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明眼里闪过一丝柔情,笑道:“第三喜,金榜题名时,无非是中举人,中状元,换句话说就是当官,而我现在的地位与金榜题名有何区别。”
“不错,国投银行行长的位置,即便是中状元也不一定能当上,可喜可贺啊。”
我说的是真心话,之前的好话或多或少有恭维的成份,不过,刘思明眼下已不可同日而语。
“呵呵。”
刘思明显得意气风发,又喝了一口水,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我,真诚道:“最后一喜它乡遇故知最重要,就是一个人在逆境中遇到一位好朋友,好知己。我虽然痴长中翰你几岁,但我认为你就是我的朋友,知己,恩人。”
我脸一热,暗叫惭愧,赶紧双手齐摇:“刘行长言重了,蒙刘行长看得起,认我做朋友知己,我已感到万分荣幸,至于恩人,我万万不敢当,不敢当。”
刘思明缓缓站起,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眺望远方,蓦然发出一声长叹:“中翰,你相信命运吗,反正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当初没有你帮我搏一把,还清华夏银行的烂帐,我此时此刻已经万劫不复;如果不是你劝我留下,我此时此刻就如丧家之犬,流落异乡,哪里还有机会坐上国投银行行长的位置。”
“这……这是刘行长运气来了。”
我干笑两声,内心同样深有感触,想当初若不是何芙几次救我,我也不是今日的李中翰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得到何芙,即便她是我的血亲妹妹。
“我很庆幸有了中翰你这位朋友,你不仅救了我,还救了姗姗。”
刘思明在玻璃窗前缓缓踱步:“前天周支农找到我,希望国投能接手上宁到海泉的NII经营权,不瞒中翰你,这条高速路的信息化程度并不高,目前根本不值十亿,最多六亿,周支农虽然跟我是老相识,但他还不至于让我用十亿的价格买下六亿的东西。”
“那为何最后成交?”
我颇感意外。
刘思明背负双手看着我,神色诡异:“因为你李中翰参股了,我知道这条高速公路你投了七亿之后,马上指示我们国投的有关部门,连同三位会计师连夜拿出接手高速公路经营权的可行性报告,大家通宵熬夜,奋战十五小时,终于在昨天下午通过国投委员会裁决,批准这笔交易,我希望赶在你结婚之日,让你收回投资成本,听说,周支农给了你一个亿的红包,哈哈,这应该算得上喜上加喜了。”
我又惊又喜,激动道:“我也猜到是刘行长的鼎力支持,没想到支持如此厚重,太感谢了。”
刘思明缓缓走来,坐到我身边,郑重道:“别急着感谢,我们的喜事还在后头。”
“刘行长请说。”
我心里一阵紧张,知道刘思明说到今日见面的主题。
“国家为促进经济增长,决定投入五万亿的资金振兴经济,简单地说,就是花掉五万亿。我们国投分到整整一万亿,很多重大项目我们都投资下去了,还剩下两百亿,这笔钱用在国家项目上并不算很大,但用在企业上,会是很大一笔的投资资金。”
顿了顿,刘思明特别强调:“这两百亿,我全权负责,该怎么花我说了算。”
“刘行长的意思是……”
我内心一阵狂跳,隐约猜到了什么。
刘思明看着我,严肃道:“中翰,实话跟你说,能坐上这个位置,要付出很多很多。”
“这个自然。”
我点头赞同,如今的社会现实残酷,没有免费午餐。
刘思明道:“付出了,就要得到回报。”
“很合理。”
我依然赞同。
刘思明接着道:“我把这笔钱随便给一个企业都能稳拿两亿。”
我微微一笑:“百分之一的回扣不多。”
“确实不多,即便百分之五,我也觉得不够。”
刘思明很平静地告诉了他的追求,他的追求用贪婪都无法形容,但人就是这样,到了一个山腰就想继续攀高,叫他后退,却是难上加难。刘思明轻拍我的肩膀,义无反顾:“一年复一年,机会不会年年有,有机会就要把握住。”
我点头附和:“看来刘行长希望人生有五喜……”
刘思明大笑:“中翰这话说错了,我不是为了添第五喜,而是为了延续那四喜,得到的东西很艰辛,但要失去却轻而易举,我不得不未雨绸缪。中翰的能力有目共睹,我希望咱们再做一把,你来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零风险。成功了,所得收益三七开,你拿三成。”
刘思明的直接了当令我不知所措,他一定全盘考虑清楚,可我还没有仔细琢磨,见我犹豫不决,刘思明追问:“如何?”
“两百亿?”
我反问。
“嗯。”
“两百亿是一个很吓人的数字,刘行长容我考虑考虑。”
我轻呼出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两百亿收三成就是六十亿,我如果不动心就是傻子。
“没问题,但尽量抓紧,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刘思明毫不掩饰迫切的心情。
“我不用担风险却能能拿到百分之三十,这有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我在笑,眼神却凌厉地注视着刘思明。
刘思明淡淡一笑:“表面上是这样,可当你见到我拿一百四十亿时,你就不觉得自己的六十亿拿多了,人很奇怪,总喜欢比较,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以前有两个很要好的猎人一起去打猎,其中有一个猎人运气很背,收获很少;而另外一个人运气很好,收获很大,按理说打猎靠本事,讲运气,谁本事强运气好,谁收获就多一点。由于这次收获过于悬殊,收获少的那位猎人心理极度不平衡,他总觉得两人一起出来打猎,所得的猎物应该均分,因为猎人一同捕猎时会彼此照应,互相帮忙,有时候甚至一起面对毒蛇猛兽,因此,所得的收获要均分,至少不能相差太悬殊。”
我点点头,认为均分有道理,刘思明接着道:“于是,那位收获很少的猎人就提出,希望收获多的那位猎人把捕获的猎物分一部分给他。很遗憾,收获多的猎人没有答应,他认为自己的收获是属于自己的,是自己辛苦所得,他拒绝分猎物。那位收获少的猎人越想越生气,越想心理越不平衡,最后,他开枪杀死了收获多的猎人,独自抢走了猎物。”
我愕然。
刘思明道:“很多人听了这个故事,都会觉得那位收获多的猎人太小气了,咎由自取。可是,在现实生活中,一旦面对取舍的时候,很多人仍然犯同样的错误,贪婪,自私,最后被自己人出卖,什么都没捞着,还把命给搭上。我不希望与我一起做事的人有心理不平衡,钱这个东西谁都爱,但我不会让咱们的收获过于悬殊,三七开是最佳比例。”
我听出故事的味道,不禁对刘思明另眼相看:“跟刘行长一起共事,不但能赚大钱,还能学东西。”
刘思明笑得很玩味:“大家互相帮忙,互相学习,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稳稳地拿起咖啡,很冷静地喝了一口,尽管我内心翻江倒海,我仍然沉得住气,放下咖啡杯,我故意试探道:“刚才刘行长的故事以及一番诚恳的话打动了我,但我仍然不完全相信刘行长,我担心里面有陷阱,有圈套。刘行长千万别介意,这个世界充满了尔虞我诈,有时候,害人最深的,往往是自己最信任的朋友。”
“中翰你……”
刘思明的眼里掠过一丝失望。
“我的话虽然难听,却是我向刘行长打开了心扉,是真心话。”
我把握好分寸,进退有序,不至于让刘思明难堪。
刘思明微微点头,一声叹息:“你说的也有道理。”
我语锋一转,突然问:“我只想要刘行长解释一下,你跟乔羽乔书记的关系。”
刘思明老辣,立即猜出了我的心思,他突然放声大笑:“哦,我明白了,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中翰,你的心思很成熟,不像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你担心我突然晋升有可能是得到了乔羽的某种帮助,所以迟迟不表态,对么,呵呵,我理解,我能理解。”
“谢谢。”
话到这个份上,我也无需隐瞒。
刘思明猛拍一下大腿,再次站起来,这次,他眼里全是兴奋之色:“中翰,我坦言告诉你,我与乔羽的矛盾已不可调和,这次国投银行行长的位置争夺异常激烈,争夺这个位置的人选,还有一位是乔羽的人,最终还是我坐下,光这一点,我和乔羽就已站在了对立面。”
“前段时间,你们公司的孙家齐嚣张跋扈,依仗乔书记做保护伞,屡次威胁原来华夏银行的几位女职员,她们你也知道,就是聂小敏,怀明珠,还有分行的江菲菲,宣娆。搞得总行与分行两处鸡犬不宁,人心惶惶,个中恩怨我不太清楚,中翰想知详细,可以问一下她们。”
我尴尬摇头,这些事情已从宣娆的口中得知,刘思明一说出来,刚好与宣娆所述吻合,我对刘思明的信任迅速增加。
刘思明道:“我开始觉得孙家齐是KT的人,KT与我有恩,所以,一直不插手,谁知那个孙家齐越发猖狂,手段毒辣,还绑架了江菲菲,连报警有没用,把另外三个女人吓得连银行都不敢出,迫于无奈,银行送她们去新加坡学习三个月,原以为过了几个月,这个孙家齐会收手。可万万没想到,三个月后,孙家齐依然不放过聂小敏,几个女人哭哭啼啼地求姗姗想办法,姗姗跟我商量过后,我想来想去,决定亲自去见乔羽。”
刘思明冷哼一声:“你猜他乔羽怎样?”
