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的距离,看似亲密欢喜得如同眼前的这一桌闽南菜:甜粿,清蒸鱼,佛跳墙,代表着夫妻甜蜜,福寿双全。
可那最终的双全,早已经走不到。
走不到了。
第八曲只是当时已惘然
满城的雨一直落,从午夜洒落至天明。
天明时恩静将这决定告诉给秀玉,秀玉勃然大怒:“不行!我不同意!”震怒之中以为是阮东廷提出的要求,又恰好见他也在旁边,一只巴掌只差没往他身上甩过去:“你还有良心吗?还是人吗?恩静是你带来香港的,即使你要离婚去娶那个女人,我这当妈的也要把她留在家里,等着你被判重婚罪!”
恩静简直啼笑皆非,只是阮东廷却没有说什么。
不知为什么,离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世界,而且,所有人都以为是他提出的离婚要求——人人都说,阮家那负心汉一见旧情人病好了,就向元配提出了离婚。
全世界都如此口口相传,以至于到律师事物所找人时,受理她案件的律师还没看Case就义愤填膺道:“过分!太过分了!这次我一定帮你狠狠地敲他一顿!”
那律师有一张标准的娃娃脸,高大身躯,满脸正气,看恩静似乎有些疑惑地盯着自己:“诶,我说阮太太,这么快就把救命恩人给忘啦?”
竟是上次在抢劫案中救她的刘律师!
恩静何等心细的人,瞬时便想起那天在病房里他对阮生说:“日后有需要用到律师的地方,请阮先生尽管找我就好。”
“这么巧?该不会是阮先生请你受理这案子的吧?”她问出心中疑惑。
却换来刘律师的汗颜:“想到哪了?他请我受理,我还能当你的律师吗?”
话是这么说,恩静却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只是垂眼片刻,再抬起眼时:“那一切就拜托刘律师了,我先走一步,家里的行李还没收好。”
“现在就要分居吗?这么急?”
她但笑。
其实和妈咪说了离婚的事后,恩静就想搬出去了,只是那好长时间都不回家、天天说忙的阮东廷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又不忙了,说什么也要亲自带她去找新房子,所以搬家的事才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
两天后,阮东廷驾车陪她寻在香港的大街小巷里。这一次,从九龙半岛开到香港岛,几乎是反方向地重复着那晚的路线。车途漫长,两人却一路沉默,除了甫上车时的约法三章:“要搬出去,可以,但我有三个要求:第一,酒店的班要照上;第二,我上门探你时,不能不让我进门;第三,除了我之外,不能让其他男人进门。”
“我们已经要离婚了。”她始终看着前方车流。
“只是‘要’,不是吗?”
沉默横陈一整路。直到车子停到一套住宅外,下车前,她才轻声开口:“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藕断丝连也是需要感情的啊,可他对她,又哪来的感情呢?
搬出来之后,原本以为自己的世界会一片安静,可谁知,偶尔在深夜该入睡时,她公寓的安全门会被打开——那安全门就在储藏室和通往楼下车库的楼梯间,做得挺隐蔽。确定了住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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