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我凭什么跟你去?你说你一男子汉扭不扭捏!”
今弃掂了掂怀里的人,刘施还以为要掉下去了,慌得连忙环住他的后颈,结果引来他一声笑:“重了不少,抱得我手酸了!我去屋里歇歇脚好了。”说着就迈出了步子。
进屋里面……进屋里面!后知后觉的刘施赶忙喝止今弃:“别别别!没人进去打扫过,里头的东西脏得很!别惹得一身狼狈!”
“不要紧,擦一擦就好,我只想找个地方靠靠而已。”今弃没瞧见刘施不寻常的表情,没几步就到了木门前,伸脚一推……
“不要……”还是没能止住他,门内重见天日的一霎那,刘施浑身的热哗啦啦地退个干净,面色倏地发白,望着阴气森森的摆件,不敢回头去看今弃的脸色。
那一腿之后,两人俱是默了下来,外头燕雀跳飞时松了已折断的枝丫,断的那头直直往下栽,没入层层叠叠的枯叶,碰上了浮根边的坚石,碰得粉身碎骨,声音刮耳,听得两人心头猛地一震。
刘施抬着胳膊挣了挣,居然没惹来今弃多大的反应,于是刘施就自个儿默默从他身上下来了,她直视屋内,须臾闭眼转身,依旧没敢瞧他,只是眉宇间尽是无力,她痛苦道:“我知道那时犯下的罪孽太深,我已经在改了,我尽力在弥补了,你不要……”她的声音颤了颤,终于念出心中所怕,“不要讨厌我……”
今弃实则不是厌弃她,只是心疼得说不出话来,近在咫尺的是她不敢面对的惊惶面庞,他也不知该安慰她什么,当年若不是他没护好她,又怎会有那几年的血腥?多少年过去了,她始终没法忘怀,背着若干条人命在身上,念念不忘要弥补偿命……今弃纠结地凝视倔强得嘴角紧抿的刘施,皱眉将她揽入怀中,抵在耳畔沉声许诺予她听:“你要弥补的,也算上我一份,妻债夫还,我不许你独自担着。”
刘施顿时不能自已,久久才应下一个“好”字,从此夫妻同心。
最后刘施是软玉陪着先回府的,今弃拗不过她,独自去了刘何邑那儿,她则赶忙到府上沐浴更衣,早早地把自己关入卧房,叫温香在门外守着,说是除了今弃,谁也不让放进来。
一个时辰后,在窗边闭目养神的刘施才听见明伯的声音,隐隐约约听见“醉了”、“睁不开眼”,“晃晃悠悠”的字眼,顿时就紧张起来,她心想:“不会是醉到倒头就要睡吧?那我这一晚不是白忙活啊?”
今弃是有些微醺,不过他勾唇笑笑:“我这一灌,我那大舅子估计得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了,这都不打紧,只是夫人睡下了吗?”
“我不清楚。”明伯也奇怪回府后的刘施,神神秘秘的,叫他摸不着头脑,“灯已熄了,却还听软玉说夜里要备热汤,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明伯接过今弃递回来的热巾,独个儿晃着脑袋往偏院退去,还一并嘱咐下人们:“今夜除了送水的,其余人都给我杵在屋里,任他天塌下来了,也不许接近内院一步!”
下人们点头应是,有大胆不怕死的直接就问明伯:“这是为何啊?”
“你们懂什么?!”明伯胡子翘起,一副嫌弃模样,乜斜着眼觑他们,最后自己也忍不住贼笑起来,细灰的眉弯弯,双眼眯成一线,“这府上要添丁了!你们都给我小点声!”
“哎哎哎……”好几声惊呼小小传开,夜风吹散了聚成一团叽叽咕咕的人,却吹不灭屋内灼灼燃放的龙凤烛。
刘施在房里听到动静后,便点起了新婚那夜没燃尽的龙凤烛,那环佩金冠随她的一举一动而叮咚作响,虹裳玉带,柳腰脂体,繁缨累累垂下映出花容姣姣,再挑一袭红盖头蒙下,静若处子,端放在喜床正中,做得比当年过门时还要艳美动人。
今弃一推门,目光触及前方,指尖骤然动弹不得了,掩在喜帕下的刘施垂着头,止不住心口砰砰,脑子里不由自己地数起他的脚步声,停驻的那刻,她觉着自己的心也停住不跳了。
没用喜秤,蹲下与她齐平的今弃轻屏呼吸,捻起垂下的两角红布,慢而稳地层层卷上去,那粉颊朱唇、蛾眉秋眸一寸寸现在他眼前,刘施定定地看他,眼里有几抹羞怯欢欣,如扇的长睫摇下又扬,她轻启檀口:“夫君,可愿娶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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