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展辰迎上他，封凡在他额头一吻。
“吃饭了吗？”
“吃了。”
封凡抚了抚展辰的脸颊，漆黑的眼眸里满是爱怜。
“展辰，你先上楼。”
那个叫皇的男人从来到现在，一直坐在沙发上，展辰没时间陪他，倒是荆铭和他坐了一晚。
“荆铭，你也回房间。”
支走两人，封凡坐下来。
“你查到了什么？”
祁伯送来红酒，退下去，佟源飞站在封凡身后。
皇端起一杯，看着褐红色的液体，锃亮的玻璃杯映射出他深邃但此刻却显得阴霾的五官。
“目前只查到一个接线人，代号‘银钩’，是31号事件的二号人物，幕后指使隐得太深，一时半会儿难以查清楚。”
封凡凝神思虑，神色严肃。
“道上的？”
“曾经和马来西亚新兴黑帮头目戴默科联系过一次，你怀疑的方向没错。”
“你手上掌握了多少线索。”
“就是这么多，不过……”
皇停下来，瞧了瞧佟源飞。
“你名下的财产都没人动，却有人想要杀你…”
“不用你说。”
封凡也端起酒杯，但没喝。
“如果不是黑道上的，你也不会用到我…接下来还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用。”
“那好吧，需要的时候再联系，我先走了，帮中要处理的事可是很头痛呀。”
“祁伯，送客。”
皇站起来整理衣襟，瞥了眼楼上，嘴角扬起一个轻巧的弧度，满意的离开。
佟源飞盯着他，如同盯着一只贪心的狸猫。
“源飞，你也去休息。”
“是，少爷。”
佟源飞退出去，封凡在沙发上又坐了片刻才回到卧室，展辰似乎睡着了，等他洗完澡躺下，展辰却靠过来贴近他胸膛。
“发生了什么事。”
展辰轻声问：
“你最近看起来很忙。”
“公司的事。”
展辰叹了口气，往他怀里挪了挪，封凡低头吻他，伸手关掉台灯，沙质的嗓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清晰低沉。
“荆铭今天有没有做错事。”
展辰一听，寒毛立了一下，冷不丁问到这个，莫不是今下午的事他知道了，但转念一想，封凡对荆铭的管教向来上心，并不是头一次问他在家的情况，别自露马脚，否则今晚小荆铭就有苦头吃了。
“没有，很老实的陪着客人，那个叫皇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前见过一次，是你朋友？”
他转到另一个问题上，想起上次在BLUE夜总会，皇一直打量他，那眼光让他觉得他在拿自己和谁比，周瑾吗？他难道也认识她？
“算吧，他说了什么。”
封凡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在朦胧的夜色里像繁茂的小叶林，看起来似乎困了，展辰愣了下，轻轻笑了笑，凑得更近些轻声道：
“什么都没说，只是问问，睡吧。”
第二天清晨，展辰比往常醒得都要早，昨晚做了一个好梦，梦里全是封凡，揉着眼睛睁开来，映入眼帘的也是封凡俊美平静的睡脸，展辰傻笑着看了会儿，太阳出来了，照得卧室里红澄澄的清亮，他小心地动了动，封凡的手正放在他腰上，像是怕他不见了一般，睡觉前就保持的这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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