我摇摇头,沉默不语。
刘思明道:“这乔羽竟然对孙家齐的事情只字不提,顾左言他,说了一大堆的话暗示我加入他的阵营,许诺给我诸多好处,并希望我辞掉国投行长的职位,让位给别人,代价任我提,好大的口气啊,可以说,威逼利诱全用上了。我当时非常震惊,不动声色也不答应,回来后我与中央联系,把乔羽的动机全部上告。没多久,中央来人,让我把事情闹大,于是,姗姗就把报社的朋友请来,将聂小敏受到恶势力威胁的消息传开 ,报纸刊登的当天,乔羽打来了电话,表示亲自过问这件事。此后,孙家齐再也没有来招惹聂小敏她们。国投大厦刚装修完毕,我就把她们三人从华夏调来国投,可惜的是,江菲菲屈服了,听说做了孙家齐的女人。”
“这跟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
我怒不可遏,霍地站起,刘思明走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上天有眼,让你李中翰醒过来,亲自清理门户,要不然KT就变得乌烟瘴气了。”
我暗暗责怪自己冲动,叹了叹坐下,表面仍在试探:“之后乔羽还找过刘行长么?”
刘思明道:“没找过,几次市政府会议上有见面,但都不打招呼,他一定视我为敌人,恨之入骨。”
我恨恨道:“他也是我的敌人。”
“我略有所闻,正所谓敌人的敌人既是朋友,何况我跟中翰是朋友。你的顾虑是对,换成我,我也会小心谨慎,幸好你为人真诚,袒露了心声,如今你应该放心了。”
“放心了。”
我笑了笑,主动朝刘思明走去,与他再次眺望上宁市景,乔羽已经在这片美丽的地方种植了庞大的势力,能多一个同盟联手就多一份安全。
“哈哈,你如果还不放心,大可去查证我所说的话。一个星期后,我要赴美考察,我希望在我考察期间开始作,和上次一样,我把资金注入一个国外账号,你用这个账号进行作,具体作你全权负责,我信任你,正如你信任我一样。”
“姗姗姐也去美国?”
我一愣。
刘思明沉思了片刻,道:“姗姗留在国内与你配合,我期待你们再次联手成功,我去美国考察的这段时间,就麻烦中翰你照顾姗姗。”
“照顾姗姗姐?这从何说起。”
我大吃一惊。
刘思明苦笑:“喜欢姗姗的男人很多,我不得不防,中翰不仅要替我照顾姗姗,还要避免别的男人接近姗姗。”
我还没反应过来,刘思明诚恳地给我半鞠躬:“拜托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答应,很担心刘思明是在试探我,我不停挠头:“刘行长这么在乎姗姗姐,我尽力而为。”
“我当然在乎她。”
刘思明一声长长的叹息:“我们俩注定是夫妻,永远不会分离。”
我赶紧送上祝福:“愿你们白头偕老,白头偕老。”
刘思明哈哈大笑,笑得满脸红光:“中翰,你以后别喊姗姗姐了,她会不高兴的,你喊她姗姗就好。”
“呵呵,只要姗姗不介意就行。”
话音未落,偏门忽然打开,孟姗姗华丽出现,说华丽肤浅了,她迷人得令我目瞪口呆,身上一袭黑色吊带晚礼窄裙,简约而隆重,性感而高贵,薄薄的面料很考究,能加强身体曲线,却刚好把最关键的凸点遮掩起来,乍现,呼之欲出,让男人一直着急地等待着,等待两只高耸饱满的不小心蹦出来,可男人就是盯上一晚上,也不会蹦出来,这就是设计这种吊带晚礼窄裙的精妙之处,除非眼前这位美艳得令人疯狂的女人同意你扯一下。
吊带晚礼窄裙并不长,只及大腿的一半,绷直浑圆,没有一丝赘肉的雪白双腿缓缓朝我和刘思明走来,没有穿丝袜,赤着玉足走在厚厚的地毯上,步态轻盈,雪白的脚踝,精致的玉足……
“不冷吗?”
刘思明问了一句很幼稚的问题,国投大夏在上班期间为中央恒温,行长办公室里暖气充足,就算外边下大雪,屋内仍然温暖如春,孟姗姗当然不觉得冷。
“漂亮吗?”
孟姗姗甩动微湿的秀发,没有理睬刘思明,而是走到我跟前,原地转了个圈,幽香扑鼻,姿态撩人,我的心砰砰直跳,大脑迅速缺氧,反应慢了半拍,给刘思明抢先回答:“太漂亮了。”
孟姗姗轻扭纤柔的脖子,飘了刘思明一眼,得意道:“那就带我去美国,否则,我就穿这件衣服去跟别人约会,我还有很多这样的衣服,每天一件,每天都跟人约会。”
这是示威,只有深受男人宠爱的女人才敢这样对男人示威,我心里一阵泛酸,宠孟姗姗的男人发话了:“中翰,你看看,我怎么能够放心去美国。”
我干咳两声,脸上皮笑肉不笑:“那就带姗姗姐……呃,那就带上姗姗去美国啊。”
见我改口,孟姗姗果然欣喜,刘思明叹息道:“姗姗,中翰已经答应了,你留在国内和他一起配合,万一失败,我人在国外比较有利,至少有更多缓冲时间,因为我不在国内,很多事情无法处理。”
孟姗姗的神情渐渐凝重,事关重大,她没有像别的小女人那样继续不依不饶,而是顺从地点点头,刘思明露出欣慰之色,眼里充满了柔情:“不是我不让你去约会,是我很不放心,外面的男人都很危险。”
孟姗姗撒娇:“我会闷死的。”
刘思明柔声道:“中翰答应照顾你。”
孟姗姗一愣,顿时笑靥如花:“中翰值得你放心?说不定他更危险。”
刘思明看了我一眼,摇头笑道:“他很色,但不危险。”
“什么呀,男人太色不是危险吗?”
孟姗姗娇嗔,她的表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心中暗叹女人的多面性,她可以是女强人,也可以是娇滴滴的小女人,孟姗姗让我见识到她另外一面,撒娇,小气,白痴。
刘思明就永远不会是白痴,他老练沉稳,话中还隐藏着哲理:“男人都好色,好色并不危险,我所指的危险男人是那些能将你带走,给你一切,让我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找回你的男人。中翰再危险,他的家就在碧云山庄,他的公司,他底细我都知道,他还有很多跟你一样漂亮的老婆,他不可能抛下一切带你去天涯海角,所以,中翰反而是最安全的男人。”
刘思明的话令我大吃一惊,特别是经过昨晚婚宴后,所有的宾客都知道了美貌的孟姗姗是国投银行行长的老婆,我再横刀夺爱,人家都会说孟姗姗是国投银行行长的前妻,这跟葛玲玲不一样,杜大卫远没有刘思明的名头大,影响深。刘思明话中的含意很明确,我可以勾引孟姗姗,但我无法夺走孟姗姗。
刘思明还暗示我有很多漂亮的老婆,我永远无法专宠某个女人,这些话很刺激孟姗姗,她的笑容凝固,眉毛一条,冷冷道:“这么说来,我跟中翰约会,你不吃醋?”
刘思明微笑着摇摇头:“不吃醋。”
孟姗姗咬了咬下唇,又问:“我穿这样的衣服跟中翰约会,你也不是担心?”
刘思明继续摇头:“不担心。”
孟姗姗冷笑,轻移曼步走到我跟前,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靠在我身上,面向刘思明问道:“如果中翰抱我呢?”
刘思明的眼里闪过一道凶光,不过一闪即逝,我紧张之极,又不方便插话,就像块木头似的定定地站直,心里暗暗叫苦,这两口闹上别扭了还把我扯进去。
刘思明深深一叹,笑道:“不介意。”
我不是傻子,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刘思明这句话是多么的言不由衷,正因为刘思明言不由衷,孟姗姗才得寸进尺,她突然抓住我的双手,交叉环在她的上,冷笑道:“万一中翰想跟我上床呢?”
