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柔做了个深呼吸,再次喝了一大口咖啡,这才镇定心神开始叙述,“我刚大学毕业,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正好看到一个支教边远山区的招聘启事,当时并没有打算去,只是先去看看。结果……就被卖掉了。”韦柔说到这里,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这些事情,谢长琦其实已经听过一次了。老谢总在弥留之际,交代他要帮韦柔做一件事情,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我当时被迫嫁给了姓王的农民,生了一个孩子。他们觉得生了孩子的女人不会跑,就放松了,我趁着他们给孩子办满月酒,都喝多了,偷偷跑了。回来之后,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然后就遇到了老谢和你。”韦柔说到这里,加快了语速,“我觉得我对不起那个孩子,都没怎么抱过他就把他抛弃了,但是我又不敢去认他,不敢去面对这个过去。”
韦柔说完,用一只手掩住了半张脸,抹去眼角的湿润。
谢长琦握紧了韦柔的手,学着老谢总的口气说,“你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什么没经历过,会怕这些?太小瞧自己了,我是相信你的,你想做,就能办到。就算办不到,不是还有我呢么。”
韦柔捶了谢长琦一下,嗔怪道,“呸,别学你爸。”
谢长琦笑笑,颇有些卖乖道,“韦阿姨,你知道的,你做什么,我和爸爸都会支持你的。你如果想要认回儿子,我也就当多个弟弟,会好好照顾他的。”
“什么弟弟,那孩子比你大,认回来也是你哥哥。”韦柔心里的大石落了地,这么多年纠纠.缠缠,她一想到那个孩子就愧疚难眠,可是认回来,又要去见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会不会继续纠.缠自己,愿不愿意把儿子还给自己。儿子长成了什么样子,会不会跟那个男人一模一样,彻底学坏变成一个混账,会不会恨自己。太多的担忧害怕,让她这么多年都只敢想不敢做,现在终于攒够勇气了。
“哥哥弟弟什么都好,我会把他当家人看待的。韦阿姨完全不用担心我吃醋,我要是吃醋,你多疼我就好了。”谢长琦轻笑着说。
“瞅你那点出息,还要我疼你,赶紧娶个媳妇,让媳妇疼你吧。”韦柔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谢长琦轻笑,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掂量着现在就跟韦柔说清楚是否合适。
思考问题的时候喝咖啡,这习惯简直就是复制的韦柔,韦柔一眼就看出来了。心里咯噔一下,担心某些猜测可能要成真。
谢长琦是她从小带到大,精心教养的。为了培养谢长琦成才,她读了多少书,花了多少心思,甚至还考了教育学的研究生。即使这样,谢长琦还是出现了偏差。那她自己的孩子,从没有母亲的照顾,父亲和爷奶又是那样的人,会长成什么样。这样想着,心里就焦灼得厉害,渴望再见那个孩子的心也越发急迫了。
谢长琦放下咖啡杯,看向韦柔,见韦柔皱眉盯着自己,就知道她肯定看出了点什么,那么藏着掖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他隔着衣服摸了摸那个平安扣,开口道,“韦阿姨,关于结婚……”
谢长琦话头还没开,办公室的门就被人嘭得推开了。
“嗨喽,早上好啊,昨晚你是不是干大事了。”容易大大咧咧的走进来,看到韦柔也在,这才收敛了一点傻气,绅士的点了点头,“韦阿姨也在啊,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有,我也说完了,你们聊吧。”韦柔站起来,打算走了。今天已经说了太多了,其他的,留到以后慢慢说吧。
“今晚回家吃饭行么?想吃龙井虾仁和东坡肉。”谢长琦将韦柔送到门口,带点撒娇似的说。
韦柔踮起脚,揉了揉谢长琦的头发,笑着说了声好,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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