微博账号试了一下，发现正常讨论，哪怕是造谣内容都没关系，但只要对秦宜有任何人身攻击，都会被直接封号。

发现规律后，不死心的黑粉们又开始给秦宜取各种代称，如套用某部奇幻小说里大反派的称号——You-know-who，简称YKW，或者直接用“某个女星”替代。

但这种套路不适用于拿了钱的水军们，毕竟造谣造谣，你总得让别人知道你在造谁的谣才行啊。最后只得小心翼翼避开敏感词汇，拿的是白菜都买不到的钱，操的却是卖白、粉的心。

哎，这一心烦，不免就消极怠工，有的连括号里的内容都不想删，直接就发了出去。

眼尖的粉丝们立刻存图当证据，黑粉们继续捂眼不看捂耳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