我一阵心惊肉跳,想缩回双手,反被孟姗姗紧紧牵住,她缓缓后靠,香喷喷的娇躯完全靠在身上,唉!很不争气,太不争气了,我的竟然硬起来,顶在孟姗姗的肉臀上,我知道,玩笑超出了正常的限度,我紧张地注视着刘思明,一有失控就强行推开孟姗姗,虽然我很不愿意推开,但孟姗姗始终是刘思明名正言顺的妻子。
空气流动着诡异的气息,孟姗姗似乎与刘思明扛上了,她丝毫不松开我的双手,肉臀压着我的裆部,而刘思明在不停地呼吸,金丝眼镜后面,同样闪耀着诡异,忽然,他露出了一丝微笑,很平静道:“就算中翰想跟你上床,就算你答应跟他上床,我也不介意,反正你已经跟中翰有过了那层关系,一次跟一百次没什么区别,何况你们不只一次。”
我脑袋在空鸣,嗡嗡作响,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听过最匪夷所思的话了,怀中的孟姗姗倏然转身,面对我仰起了脖子:“中翰,亲我。”
我无法思考东西,脑袋空鸣,听到孟姗姗发出邀请,我下意识低下头,在孟姗姗的嘴上吻了下去,不料,孟姗姗扭头闪过,脚下狠狠踢了我一脚:“你疯了,怎能真的亲?我只是说说而已,故意气气他。”
我幡然醒悟,尴尬得要在地上扒开一条缝隙钻进去,情急之下,我故意一脸委屈:“我叫我亲,我当然亲,再说了,你要气刘行长,得要实际行动。”
孟姗姗见我耍无赖,真是左右受气,脸一阵红一阵白,我与刘思明对望一眼,蓦然哈哈大笑。孟姗姗又羞又怒,顿顿玉足正要离去。这时,刘思明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撇下我和孟姗姗,疾步朝电话走去,我乘机伸手,将欲要离去的孟姗姗拦腰抱住,她大吃一惊,想挣扎,却被我抱得更紧。
刘思明听到异响,一边拿起电话,一边回头看,见我双臂抱住孟姗姗的,刘思明以为又是孟姗姗在赌气,他苦笑摇头,接听着电话:“嗯,好的,把那份文件和报表一起拿上来吧……”
说到这,刘思明又看了看我和孟姗姗,大概羞于让拿文件上来的人看到孟姗姗闹情绪,刘思明改口道:“算了,我正要下楼,顺便去你哪里拿文件,不用你上来了。”
挂掉电话,刘思明无奈叹气,走到门边拉开门,柔声道:“还没有闹够啊?再让中翰这样抱着,你可吃大亏了。”
孟姗姗倔强,冲着刘思明冷笑:“我不吃亏,是你吃亏。”
刘思明见拿孟姗姗没辙,又是一声叹息:“我下去拿文件,别闹了啊,等会上来,还有很多细节要跟中翰商量。”
说完走出办公室,顺手关上门,两口子吵架,当然不愿意让别人见笑。
“放手,快放手了。”
刘思明刚离开,孟姗姗就用力掰我的双臂。
我坏笑:“孔子说,做人不能过河拆桥。”
双臂收紧,孟姗姗挣扎了几下,徒劳无功,嘴上软了下去:“孔子没说过这句话,快放手啦。”
她知道,我不是刘思明,我的强悍她孟姗姗早已领教过,此消彼长,她的气势弱下去,我的气势凌厉起来,肿胀的顶着肉臀,还腾出一只手轻扯吊带裙,两只超级白嫩高耸的大白兔凌空弹出,傲然空中,我双手掌齐抓,堪堪将两只大白兔抓在手心,顺势猛揉:“姗姗,我爱你。”
“你疯了,不能在这里弄。”
孟姗姗急忙挣扎,可惜双乳在手,她如何挣扎都没用,乱扭了半天,已是气喘嘘嘘:“中翰,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没听思明说吗,他拿文件就上来。”
“谁叫你这么迷人,我真的快疯了,求求你,我只要一,就,姗姗,我求你了。”
我狂吻滑腻雪白的脖子,微湿的秀发里隐隐散发沐浴露的清香,想必怀中的美人洗过一次澡,为什么大白天洗澡呢,是不是刚才跟刘思明干过一次?
我怒不可遏,嫉妒得要发狂,双手更是紧握两只大不放松,眼角余光落下,挣扎中的吊带晚裙向上抽起不少,那雪白的大腿愈见修长,我闪电般腾出一只手,抓住裙摆往上一扯,晚裙被拉至腰部,没有穿,迷死人的肉臀瞬间露出来,还有修长的美腿,斑斓茂密的草丛。一下子,我身上的血液冲上了大脑,我已无法克制,磅礴的足以让我变成疯子,我狂妄地揉搓子,抚摸雪肌,挑逗茂密草丛……
“胡闹。”
孟姗姗气急败坏,挣扎得很激烈,我故意未使全力,欲擒故纵,任凭她挣扎,她挣扎得越用力,越容易累,普通女人在我眼中,跟一只小绵羊没什么区别,只有伟大的姨妈才是我的对手。
孟姗姗远不及姨妈百分之一,她很快累了,浑浊的呼吸喷涌而出,两条嫩白的玉臂无力垂下,我只用一条手臂就轻松把孟姗姗控制住,很果断地,很坚决地拉下拉链,掏出了巨物,顶在肉臀中央,熟练地寻觅到温暖。
“姗姗。”
我一声低鸣,疾挺,大艰难地插了进去,孟姗姗奋力挣扎,可惜,大仍然前进,她阵阵娇吟,匆忙分开双腿,松开过于紧窄的,我徐徐进入,大满满充斥了整个。
“喔……”
孟姗姗痛苦地呻吟:“你不能……喔,好了好了,可以了。”
没有比这句话更白痴的了,可以,但还要,我拔出一半,又徐徐,说了一句只有白痴才相信的话:“给我动两下就。”
孟姗姗默许了,我偷偷奸笑,分立双腿,贴着肉臀,大缓缓,越抽越疾,越抽越多流出,孟姗姗娇滴滴道:“嗯嗯嗯……十几下了,可以了,喔,你别顶,别顶到里面去呀……喔喔。”
我没有拔出大,甚至没有丝毫停止,“舒服吗?”
我坏笑。
孟姗姗喘息得厉害:“,嗯嗯嗯……不要,不要弄了,嗯嗯嗯……”
我得更凌厉:“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跟刘思明干过一次?”
“没有。”
孟姗姗猛摇头,秀发飞散。
我怒问:“那你为什么洗澡?”
孟姗姗气不过,又是后踢,又是掰我的手臂:“你讨厌啊,不懂就乱猜,这种面料的裙子很贴身,如果我直接穿上,会产生静电,静电会损伤皮肤起红疹,发炎,所以穿这种衣服,都先要洗干净身体了再穿,你什么都不懂就瞎猜,莫名其妙,思明是我的老公,哪怕我刚才跟他做过,你也没资格管……”
我听了解释本来怒气稍减,不料孟姗姗最后一句话又激怒了我,我一把将她推到在沙发,粗鲁野蛮地脱光她的衣服,身体压上,大迅速,面对面地,手上使劲,猛捏高耸的:“我没资格管你吗?”
孟姗姗张嘴就喊:“啊啊啊……有,有。”
我冷笑,得意之极,见孟姗姗被我折磨得花容失色,我的怒火也消失了大半,俯子,吻上红唇,动作温柔了许多,孟姗姗喘了喘,闭上眼睛,轻摇软腰迎合我,失色的美脸悄悄地染上了片片桃红,我将彼此十指相扣,很有节奏地摩擦茂密草丛里的,不一会,孟姗姗就呼吸急促了:“喔,喔,喔……”
我很想尽快解决孟姗姗,可惜,孟姗姗销魂的呻吟仍然戛然而止,她睁大美目,焦急道:“脚步声,脚步声,,思明回来了。”
我一惊,侧耳倾听,果然是脚步声,而且越来越清晰。
怎么办,真的在关键时刻?天啊,这简直痛不欲生,电光火石中不容我细想,我抱起孟姗姗,快步跑到大门,迅速将大门反锁,也就在这一瞬间,门外有推门声,好险啊,我与孟姗姗紧张地搂抱着,仍在一起,估计她也不愿意拔出。
门外的人推扭了几下门把,见推不开,急忙乱敲办公室大门:“姗姗,姗姗,怎么锁门了,别闹啦,我要发文件给总部。”
我一听,果然是刘思明,心念急转,与孟姗姗交换一下眼神,伸长脖子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她杏目倒竖,怒瞪我一眼,我苦着脸,可怜兮兮地不停小声哀求,身下又一抽一动起来,孟姗姗咬咬牙,扬声道:“我……我在换衣服。”
“换衣服?”
刘思明急了:“中翰在里面你怎么换衣服,这不让他看光光吗?”
孟姗姗怒喊:“你都不在乎我跟他上床,你还在乎我给他看光光啊?”
刘思明低声下气道:“那不是说笑吗,好了好了,快开门,我是你老公,他能看,我更能看。”
可能是觉得很滑稽,孟姗姗有了一丝笑意,她看着我,像我征询我的意见,我慢慢跪下,弯腰,目光温柔,将缠绕在我身上的孟姗姗放在地毯上,卷柔的秀发披散开来,灰黑色地毯把她雪白的肌肤强烈衬托,我缓缓抽动大,带出黏滑的浆液,生怕被门外的刘思明听见,我并没有太用力,但孟姗姗却受不了,她的呼吸由轻到重,呻吟从弱到强,最后竟然肆无忌惮:“嗯嗯嗯,我就不许你看,我……我马上就换好。”
刘思明将檀木门拍得砰砰作响,焦急喊道:“什么声音,你们做什么?”
“喔喔,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喔喔喔……”
孟姗姗搂着我的脖子,与我亲嘴,与我缠绕,与我迎合,一点都不惧怕一门之隔的丈夫正在焦急拍门,她孟姗姗不怕,我更不怕,红杏出墙从来都是狼狈为奸,我有一种做奸夫的感觉,媚眼如丝的孟姗姗尤其像妇。
“你开门,快开门……”
拍门声停歇了,但叫喊声仍不绝于耳,孟姗姗被我强烈一百多下,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我不开,嗯嗯嗯……,好大,中翰,你用力点。”
“姗姗,你有没有搞错啊,太离谱,你这样喊,我还有脸面么,我求你了,快闭嘴,快开门。”
刘思明的哀求令我这个“奸夫”动了恻隐,我吻上“妇”的香唇屏蔽,舌头轻挑,舔啜吮吸,极尽缠绵,大压着湿泞的口打圈圈,深入的撩拨,浑然忘我,全情投入,完全无视刘思明的存在。
刘思明见突然没了声息,急得又重新敲门:“中翰,你在里面吗,快开门,你来开门。”
我当然不能沉默,装出很焦急的语气喊:“刘行长,姗姗不让我开。”
说完,与娇媚的孟姗姗深情凝视,房间里弥漫着荡的气息,一股强烈的凌辱感刺激了我,身下如风,重新猛烈地;孟姗姗大声呻吟,双乳晃荡,放浪迎合剽悍的大,砰砰声异常清晰,已经有很多流到地毯上。
“她真小孩子脾气,中翰你别管他,快开门。”
刘思明声嘶沙哑地喊。
孟姗姗突然举起双腿盘上我腰际,拼命地耸动:“老公,中翰要,他要射进来,啊啊啊……”
门外的刘思明终于有了些激动:“姗姗你好过份,中翰在旁边,你还说这些,我的脸都丢光了。”
我狞笑,凶猛地揉搓子,凶猛,有了明显收缩的迹象,我更不能放松,一浪高过一浪,孟姗姗颤抖着尖叫:“老公,中翰能射进来吗?”
