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看了一眼,边学道跟单娆说:“走吧。”
单娆说:“嗯。”
……
自始至终,没好意思走出卫生间。
她不知道跟单娆一起来的男人是什么人,她也不想管,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一个人占有这间宿舍,哪怕有一天会被收回,但至少目前为止,在大大的燕京城,这里是唯一一处属于她的空间。
带着得逞的胜利感,随手拿起桌子上翻开的一本书,一行醒目的字落入她眼中:有福之人不用忙。
坐在回宾馆的出租车上,边学道跟单娆说:“周末我陪你看看房子。”
单娆以为边学道说的是去房屋中介租房子,轻声说:“好。”
……
同一个晚上,单鸿家。
许必成看着单鸿走进卧室,放下手里的书,问道:“谁啊,聊这么久。”
“我二哥。”单鸿说。
“有事?”许必成问。
“没啥大事。”单鸿撩起被子一角,把枕头放在床头,靠上去,说:“娆娆跟宿舍的室友处不来,想找房子搬出来,我二嫂不知道怎么想的,要在燕京买房。前阵子来燕京了,看了一圈,发现燕京房价太贵,正跟二哥商量怎么办呢。”
许必成把书放到床头柜上,并排跟单鸿靠在床头,说:“你二嫂来燕京告诉你了吗?”
单鸿笑了一下:“我不知道。”
许必成说:“你二哥怎么说?”
单鸿说:“没说什么,就说让咱们帮着照看一下单娆,说单娆最近瘦了不少。”
许必成说:“说没说想买个什么样的房子?”
单鸿说:“二哥手里有30多万,不好买。”
许必成说:“要我说,不用急着买,等单娆结婚再说。”
单鸿说:“单娆现在的男朋友那是指望不上了,父母都是下岗职工。”
许必成说:“英雄不问出处,有些事一眼看不到边的。”
单鸿好奇地扭头看向丈夫,说:“你都没见过,怎么冒出这么一句?”
许必成说:“单娆我也算从小看到大,小家伙精着呢。”
单鸿说:“再精明的女人,遇到爱情也会犯傻。”
许必成侧过身,看着单鸿说:“单娆刚入职那阵子,咱们一起吃饭,在饭店遇上那个段老四,你记得不?”
单鸿说:“有印象,怎么了?”
许必成一脸笑意地说:“那个段老四,早些年拜个道士当师傅,会一点相人之术。前几天又碰上了,他跟我说,前次跟我一起吃饭的小姑娘是个大富贵的面相。”
“我想了好长时间,才想到他说的是单娆。”
单鸿听了,哭笑不得:“大富贵?听他跟你胡诌。”
许必成说:“哎,你还真别不信,你没觉得单娆这两年样子变化很大吗?段老四看了几个人,都说得差不离。我们司里前阵子被带走调查那个,三个月前段老四就说他年内必出事。”
单鸿说:“单娆那是女大十八变。再说了,那个段老四只是说出事,没说出什么事。要是没有被调查这一茬,等年底那人开车出个小刮蹭,也对得上。”
许必成说:“算命的碰上你算倒霉。”
单鸿静了一会儿说:“要不让单娆住咱家海淀那套房子?”
许必成说:“随你,她要是不嫌一个人住着空,就让她住。”
单鸿说:“我再想想,周末我找娆娆吃顿饭,问问她的意思。”
……
周五,单娆上班,把单娆送出门,边学道重复单娆妈妈的动作,大早上就出去搜集带房产广告的报纸。
回到宾馆,打电话把敢为和尚动的事情处理一遍,边学道给刘毅松去电话问他恢复的情况。
打给陈建电话问学校里有没有什么事,最后,给沈馥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沈馥说家里什么都好,然后问他什么时候回松江。
边学道知道,沈馥是在为动力火车燕京演唱会的登台歌曲担心。
边学道不怪沈馥的“贪心”,换位思考,若是换了自己是沈馥,也会全力一搏,患得患失。
……
周六早上,吃完早饭,边学道拉着单娆出门。
拦出租车,坐进去,边学道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报纸,递给司机说:“带我去这个楼盘。”
边学道对燕京不熟,连几环几环在哪都不知道。
尽管手里有城市地图,能在地图上圈出楼盘大体位置,他还是决定到现场看了房子再说。
单娆看到边学道给司机的报纸,问边学道:“咱们不是去房屋中介吗?”
边学道说:“先看看,有合适的就买一套。”
司机一听就乐了,年纪不大,口气倒是真不小。
其实边学道要是燕京本地口音也还罢了,关键是司机听出,这小子是北江口音。
在燕京人眼里,这个口音的人出名的能吹牛。
从后视镜里看看边学道,又看看单娆,想到刚才两人在汉庭门口拦车,司机心里好一顿感叹: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司机知道边学道给他这张报纸上的楼盘,均价似乎在12000左右,而且没有小户型。
“有合适的就买一套”,这么个吹牛逼法,不怕遭雷劈?
单娆没有司机这么多心理活动,她只是闭着眼睛,紧紧挽着边学道的胳膊。
单娆有一种感觉,自从见到边学道,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麻烦和不愉快,统统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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