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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看着她。

魏蔓叹气,一脸痛苦和失落地说:“不是情人也能做朋友吧?我不想失去恋人的同时,也失去一个好朋友。”

钟扬点点头,一边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一边说:“你不介意就行。”他一向是“再见也是朋友”的奉行者,这没什么好拒绝的。

魏蔓露出点稍微欣慰的模样,伤感中的她看上去格外的惹人怜爱。

“钟扬……”她欲言又止。

“嗯?”

“你不要生气,我还是有些事想问你一下。”她看上去既痛苦又挣扎的,抬起睫毛看了钟扬一眼后,轻声问道:“你跟我分手……是因为唐老师吗?”

“不是。”

魏蔓苦笑,“真的?”

钟扬长暗叹,身体前倾,眼神坚定又无奈地看着她:“咱们俩之间的矛盾根源是什么,你真不清楚?”

魏蔓一窒,下意识地避开了他那双像射线一样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后,无力地低声问他:“你是真不想定下来,还是不想跟我定下来?”

钟扬靠向椅背,淡淡地回道:“我跟谁都不想定下来。”

魏蔓细致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摸不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她再次自嘲地笑了笑,低声对他说:“我原来以为我能让你另眼相看的,现在看来我还是输了。”

钟扬摇头,平心而论:“你很好,犯不着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至少跟他在一起的这两年,她多数时候还是挺称职的。只不过后来他们各自追求的东西不同,摩擦和分歧也就在所难免了。

“你不用安慰我了。”魏蔓低头看着这一桌子美食,做出一副死心加伤心的模样。

钟扬对她是有着歉意的,所以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次告诉她:“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魏蔓仰头冲着他笑,眼角的泪顺势留了下来,她缓缓地握住他扶在自己肩膀的手,一时间像是有种无尽的感伤一样。

钟扬在心里暗暗叹气。他不喜欢跟人分手,也不习惯看见女人这副难受的模样,这种时刻总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混蛋。他知道他伤了人家的心,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不然那才真叫十恶不赦。

和平分手就是这样,总需要带着点克制的礼节才行。

吃完这顿漫长又无味的午餐之后,两人在门口告别。魏蔓伸出手来拥抱了钟扬一下,试着用较为轻松的口吻告诉他:“再见面就是朋友了。”

钟扬朝她感激地笑了笑。原本以为这个分手要进行很长一段时间,而且需要他像犯人似的接受完各种质问后,才能在她哭哭啼啼的悲伤中结束这一切。

不过很明显的,她比他想象中的更有风度,也更加聪明。

于是在这样一个难得美好午后,一对恋人就此分道扬镳。一个朝南,一个向北。

拖着沉重步子回到办公室的魏蔓,一点也不想保持自己所谓的风度了。她关上门,拉上窗帘,泄愤似的猛踢了几脚沙发之后,心里才稍稍舒服了一些。

两年多的感情,到头来算什么?说分就分,就留下一句以后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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