刘思明怒道:“射吧,射吧,我已经气坏了,你满意了。”
我暗暗好笑,敢情到这个时候,刘思明还以为孟姗姗在故意气他,刘思一定觉得我们不会如此放肆,可偏偏我们就是如此放肆,放肆地,放肆地叫喊。
电流般的快感传遍了我的身体,酥麻的感觉闪电来袭,像传染病一样,孟姗姗的痉挛也来得异常迅速,瞬间就传染到全身,她抽搐着放下双腿:“老公,我要来了,我好舒服,中翰弄得我好舒服,啊啊……”
我嘶吼着,看了一眼红肿的口,我再次扑到在孟姗姗的身上,与她一起抽搐,大最后的十几下抽击如惊涛拍岸,我喷,浓烈的热流喷入了孟姗姗的,她颤抖着接纳了,接纳了我的无限爱意。
刘思明也在颤抖,是声音在颤抖:“好像是真的,听起来好像是真的,你们,你们……”
足足三分钟的回味,我才拔出大,将孟姗姗抱进办公室的浴室里,这里果然气派,连浴室都比我办公室的洗手间豪华气派得多。放下孟姗姗时,她踉跄了一下,很细心地用毛巾帮我擦拭裤裆上的斑斑污迹,幸好我的西裤是黑色,看不出多少破绽。
我微笑着拥吻了一下娇艳的孟姗姗,正要离去,孟姗姗却拉住了我:“等等,头发有点乱。”
激情过后,孟姗姗恢复了理智,在我和刘思明之间,她本能倾向刘思明。
我目光温柔,内心泛酸,孟姗姗异常敏感,她马上察觉什么,莞尔一笑,手上的动作就像对待丈夫一样充满了感情,我笑了,内心的虚荣得到满足,又硬挺,我掏出黏滑的巨物,示意孟姗姗含一下,她顺从地跪下,张开樱桃小嘴将我的巨物含进去,吮吸了十几下,把混合了与浪水的全都舔吃干净,这才站婀娜站起,柔声道:“快去开门吧。”
我微笑摇头,孟姗姗知我心思,美目一亮,撅嘴撒娇,伸手拧开花洒,待花洒喷出的丝丝热水浇透了她的性感娇躯,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浴室,打开被敲得山响的办公室大门,刘思明像风一样冲了进来,脱口便问:“姗姗呢?”
我耸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在洗澡,她故意洗澡,故意让你起疑心,故意让你生气。”
真不知道这番话是不是能骗得了精明过人的刘思明,反正演戏演到这里,再坏也要演下去。
刘思明盯着我,目光吓人:“你们真的……”
我哈哈大笑:“当然是假的啦。”
刘思明松了一口气,略带歉意道:“真不好意思,姗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越来越离谱,跟我在床上做那事,她还故意喊你的名字,不是无心,是故意的,把我气得够呛。”
见我惊得目瞪口呆,刘思明苦笑道:“这事本不该说,你不是外人,说了就说了。”
如此丢脸的家事刘思明都说出来,这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当场,心里盘算着刘思明的用意,他看了一眼浴室门,怅然道:“说来也奇怪,只要姗姗喊你的名字,她就能满足,我能畅快,否则我们的房事会草草了事,如同嚼蜡,时间长了,我也习惯了。”
我尴尬不已,暗想这夫妻俩把我当成精神催情药了,真想跟刘思明索要意版权费,当然,想归想,我不可能开这个口,何况与刘思明合作有几十亿的收益,我这点牺牲就无所谓了,心中一宽,我讪讪道:“刘行长这么一说,我都不知是羞愧,还是得意。”
刘思明酸酸道:“当然是得意了,都半年前的事情,姗姗还对你念念不忘。可话要说回来,以后你可千万别碰姗姗了,你女人一大堆,我就她一个。”
我猛点头:“不碰,不碰,我保证。”
刘思明面露喜色,凝神看我,奇怪问:“噫,你怎么出汗了?”
我吓了一条,多亏反应神速:“刚才你猛敲门,姗姗就是不给我开,我这不是着急吗,都急出了汗。”
刘思明释然,尴尬点头。我眼珠急转,生怕刘思明再瞧出什么,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干咳两声,说道:“刘行长,我看我还是先告辞,你好好安慰姗姗,反正你还有一个星期才去美国,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改天咱们再详细聊。”
刘思明点头赞同:“也好,改天我们约个时间,最好不要让姗姗在场了,真不好意思,我送送你。”
他也知道此时解决家事最为迫切,当然不挽留我了。
我急忙阻止:“没事,没事,告辞了,刘行长请留步,请留步,电话联系。”
步出办公室门,我仍拒绝刘思明送我,大步离去,走到走廊通道,快进电梯时,我突然停下脚步,略为思索,又轻手轻脚地折返,来到刘思明办公室前,耳朵贴近红檀木大门,仔细倾听,似乎只听到一丁点模糊声音,我大失所望,刚要离去,忽然想起了三十六字诀,我想了想,随即默念三十六字诀,接连三呼吸,全身的内息都调动起来,顿时目光如电,耳聪目明,再贴近红檀木大门倾听,竟然听清楚了。
“姗姗,你老实说,他有没有。”
刘思明似乎在喊,站在浴室门前喊,我暗暗懊恼,这刘思明果然怀疑我,他接着喊道:“没有?我才不相信,他裤子有点湿,为什么湿?”
我暗暗吃惊,这刘思明竟然发现了破绽,心中焦急,恐怕孟姗姗会承认了,惊喜的是,孟姗姗仍然不承认,因为刘思明喊道:“不知道?你就狡辩吧,可我感觉出来,他一定干了你,你老实告诉我,他有没有射进去?”
办公室里“砰”的一声巨响,把我吓了一跳,我听到了孟姗姗的咆哮:“刘思明,你是不是神经病啊,一天幻想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上床,我满足了你的幻想,你却当真了,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李中翰没有碰过我,你别逼问我,再逼问我,我就真的跟他上床,让他射进去,怀他的孩子。”
刘思明马上好言安慰:“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了……”
我还想听下去,似乎有脚步声,我赶紧迅速开溜,到了十九楼信贷部与聂小敏,宣娆,怀明珠告别, 那怀明珠死活要送我,我暗暗冷笑,知道她想问小卓的事情,也不当场揭破,果然,到了国投大厦的楼下,怀明珠恳请我放过卓义峰。
我告诉怀明珠,只要卓义峰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我就放过他,怀明珠连声感谢,我见她柔声细语,修身合体的蓝黑色制服诱惑得厉害,忍不住问:“跟小卓上床时,你真有喊我的名字。”
“嗯。”
怀明珠垂下头,羞红着脸。
我好奇问:“是故意还是无心的。”
怀明珠小声道:“无心的。”
我虽然知道怀明珠会说无心的,但心里还是期盼她说故意的,其实女孩子害羞,怀明珠又怎会在我面前说是故意的呢,我太矫情了,眼见怀明珠容光逼人,我悻悻问:“你很喜欢小卓?”
“嗯。”
怀明珠沉默片刻,轻轻颔首,眼睛扫了我一下。
“愿意嫁给他?”
我目无表情。
怀明珠又一次颔首,柔声细语道:“小卓没有孙家齐坏,孙家齐很多次来银行找麻烦,卓义峰和张宝华都事先发消息告诉我和宣娆。”
“张宝华和宣娆还来往吗?”
我蓦然想起了小张,他已离职,具体为何离职我不清楚,不过,小张能离职,至少没有参与背叛我。
“有,但以前都是偷偷见面,怕别牵扯进去,孙家齐被你打伤后,他们两个才大胆见面,前两天去“夜色”喝酒,就是张宝华买的单,如今他俩很甜蜜,小敏眼酸,仗着比宣娆职位高,经常找宣娆出气,叫她装死骗你,她也不介意。”
听怀明珠告状似的语气,我暗暗好笑,显然她也被聂小敏欺负,但我理解聂小敏,她与孙家齐翻脸后,又被孙家齐恐吓,由此带来的恐惧,焦虑,羞辱汇集成巨大的压抑,这种压抑有时候只能发泄在自己关系特别要好的朋友身上。
这一切,全因为孙家齐,想到这个人,我深深的呼吸着,希望全身的怒火能减轻:“我最恨别人背叛我,就算是我先对不起他卓义峰,我也不允许他背叛我,所以无论如何,小卓都不能继续待在KT了,但我不反对你们结合,如果你怀明珠真要结婚,我城东有两套别墅,刚好一套给你,另一套给宣娆。”
“谢谢你,中翰。”
怀明珠终于正眼看我了,她眼里滚动着泪花,我心想:不会是因为我答应放过卓义峰,你才感动把。
“至于聂小敏和江菲菲,以后再说,我也不会亏待她们。”
我淡淡道。
“你真好。”
怀明珠柔柔道。
“我只对美女好。”
我一脸轻佻,眼睛盯着怀明珠身上的制服,坏笑道:“如果,以后你跟小卓结婚了,我还能约你出来么?”
怀明珠一怔,垂下脑袋,满脸绯红,半天才细如蚊蝇道:“可以的。”
我心情大悦,色迷迷问:“告诉我,你是什么颜色?”
“怎么会问这个?”
怀明珠的脑袋垂得更低,手指关节不停扭动,好久才小声说:“三种颜色给你猜,黑色,白色,深蓝色。”
我一听,顿时信心十足:“我猜是深蓝色。”
怀明珠抬起头,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有的眼睛能穿透衣服吗,当然不是。我得意之极,收刮肠肚,准备胡噱吹牛一番。
其实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证能猜对,只是按一般的逻辑思维去判断,以为怀明珠的制服是蓝黑色,很接近深蓝色。最特别的是,深蓝色是三个字,比黑色,白色,多出一个字,别看这一个字之差,这等于深蓝色在怀明珠的脑海里需要更多的记忆细胞,女人对颜色当然有较深的记忆,所以,怀明珠才下意识地让“深蓝色”出现在选题里。
怀明珠哪懂得这些肠肠道道,她本来对我有好感,这会更是流露出崇拜之色,我干咳两声,刚要天花乱坠,突然间,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娇嗲:“李中翰有透视眼,专门透视女人的衣服。”
我头皮一阵发麻,不用回头就能知道身后是何人,那“门”字带着强烈的卷舌音,又因为娇嗲,听起来是双重音,跟“门儿”一样。我倏然回头,三米处,果然是梳着两条羊角辫,穿着粉红色羽绒衣,牛仔裤,白跑鞋的李香君。
“小君?”
我脱口而出。
“哼。”
小君目光鄙夷,挺直腰板矗立在风中,一脸好斗。
我吓得心脏砰砰直跳,赶紧道:“明珠,你先回去吧。”
惊慌失措的怀明珠朝小君尴尬一笑,转身飞快跑开了。
大概是被小君的气势和两条羊角辫震慑,我不敢说一句话,心虚得要命,像犯人似的默默朝一公里外的公司走去,小君则跟在身后三五米的距离,慢慢地跟着,我也不敢回头看,甚至怀疑一回头,小君会用两条羊角辫刺瞎我的眼睛。
一公里,整整一公里,小君就这样默默地押送我回到了公司,这让我想起小时候读书放学了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跑去鱼塘玩耍,结果被赶来的姨妈押送回家的情景。
“哥不想进公司。”
站在公司不远处,我回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小君,因为我要尽快让郭泳娴在公司里树立权威,有了威望才能领导这家公司,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进军官场,踏足政途,如果我三天两头出现在公司里,会极大地架空郭泳娴的权威,她会变得无足轻重,到头来受损害的还是我。
小君晃了晃羊角辫,冷冷道:“那就回家。”
幸好小君没有逼我进公司的念头,只要我在她视线之内,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她能跟踪我到国投大厦一定有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只有等她说出来了,我柔声道:“哥也不想回家。”
“你是不是要亲眼看一看人家的颜色才死心?”
小君狠狠地瞪着我,十分好斗,羊角辫迎风摇曳,如同钢枪上的红缨。
我苦笑摇头,时近中午,估计小君也肚子饿了,我眼珠一转,打算在“吃”的方面打动小君,民以食为天,吃是最大的诱惑,不过小君正受葛玲玲,秋烟晚这些整天喊减肥的美娇娘影响,对油腻的食物已不大热忱。思索了片刻,我叹息道:“哥走累了,肚子又饿,想坐下来吃点东西,喝点水,最好是喝一杯卡布其诺咖啡,吃大杯的草莓哈根达斯,如果再有两片水果忌廉蛋糕,那就差不多了。”
说出的这些东西其实我都不爱吃,但我知道小君爱吃。我不动声色,静静地等到小君上钩,她听我这么说,竟然嗤之以鼻:“真凹凸,现在还有谁吃忌廉蛋糕, 提拉米苏,干酪蛋糕才叫好吃。”
我傻眼了,小君说的话,我竟然无法弄懂,凹凸是什么? 提拉米苏是什么?干酪蛋糕又是什么样子,傻愣了半天,才弄懂凹凸是指out,是说我闭塞落伍,我没好气,表面上仍可怜兮兮,不耻下问:“提拉米苏,干酪蛋糕都没听说过,小君同学能不能告诉我,在什么地方能吃到这些蛋糕?”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小君的鹅蛋脸上略过一丝得色,只要我回答不上来,她就有战胜我的满足感。
我呆呆地仰望天空,喃喃自问:“是啊,为什么要告诉我呢,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米老鼠蛋糕。”
小君一听,马上大声嚷嚷:“是提拉米苏,不是米老鼠,对面的百越光顶层就有得吃……”
我顿时眉开眼笑,激将一下,她李香君就受不了,全部说出来,真要与我过招,她还嫩得很,嘿嘿,随即调转方向,朝对面的百越光百货公司逛去,小君仍旧押后。
百越光百货公司最顶层的这家格调高雅的咖啡屋不仅有上好的咖啡,还有不错的冰激凌,我曾经光顾过这里,但我承认自己太凹凸,太孤陋寡闻了,不知道这里还有诸如提拉米苏,干酪蛋糕这些女孩子最喜欢吃的东西。
当殷勤的服务女生将两杯卡布其诺咖啡,两杯草莓哈根达斯冰激凌,一份提拉米苏,一份干酪蛋糕,一份天使蛋糕,一份草莓番茄沙拉,一份牛油干面包放上餐桌时,小君的眼神变了,她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她很想吃,又不好意思动手,涨红着脸偷偷地吞咽口水,怕被我发现吞口水,她故意看往别的地方,可惜,我仍然发现了,但我没笑,我不会让怒火渐熄的小君又恼羞成怒。
于是,我苦着脸叹息道:“这么多东西,估计吃不了,看看曹嘉勇,周支农在不在附近,叫他们一起过来……”
“还没吃,怎么知道吃不了?”
小君朝我吹鼻子瞪眼,她再也忍受不了食欲的煎熬,迅速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勺哈根达斯送进小嘴里,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嘟哝:“我……我先吃着,吃不了再叫他们来吃口水。”
我忍住笑,正色道:“小君的口水只有我可以吃。”
小君用勺子敲了一杯子,冷冷道:“我也不给你吃口水,这里的东西一人一半。”
我吃惊问:“你吃得了吗?”
小君气鼓鼓道:“别小看人,最多明天再减肥,我全吃了。”
说着,舞动勺子,刀叉,这边一勺那边一叉吃起来,不料动作过快,叉起的干酪即将落入小嘴时摇摇欲掉,说时迟那时快,小君一伸脖子,张嘴去接,却判断失误,那干酪正掉在她的小巧鼻上,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我喷了,笑得合不拢嘴。小君索性放下勺子刀叉,用嫩嫩的小手捡起干酪丢进嘴里,咬动中咯咯娇笑,两只大眼睛霎时变成弯月状,美到了极点,可爱到了极点,看得我春心大动。
终于将小君哄开心了,我的心情也异常的好,趁着小君愉快,我问起了心中的疑团:“怎么知道我在国投大厦?”
小君吞下了一小块蛋糕,说道:“我去医院找你,严笛姐姐说你回公司,我去公司,泳娴姐姐说你去国投大厦办事儿,我就去国投大厦……”
我推算一下时间,心中微微吃惊:“那你不是等了很久?”
小君伸出两根嫩葱般的手指:“两小时不算久。”
我更吃惊了:“你就在国投大厦那里站着两个小时?”
“不错,很多老板见我漂亮,都过来搭讪,给我名片,两个小时,我收到了一百多张名片。”
小君拿起餐纸擦了擦小嘴,从羽绒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大堆名片放在餐桌上:“你看。”
我一看,眼珠子快掉出来了,这号召力和吸引力绝不输给大明星,不过,转念一想,姨妈刚杀了人,早上还剑拔弩张,万一小君碰到了什么人……想到这,我不寒而栗,放下勺子,很严肃问:“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小君剥下一小块干面包沾了沾黄澄澄的牛油,很优雅地放进小嘴咀嚼,眼里一副讥诮之色:“打电话给你,你还机会问人家的颜色么?”
我像吃到一只苍蝇般难受,真的糗到了家,赶紧道歉:“哥错了,只是问问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哼。”
小君故意不看我,东张西望,还跟隔我们两桌的一位男子眉来眼去,那男子长得鼻梁高挺,剑眉大眼,极为英俊,我怒火上来了,换成别的美娇娘,我一定发飙,可是,李香君与众不同,她是妹妹,我的亲妹妹,我爱她胜过爱自己,我也知道小君与这个男子眉来眼去不是调情,而是在气我。
是啊,我该招受这样的报复,谁叫我风流,谁叫我问怀明珠的是什么颜色,我活该。
“到处找我,一定有什么事情。”
我柔声问。
小君见我没发飙,没责怪,她的大眼睛掠过一丝意外,似乎觉得自己过份了,她收敛起来,大口大口地吃着蛋糕:“瑛瑛和小兰说……”
“说什么?”
我问道。
小君咽完口中物:“说暂时在山庄里住一段时间,叫我问问你可以不可以?”
我哑然失笑,这么点小事,小君自己做决定就行,当初留下乔若尘,杨瑛,闵小兰时,就是小君自己做主张,这会却问起我的意见,真是好笑。我郑重道:“她们是你李香君的同学,李香君是碧云山庄的庄主,地契证明,房产文件上写得清清楚楚,李香君是碧云山庄的主人,她想让谁住就让谁住,她想让谁滚蛋,就让谁滚蛋……”
小君笑了,大眼睛更像弯月状:“那我叫你滚蛋呢。”
“嗯?”
我差点被呛着,狠狠地瞪着小君。
“嗯?”
小君不甘示弱,朝我瞪眼示威。
我是大男人,怎么可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呢,互瞪了十秒,我首先败下阵来,满脸堆笑:“李香君要我滚蛋,我当然必须滚蛋,可是,你至少等我拿行李。”
小君不依不饶:“好,等会你回去,拿了行李就滚蛋。”
我恨得牙痒痒的,见小君咯咯娇笑中要吃草莓,顿时心中有气,伸手一挡,佯怒道:“那你别吃了,又叫我滚蛋,又要吃我买的蛋糕,真是岂有此理。”
小君见状,拿着叉子突然朝我刺来:“不让开,我叉死你。”
我吓了一跳,急闪,不料小君的叉子上有残留的蛋糕,她这一作势要刺我不当真,却将叉子上的蛋糕屑甩在我脸上,小君一见,顿时哈哈大笑,我直叹气,抓来纸巾将脸上的蛋糕擦去,随口问道:“她们为什么要留下来,你另外一个好乔若尘呢?”
其实,我对乔若尘的恨意正逐渐消失,不是因为她长得美丽,而是她极有可能是我妹妹,一个做哥哥的,又怎能恨自己的妹妹?何况她对我恶毒是受到了李严的蛊惑。
小君边吃边道:“若若已经回家,玲玲姐要出来开内衣店,就顺便送若若回市委大院。瑛瑛和小兰是突然变卦要留下来的,本来她们还急着回家,我跟瑛瑛和小兰说,她们想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可瑛瑛和小兰非要我问过你,说只有你同意了,她们才敢住下来。”
我脑子一转,想起昨晚之事,估计两个小丫头真的怕了我,加上心虚,所以要我答应了才敢住下来,但这些我都不好告诉小君,她们的感情是最纯真的,不应该掺杂污点,我要极力维护她们的纯真,想到这,我淡淡笑道:“我不可怕,不需要问我,小君的同学,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小君见我答应得爽快,吃得更愉快:“我记得,若若接了家里的电话,就急匆匆走了,奇怪的是,瑛瑛和小兰也都接到了电话,结果她们就说不走了。唉,吃东西,吃东西,不知道她们搞什么,可我感觉出来有古怪。”
我暗道,何止古怪,世间险恶,危险都杀到家里了,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随口赞道:“小君观察得仔细,这事有蹊跷。”
小君瞪了我一眼,问:“鸡脚?什么鸡脚?”
“不是鸡脚,是蹊……跷,就是有古怪的意思。”
小君勃然大怒:“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既然是跟古怪同一个意思,你说古怪就行,你何必弄个鸡脚出来,故意卖弄有文化,其实就是高小毕业。”
这骂声很大,几乎传遍了整个咖啡屋,已经有食客偷笑,我恼羞成怒,故技重施,用手遮挡小君的叉子:“别吃了,别吃了,都是我买的。”
“你别后悔。”
小君握住叉子冷笑。
我也冷笑,揶揄道:“是后悔,后悔现在才知道有米老鼠蛋糕。”
“哼。”
小君扔掉叉子站了起来,我以为她要离开,不料她却走到浓眉大眼男子那桌的位置上,故意看了看我,竟然坐了下去,嘴上娇滴滴道:“哥哥,你愿意请我吃蛋糕吗?”
那男子惊愕之下很有绅士地微笑点头:“十分愿意,只要你想吃,爱吃多少就吃多少,服务员。”
他扬手招来服务生,示意道:“给这位小姑娘上最好吃的蛋糕。”
服务生恭敬地背书:“你好,我们有很多很多很好吃的蛋糕,比如……”
小君打断服务生说话,朝我一指:“就要那位先生桌上一模一样的蛋糕。”
“好,我知道了。”
服务生机灵,转身朝我走来,在餐桌上看了几眼,一一记下我桌上的糕点,我感觉很难受,很多食客像看猴子似的看着我们。可恨的是,那位与小君相望而坐的男子,竟然对小君大献身殷勤,低语说笑,气得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又不好发作,只能脸带微笑,故作潇洒地招手:“小君,回来,回来。”
谁知小君对我的招手视而不见,而是提高声调,夸赞那男子:“哥哥,你长得真帅。”
那男子朝我看来,微笑问:“有他帅么?”
小君笑眯眯道:“他算什么,跟你比起来,他差远了,你是我见过最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英明神武,绝世佳人,含苞待放……”
我本来很愤怒,可挺小君这一连串成语,我差点笑出来,那男子脸色尴尬,急忙阻止小君说下去:“喂,小姑娘,你这是赞我呢,还是损我?”
小君瞪大眼睛:“不对么?”
那男子摇摇头,解释道: “最后一句‘含苞待放’是专指小姑娘你这样的女孩子。”
小君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那不要了,删除最后一句。”
“话说出来了还能删除?”
男子愕然,随即很潇洒道:“好吧,你说删除就删除,不过,倒数第二句‘绝世佳人’也是指女人,我可是大老爷。”
“哎呀。”
小君霎时脸红,很腼腆地纠正:“我背错了,应该……应该是绝世高手。”
男子大笑:“这还有点靠谱。”
小君受赞,很不负责地咯咯娇笑,她清丽脱俗,萌羞皆有,一时间引得不少人对她行注目礼,可小君熟视无睹,笑完了,用娇滴滴的声音恭维那男子:“不好意思,我文化低,才大三毕业,一定比不上哥哥你大六毕业。”
我噗一声,把嘴里的冰激凌喷了出来,几桌食客哈哈大笑,我一边捂住,一边扬声喊:“小君,没大六的,最多就大四,大学读四年,胡说什么大六大七,惹人家笑话。”
小君朝我啐了一口:“呸,你学习成绩不好,考试老是不及格,老师就罚你留级两三年,你不就是大六咯。”
“啊哈哈。”
整个咖啡屋笑成一片,我正才明白,小君是在损那男子。
那男子大概听出了被小君戏耍,也不生气,正好服务生端上蛋糕,男子示意道:“小君,你的蛋糕来了。”
“你怎知我名字?”
小君问。
男子朝我看了一眼,道:“刚才那位先生喊你小君。”
小君羞羞道:“他是我老公。”
男子瞬间目瞪口呆,神情极度失望,咖啡里一片寂静。哇塞,我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这辈子,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我拼命压制自己的笑容,我不能太得意了。
意外出现,小君站起来招手:“小兰,瑛瑛,这里。”
眨眼间,就有两位跟小君一样娇美动人的女孩欢快跑来,我一看,正是杨瑛和闵小兰,小君让出位置给杨瑛和闵小兰坐下,那男子本来很失望,这会见来了两位同样美丽的女孩,马上喜形于色,招呼服务生尽快端上蛋糕。
杨瑛和闵小兰朝我挥手打完招呼,马上拉小君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她们说什么,不一会,小君就走了回来,吩咐我买单,我大感疑惑,赶紧买单,小君将剩下的蛋糕选一些比较完整的打包,与我一起离开了咖啡屋。
“那男人你认识?”
下自动扶梯的时候,我忍不住问。
小君晃了晃脑袋,说:“算认识,也不算认识。”
“什么意思?”
我大皱眉头。
小君道:“我在国投大厦等你时候,这个男人和我搭讪,他还给了一张名片。”
一边说,一边翻羽绒衣口袋,拿出一大叠名片不停翻找,终于找到了一张很普通的名片,小君眼前一亮,大声朗读:“叫……叫单纯笔。”
我接过名片仔细查看:“名字很古怪,没有头衔,没有地址,什么都没有,就只有姓名和电话号码。”
小君伸长脖子凑头过来:“他说他是做大生的。”
“有多大?”
我问。
小君摇摇头:“他没说,不过,他是蛮帅的。”
我身上的细胞瞬间死了几百亿,瞪着一脸纯真的小君,我语重心长道:“男人不能太帅,像哥这样就行,另外,看人不能看表面,要看内心。”
小君撇撇嘴:“我哪懂看内心,心在肚子里,不挖出来哪能看懂。”
“什么歪论?”
我耐心道:“虽然看一个人的内心很困难,但是可以从一个人的细微动作看出这个人的性格,特点,爱好,习惯等等,将这些能观察到的东西汇集在一起,就能分析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小君似懂非懂,一双大眼睛盯着我问:“那这个单纯笔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仔细回忆一下单纯笔的面容,心里异常担忧:“他至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鹰眼钩鼻,永远是心狠手辣的人,当然,心狠手辣不一定就是坏人,但心狠手辣的人很容易做出过激的举动,也就是说,很容易变成恶人,坏人。”
小君花容变色:“啊,那我叫杨瑛,小兰快走了。”
我制止小君打电话,柔声问:“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叫杨瑛,小兰跟这个单纯笔一起吃蛋糕?”
小君的鹅蛋脸一下子就红如彩霞,她结结巴巴,吞吞吐吐说:“我……我只是觉得杨瑛,小兰总不能一辈子住在我们家里,你整天色迷迷的,我好害怕杨瑛,小兰住下来后不走了,所以……”
心虚的小君说不下去了,我冷冷接上:“所以你就让杨瑛,小兰认识一下这个自称很有本事的陌生男人?”
小君苍白着脸,不停拧着羽绒衣角,没有再吭声,我叹息道:“你不是帮杨瑛,小兰,是害她们,万一这个单纯笔是坏人,你小君后悔都来不及。”
“啊。”
小君尖叫,惹得商场的顾客纷纷看过来。
我眼珠一转,小声劝说小君:“如果你两个好同学真愿意留在山庄,我们又不是养不起她们,山庄里正缺少打扫卫生,洗衣擦地的佣人,不如……”
小君朝我猛踢一脚,杏目圆睁:“你混蛋,叫我同学做佣人?”
我忍着疼痛给小君上教育课:“佣人怎么了?又不是万恶旧社会里的佣人受尽地主,资本家的奴役,现在的佣人叫保姆,钟点工,护理工,是劳动工人,受到国家法律保护,宪法里提倡劳动光荣,劳动致富,你李香君看不起劳动人民?”
“呃……”
小君张着小嘴,眨着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正好扶梯下到二楼,FIRST内衣店已在眼前,理屈词穷是我小君撇下我,朝一条美丽的身影跑去,我童心大起,也跟着跑去,因为忙碌中的葛玲玲最迷人。
“玲玲姐,吃蛋糕啦,不过,有我的口水喔。”
小君将打包好的蛋糕捧到葛玲玲面前,店里似乎补充了很多新货,忙得葛大美人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她飘了我一眼,笑嘻嘻地接过小君手中的蛋糕,妩媚道:“口水怕啥,小君的那些水,玲玲姐也吃过。”
“玲玲姐……”
小君羞得猛跺脚。
“咯咯。”
葛玲玲娇笑,打开包装盒,欲要吃蛋糕,小君急忙阻止:“擦手,擦手,要讲卫生。”
说着转身拿出一次性的塑料杯,倒出店里的纯净水,葛玲玲很听话,双手接水,洗在一只垃圾桶里,纤纤玉手,指甲修长。
我心中顿时涌上怜爱:“葛老板,生意如何?”
葛玲玲轻轻颔首:“不错,开门三小时,就有四千多纯利。”
我大赞:“哇,这么好赚,明天我来上班了,劳动光荣。”
葛玲玲啐我一口:“你这个大色狼卖女人内衣,估计顾客全跑光光。”
“哈哈。”
两个大小美女笑得灿烂如花。
跟葛大美人聊了一会内衣潮流,心中始终惦记着在顶层咖啡屋里吃蛋糕的两个小美女,加上小君在旁猛使眼色,我找了一个上厕所的借口离开内衣店,直奔顶层咖啡屋,进去一看,傻眼了,杨瑛和闵小兰都不见了,那鹰眼钩鼻的单纯笔也不见踪影,我吓了一跳,忙找服务生询问,他说两个漂亮的小女生跟那男子刚走。
“刚走?”
我二话没说,转身冲出咖啡屋,左右张望不见踪影,心想这单纯笔就算是色魔也不可能在公众场合威胁两个小女孩,一定是带杨瑛,闵小兰逛商场了。五楼是床上用品之类的商品,应该不会逛,四楼有首饰柜台,为冲下四楼,转了一圈不见踪影,心中焦急,拿出手机,准备给小君打电话,让她再打电话给杨瑛她们,询问她们在何处。刚下到三楼,我一眼就看到两位身穿羽绒衣的杨瑛与闵小兰,她们站在手机柜台前,旁边赫然是单纯笔,他高高帅帅,器宇不凡。
我把手机放进兜,整理一下衣服,悄悄跟上去。
“这么贵的手机真的送给我们呀?”
杨瑛和闵小兰欢天喜地的玩弄手中的电话。
“当然,你们是小君的朋友,也就是我单纯笔的朋友,我不但要送,还要送最好,最贵的手机,等会再去买衣服,你们身上的衣服不适合试镜,要参加选美,第一印象最重要,我认识选美的组委会主席,等会给你们引荐,只要他点头,你们至少是前十名,以你们的美貌和气质,进入前六名不成问题。”
迷人笑容从未离开过单纯笔的脸,女孩子最喜欢高高帅帅,器宇不凡,有迷人笑容的男人,如果男人再出手阔绰豪爽的话,就能直接打动女人的心,尤其能轻易打动涉世未深、从来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
果然,才十九岁的闵小兰露出了浓浓的羞涩:“太好了,谢谢你,单哥哥。”
单纯笔轻描淡写道:“没事,我跟小君是好朋友,跟她的男朋友是生意上的伙伴,我们正谈着一项五十亿的招商项目,到时候,还烦请你们两位美女来为我们的项目剪裁喔。”
“咯咯,没问题。”
两位美丽的少女欢呼雀跃,剪彩,上电视,参加选美……似乎一切美好的东西就要来临,只要再憧憬一下,再不可思议的东西都变得很真实,少女都喜欢憧憬。
我看不下去了,再让这两个无知的少女憧憬下去,她们就会走火入魔,堕入深渊。我大步走上前,讥笑道:“什么五十亿啊,这么大的口气。”
“中翰哥。”
杨瑛与闵小兰吃惊地看着我,我寒着脸,厉声道:“把手机还给他。”
杨瑛触电似地将手机搁放在柜台,闵小兰仍恋恋不舍握着手机,梦碎了,憧憬也碎了,碎得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呀?”
我很直接了当:“他是一个骗子,中翰哥不认识他,小君跟这个人只是在路上认识。”
“啊。”
闵小兰丢下新手机与杨瑛一起躲到我身后,我眉毛一挑,怒视单纯笔 ,心中充满了保护少女的勇气:“我不为难你,但三天之内,你必须在上宁消失,三天之后,如果我在上宁碰见你,我就不客气。”
“呵呵,你凭什么?说不准三天之后,是你在上宁消失。”
单纯笔的鹰眼射出了寒芒,他很平静,平静得给人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我瞬间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冲动了,虽然眼前这个鹰眼钩鼻的男人肯定是骗子,但我真的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就是骗子。面对单纯笔的反击,我竟然无言以对,幸好两个小女孩看出来,女孩子都很敏感,她们敏感地捕捉到从单纯笔的眼中射出的恶毒,闵小兰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中翰哥哥,我们走啦,我们走啦。”
手机柜台小姐很愤怒,对我愤怒,因为我破坏了两单生意,围观的路人指指点点,我退却了,近期家里发生了很多事,几个女人即将临盆,葛玲玲重新经营内衣店,我不愿再惹麻烦,反正杨瑛与闵小兰没有受到伤害,我忍下了这口气,回头道:“杨瑛,小兰,我们走。”
“慢着。”
身后传来怒喝,我停下脚步,缓缓回头,单纯笔故意扬声责问:“大家评评理,我不偷不抢,不犯法,这个人却威胁我,叫我消失,他凭什么,华夏的土地,我想就来,想走就走。”
“你想怎样?”
我被激怒,这个单纯笔无耻到了极点,他大义凌然的模样骗了不少围观的顾客路人,不少人指责我嚣张跋扈,我一时间有口难辨。
单纯笔更加得意,他狠狠地盯这我冷笑:“你刚才说我是骗子,你对我进行了人生攻击,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我淡淡问:“你要什么交代。”
单纯笔一字一顿说道:“跪下来,给我磕个头,认错。”
围观的人一阵哗然,聪明的人迅速后退,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单纯笔的要求过份了,我深深三呼吸,默念三十六字诀,全身内息瞬间浑厚,劲气充斥全身骨骼,嘴上缓缓地吐出一句:“你病得不轻。”
单纯笔脸一寒,沉声问:“你跪还是不跪?”
我冷冷地看着单纯笔,故意激怒他:“骗两个小女孩算什么本事,哼,还认识选美组委会主席?我告诉你,我就是选美组委会主席。”
“再问你一遍,你跪不跪?”
单纯笔踏前一步,气势都强,有人前来劝架了。
我讥笑道:“大家都不要劝,这种专门骗小女孩的人渣只会虚张声势,他应该跪下来向小女孩认错。”
单纯笔冲了上来,朝我猛击,围观的人大声惊呼,由于得到了姨妈的指点,我并不急于出手,沉稳地后退一步,果然,这个单纯笔的第一击是虚招,没用上全力,见我不上当,他第二击完全两样,隐隐的风声扑面而来,拳未到,劲气先至。我不避不退,迅速出击,拳头交叉而过,“砰,砰。”
两声闷响,单纯笔击中了我的胸膛,我也击中了他的胸膛,我后退半步,气息翻滚,他却倒飞三米,仰天摔倒。
惊叫声四起,单纯笔缓缓坐起来,又缓缓地爬起来,突然,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红液,接着又连续发出闷呕欲吐的声音,我暗暗震惊,因为我只使出三分之一的力气,单纯笔忍住了,将嘴里的东西咽回了肚子,野兽般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想不到,想不到,我走眼了,上宁还有这样的人物。”
我瞪着踉跄离去的单纯笔,心里松了一口气,杨瑛恐惧道:“中翰哥哥,他流血了。”
我没有回答杨瑛,而是严肃地告诫她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待在碧云山庄,直到你们父母来领你们回去,或者,我派人送你们回家,否则,不许你们走出碧云山庄半步。”
闵小兰突然猛摇头:“我不回家,我不回家。”
我皱紧眉心,很纳闷:“为什么不回家?我们家乡山清水明,安静祥和。”
闵小兰欲言又止,反问我:“中翰哥哥说得这么好,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我一怔,柔声说:“我已经买下了碧云山庄,我的事业都在上宁。”
闵小兰咬咬牙,坚定道:“那我们也要在上宁有自己的事业,本来我们想要在山庄住一段时间,现在不要了,我们自己会找房子,就算流落街头,我们也不回去,昨晚那件事情对不起了,我们向你道歉,但希望你别跟小君说。”
我脸色一凛:“好吧,现在马上跟跟玲玲姐和小君一起回山庄。”
杨瑛吃惊地看着我问:“中翰哥哥马上赶我们走?”…………
葛玲玲的北极银硬顶保时捷很稳地停在了第一人民医院门口,我转过身子,面对车后座的三位美少女逐一扫视一眼,目光集中在杨瑛身上:“中翰哥哥不会赶你们走,你们爱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但你们这段时间一定要待在山庄里,想参加选美的话,先跟小君练练形体,中翰哥哥没说假话,我的确是选美组委会主席。”
“啊?”
杨瑛,闵小兰,小君,甚至握着方向盘的葛玲玲都大吃一惊,我眨眨眼,推开车门下车,走进了医院。
医院里人流如织,我等了三趟电梯,才勉强挤进去,心想这年头做什么生意都不如开一家医院赚钱,绝对稳赚不赔。
电梯如蜗牛,上升一层都会停一下,有人出去,有人进来,急得电梯里的人直骂娘,可是,骂归骂,有骨气的请去爬楼梯,没多少人有骨气,只有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爬这栋几十层的医院大楼。
我要到最顶层的特护病房,所以,我只能耐心,浑浊的电梯空气夹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气味令我多么思念碧云山庄的每一分每一秒。
电梯连续上升几层后又停了,怨言四起,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瞪大了眼睛,门外,有一位美丽的女人也要进电梯,她看到了我,脸色瞬间苍白,呆呆站立不动,电梯很快要关上,我吼一声:“等等,我要出去。”
怨言四起,我好不容易挪出电梯,那位美丽的女人已经落下了眼泪。
“真巧啊,菲菲。”
我目光怜惜,这位与我有过露水之缘的江菲菲憔悴得厉害,她的境遇令我难过,我曾经错怪她,以为她主动抛弃小风做孙家齐的情妇。
江菲菲擦着眼泪默然不语,我看了看她手中的化验单,环顾一下左右,我发现站在二十一楼,我迟疑了一下,问道:“孙家齐也在这里?你是在照顾他?”
江菲菲沉默了片刻,轻轻点了一下脑袋,我大为震惊,这个江菲菲竟然对罪恶滔天,被我击成重伤的孙家齐不离不弃,还担当起了照顾他的责任,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江菲菲真的爱上了孙家齐?我想问,又难以启齿,想了想,还是转移话题:“早上我见过小敏,宣娆,怀明珠。”
“她们好吗?”
江菲菲终于说话了,很小声,仍低垂着脑袋。
我柔声道:“好,她们都想你。”
话音未落,江菲菲的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下,我长叹了一口气,问:“孙家齐在哪个病房。”
江菲菲哽咽道:“二十三楼骨科,F14 病床。”
接着又补上一句:“放过他吧。”
我心想,没搞错吧,你被孙家齐害成这样,现在居然替他求情,我隐隐有些怒气:“是他可怜,还是你求我?”
江菲菲嗫嚅半天,小声道:“我求你。”
“那我放过他,如果你说他可怜,我绝不会放过他。”
我动了恻隐,真是好无奈。
江菲菲小声道:“谢谢。”
我对江菲菲的态度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女人给男人干过后就爱上这个男人了?真是匪夷所思,按理说,江菲菲应该痛恨孙家齐才是,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眼珠一转,试探道:“小风找到了,你知道么?”
江菲菲猛然抬起头,瞪着血丝密布的双眼,尖声问:“真的?在哪里?”
我又疑惑,看得出江菲菲很紧张小风,很在乎小风,可她怎么能同时在乎两个男人呢,我弄不懂了,挠挠头说:“好像就在这个医院。”
江菲菲激动道:“哪个病房,他在哪个病房?”
“我也不懂,我问一下。”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周支农的手机,询问清楚了小风所在的病房,江菲菲焦急地注视着我,我不禁黯然神伤,柔声叮嘱说:“小风被孙家齐折磨得很惨,你要有心理准备,他在二十二楼的内科重症监护室,刚好就在楼上一层,还没脱离危险,所以,我都无法去探视,也没敢通知小风的家人。”
“我上楼去看看。”
江菲菲迫不及待朝楼梯口走去,我跟随其后:“你还不知道吧,吴奶奶也来这里治疗眼病,有机会你们有可能碰面。”
江菲菲倏然停步,痛苦道:“不,我不想见吴奶奶,我没脸见她。”
我叹道:“吴奶奶她很善良的,不会怪你,而且这事怪不了你。”
“呜呜。”
江菲菲一坐在阶梯,呜呜地哭起来,我好言相劝了半天,江菲菲总算止住了哭声,我搀扶着她走进二十二楼的内科病房。
“请问一下,杜小风的伤情如何?”
“暂时不能探视,病人的病情属于隐私,不是直系亲属不准打听,不准探视,谢谢。”
“只要小风活着就行。”
江菲菲说完,身子一软,昏在我怀里,护士们急忙跑来,手忙脚乱把江菲菲弄醒,医生把脉量血压,说江菲菲疲劳过度,要江菲菲注意休息,我连声感谢,搀扶江菲菲走出二十二楼,本想带江菲菲到特护病房休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我三个大肚婆正处在关键时期,惊扰不得,把江菲菲弄进特护病房,这不是自找麻烦么,想到这,我抬头看了看二十三楼,咬咬牙,搀扶江菲菲进了骨科住院病房,这里很安静,我与江菲菲一路走去,也没弄出声音。
在显示F14的 病房前停下,我推门进去,赫然发现躺在病床熟睡的孙家齐,床边竟然还有一个人,这是一位比江菲菲还要漂亮得多的女人,我曾经见过这个女人,记忆很深刻,当时她穿着貂皮大衣与江菲菲站在孙家齐的身后,如今她穿这毛皮大衣,仍然梳着高髻,落落大方,有神的大眼睛,琼鼻小嘴,一张素颜美脸巴掌大,五官精致天成。见到我,这美女惊愕了一下,随即抿了抿红润的嘴唇,好无耻啊,我有被电一下的感觉。
“化验单拿来。”
这位绝美的女人冷冷地看着江菲菲,江菲菲一刻都不敢耽搁,急忙从口袋里拿出化验单递过去,就在那绝美女人要接过化验单的瞬间,我闪电出手,将化验单抢到手里。
“你干嘛?”
绝美的女人朝我怒斥,骂人的声音居然很动听。
我回头将病房门关紧扣死,转过身来,很温柔的对着绝美女人说:“现在请你很客气地问江菲菲要化验单,语气要温柔。”
绝美女人脸色大变:“关你什么事,请你离开……”
我沉吟两秒,突然闪电般抄起一张椅子,对着绝美女人怒吼:“我给你一分钟考虑,你敢违抗,我马上把孙家齐这个畜生打死在病床上,你可以不信。”
“中翰,你放下,你快放下。”
江菲菲哭喊着扑过来夺椅子:“豆豆,他真的敢下手的。”
绝美女人吓傻了,身体抖个不停:“别,菲菲,请……请你把化验单给……给我。”
我放下了椅子,冷冷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孙家齐什么人?”
绝美女人急忙回答:“我叫,叫窦眉,是孙家齐的妻子。”
我缓缓走近窦眉,她战战兢兢,一步一步后退,终于无处可退,我出手如电,掐住了她的后脖子,纠缠中,弄乱了她的高髻,乌黑的秀发飘荡下来。我恶狠狠道:“你听着,以后你胆敢欺负江菲菲,胆敢在我面前摆脸色,我就用打针用的针筒将你脸扎出三万个针孔。”
窦眉吓得尖叫:“不要啊。”
江菲菲也想上来劝,我怒其不争,一声怒喝:“你别劝我。”
江菲菲吓了一大跳,委屈退后,脸上一片苍白。
我松开了窦眉脖子,来到孙家齐身边,盯着他的眼睛叹息:“你还没死,坏人多长命啊。”
眼光一扫,注视着病床头的心脏起搏监视器,我露出一丝奸笑:“心跳急速,肯定知道我来了,呵呵,孙家齐,我有经验,你是故意闭着眼睛。”
想起我昏迷时,就是靠姨妈从心脏起搏监视器识别我是否有感觉,到最后助我苏醒,心中一阵阵甜蜜,可我所受的一切,都是拜乔羽所赐,孙家齐是乔羽的高级马仔,多次陷害我,夺我的公司,谋我的女人……他罪有应得。
我狞笑着望着窦眉,摇头晃脑:“窦眉,窦眉,我,这名字好听,人也很美。”
打量着窦眉,真是越看越美,关键她是素颜,素颜就美得这个样子,若是抹脂涂妆,那岂不是美得冒泡?我狞笑道:“病房里有暖气,现在麻烦窦眉女士脱掉外衣。”
“什么?”
窦眉吓得两腿发软,江菲菲急忙帮求:“中翰。”
我冷笑道:“他藐视我,我来看他,他居然闭着眼睛。”
窦眉扑到孙家齐旁边,哭喊道:“家齐,你睁开眼,你睁开眼。”
不所我所料,孙家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很呆滞,很空洞的眼睛。
(未完待续,下一集更加精彩。
第十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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